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939年9月13日。
那群该死的西尔威诺人,他们挑起了这次战争!而且看样子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联邦西北部。这一次,我觉得自己不能侥幸逃脱兵役了。不过,我还是装作一脸无所谓,试图安慰我的妻子。
“别伤心,安娜塔。”我坐到抽泣不已的妻子身边,轻声安慰道:“不就是离开一阵子,去战场上杀敌嘛,我这么强壮,肯定能歼灭不少敌人,一定能高挂军衔,光彩回来的。”
安娜塔瞥了我一眼,擦了把眼泪,目光扫过我因为饥饿而消瘦的身躯,止不住哭声:“你……你别安慰我了,都是一家人你什么情况我还不了解吗?就你这样的瘦小身板,要真牺牲了,恐怕……恐怕连尸体都送不回来。”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笑笑,试图缓解尴尬:“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我就可以发挥超常,屡建奇功呢。好啦,别伤心了,安娜塔。瞧,这是什么?你最喜欢的水果泡泡糖。”说着,我变戏法似的摊开手掌,一颗精巧的泡泡糖稳当的躺在我的手心里,精巧俏皮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安娜塔终于破涕为笑。每一次在她伤心时我都会这样,以此来哄她走出悲伤。上一次这么做还是在安娜塔的母亲离世的那几天。
在我所处的国家(注:我并非指作者,而是故事主角,他是一个位面中三大国家之一的沃尔利联邦的公民,今23岁。身高183cm,身材健硕,但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消瘦,不过收拾一些街边的混混还是没有问题的),若公民想要拒服兵役,只有三类人能做到:身体残疾者,国家高层人员,家庭经济唯一支撑者。
除此以外,别无他例。
听别人讲,曾经倒是有几名反暴力者想要拒服兵役,结果被前来的士兵暴揍一顿,直打得头破血流,方才停手,反绑着押去军营强行服役。
我可不想被揍一顿。自己或许能堪堪打过一名士兵,那两个呢?三个呢?
为了自己和妻子,还是决定老实服役。等到征兵的人开车停在我家院门口,我抬腿准备上车。
不过在一条腿迈到车上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军官自己能否和妻子作个道别。
驾驶位上那位年轻军官显然不乐意了,他眼角的黑痣上扬,绿钻似的眼睛中好像喷出火来。灰色的嘴唇张开,刚想说些什么。一旁副驾驶位上的胖军官却率先发话了:“去可以,不过需要一名军官再旁等待。”
我冲那名胖军官感激一笑,顿时觉得那浓密的栗色胡子竟是如此和蔼可亲。
见我同意,胖军官拍了一下先前那名年轻军官:“去吧,这小伙子估计是个好丈夫。去吧。”
年轻军官冷哼一声,有点儿不情愿地下了车,跟着我回到屋内,寸步不离地看着我与安娜塔吻别,眼睛如饿鹰般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将妻子的模样深深地记到脑海里。
因为我是最后一人,待到重新登上车,我们这群新兵开往了前去军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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