烧着地龙的房间,暖烘烘的。两人豪饮千杯,酣畅淋漓。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都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也算是别样的知己吧。觥筹交错之间,二人推食解衣,演得都快把自己都快信了。
‘苍玹该醉了呀。’岳梁脸上笑嘻嘻,心里都快急疯了。这都两天了,还没有确定苍玹的藏兵之地,始冉那小子估计憋不住了。不行,今天必须确定方雷氏现在到底有没有藏兵。
“来,苍玹,我再敬你一杯。”岳梁端起满满一杯酒,仰头灌下,“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一旁的苍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还算晴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也不知在高兴什么。整个人有些迟钝,伸手去摸酒杯,反而摸到了汤碗。
“来,我也先干为敬。”说着举起汤碗还要和岳梁碰杯。
“好好好,你要拿这个喝酒,我给你倒酒,不要着急,我给你倒酒呢。”侧身躲开苍玹胡乱拿抓的手,岳梁心里笑开了花,苍玹的酒量也快到极限了,最多三碗,必倒!
三、二、一,强压嘴角的笑意,岳梁屏住呼吸,探查苍玹是否真的醉倒了。
“以防万一,弟弟,就辛苦你多睡会了。”一掌劈在苍玹的后颈处,岳梁警惕的探查门外的情况,没人,很好。
到底在哪呢,岳梁迫不及待地翻看苍玹桌案上的公文,不是、不是、不是,找到了,粮食!岳梁激动地抽出那张纸,定睛一看,中原粮食产量。
中原粮食产量和你有什么关系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岳梁低着头继续翻找,桌上没有,柜子里呢。
苍玹睡梦中发出一声谓叹,吓得岳梁直接躲在桌子下面不敢动了。双手紧紧捂着嘴,半跪在地上,岳梁偷偷从缝隙中观察苍玹。腿没动,应该没醒,没醒。岳梁的手下意识地握住桌腿,松了口气。
嗯?这是什么。
趴在桌上睡觉地苍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都这么提示了,这下总该发现了吧。
方雷氏真有密道啊。岳梁拿着手里的地图,心中暗喜,那这就确定了,方雷氏确实藏兵了,事不宜迟,快走!
顺手将地图揣进怀中,岳梁瞬间消失在原地了。
“走。”扔出手腕上的法器,岳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了轩辕城。
“父亲,您看,这是我在苍玹房中找到的地图,上面详细描绘了方雷氏府中密道,入口、出口。”
五王和七王看完后,罕见的沉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被岳梁找见了?
“父亲,这是我在桌子下面的桌腿里找到的,一个很小的暗格。若不是我偶然躲进去,绝对不可能找到的。”岳梁焦急的解释道,手指着地上,“真的很隐蔽,我发誓,方雷氏绝对帮苍玹藏兵了。”
“你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辰荣祭祖用的染料。”七王蹲在岳梁脚边,撩起他的衣摆,用手捻起,就是辰荣祭祖用的染料,西炎就不可能有。
“可能是在在哪沾上的,这不重要。”岳梁一把扶起自己的小叔,急得直跺脚。“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通知始冉啊!”
“苍玹最近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你知道吗?”五王看了看弟弟手上的红色颜料,还没干。
“他,他。”岳梁深吸一口气,“他不就是为了躲我,天天去辰荣府嘛。然后跟着辰荣馨悦四处乱跑,肯定是想娶了她,好让辰荣氏死心塌地地支持他。”
“辰荣山陵园。”五王握拳沉思,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你,现在立刻回轵邑城,召集所有中原世族的族长长老,立刻去辰荣山陵园。”
“是。”岳梁稍加思索后低头领命,“那始冉那边呢?”
“始冉那边我派人通知。记住,这次,一定要让苍玹身败名裂,滚出中原!”
“我知道,等他落在我手里,有他好受的。”岳梁卯足了劲儿驱动法器,分秒必争。
防风意映捂着口鼻从洞口钻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里的密道十八弯啊!潮湿的空气、九曲十八弯的长廊、时不时随机刷新的小虫子的,这一路进来,真不容易啊!
“方雷族长,您确实辛苦了。”防风意映脑子晕乎乎的,扶着树干顺气呢。
“还好、还好,我自小在这长大,早就习惯了。”方雷铿递给意映一碗水,“喝点水漱漱口,里面灰尘大。”
稍作休整后,众人便来到了练武场,四散开来。各自找好了自己的位置,静坐在地上开始全神贯注的绘制阵法图。
山中的夜晚,繁星点点,凄凄凉风吹乱了心田。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将自己的的高马尾挠成了鸡窝头,完了,完了,不是吧,这样画不对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了。
意映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了,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到底哪里不对啊。
“老夫画完了。”气定神闲的老爷爷起身走到小年轻身边,“图,你是画对了,但心不静,所以阵不通。”
“我够安静了,我平时怎么可能一动不动的坐大半天啊!”气得大喊的少年手上的动作不停。
到底谁说的心静自然凉,做事自然成!我真的快凉了,意映的手心渗出冷汗,指尖的灵力开始扭曲变形。
“防风族长怕死啊?”鼻尖嗅到一股香气,那位美女也画完了。
“当然。”意映咬牙切齿的说道,“麻烦离我远点!”
“那可不成,你要是死了,我们都得跟着完。”修长的手臂环住意映的腰身,“我来帮你!”
指尖的灵力不再四处晃动,呵气如兰,“你是半路出家学阵法的。不知道我们画阵功夫算是童子功,这里的每个人手臂都可以维持同一个动作一天一夜不动。”
“我射箭也可以。”意映缩了缩脖子。
“是啊,所以是你怕了,才会抖得画不成。”
意映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聚精会神的盯着阵法图,‘我还不信了。’
不好,有人晕倒了,方雷铿快步跑过去扶起那人,探了探鼻息,低头拽下自己的帽子。
人,没了。
“我来。”被意映打伤的男子刚刚画好了自己的那部分,一瘸一拐的挪过来,“老子以为自己画不成呢,没想到这么简单。”
“不可,你受伤了,画好那部分已经是极限了,你去休息。”方雷铿坚定的推开他。
“老子不画,你会画啊?”男子小心的曲腿坐下,“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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