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便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放了满满一架的书本。书架前面是一张书桌,文房四宝样样俱全。
他站在书桌前面,执笔画着什么。白皙的脸庞配上精致的五官,是个俊俏的人儿,右手握着一支笔,左手轻轻将宽袖撩起,以免碰坏了衣裳也碰坏了一副画作。
他的样子很是专注,蘸了墨水的笔尖在雪白的宣纸上划过,没一会儿白纸上便出现了一些痕迹。
清水荡漾,柳絮翻飞,画中双人盛着画舫游湖。两人的背影相靠,一把油纸伞挡住了阳光。身后的低矮的案几上摆放着一琴一笛,似乎是刚才合奏了一曲,这会儿在船头共享无限春光。
起笔,左手放开袖子,然后抚上了宣纸的每一寸。因为墨迹未干,他触碰的很是小心,似乎又带着某种依恋的情感,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上面,无限柔情。
继而又在纸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找了个合适的位子又开始了落笔。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努力让自己的手稳定一些,可是写出来的字迹还是有些混乱。
身子似乎倾斜了一些,便听见“啪嗒”一声,原是砚台掉落到地上去了。
“公子!”门外匆匆跑进一个书童,见他似乎弯腰要去捡东西,书童吓得魂都飞了,瞪大了一双眼睛,迈着腿便跑到了他面前,然后手脚利索地将砚台捡了起来。
只是那灰色的衣衫上面溅起了几滴黑色的墨水,就连鞋子上也是。书童惊慌了一下,将砚台放回原处。
“就说让书明过来伺候你,你怎的那么倔强呢?”脸上稚气未脱,他一嘟嘴就更加显得稚嫩了几分。
书童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名叫书明,是专门伺候这位公子的下人。
他的脸色沉了一沉,放下笔,“不是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的吗?”低垂着头。
“书明知错,公子您就别生气了。”他连忙道歉,缩着身子局促得很,“公子您这画真好看,您这字也真好看。”
他凑上前去张望了一眼便又缩了回来,似乎不敢多看。公子的脾气古怪的很,前一会儿还有说有笑的,后一会儿就翻脸走人了。他被派过来照顾,也实属不易。他也没有想到公子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了呢。
“······”他没有理会书童的话,低头摆弄着画作,但是却总是找不准方向,不是碰到了笔架子就是弄乱了其他宣纸,将书桌弄得一团乱。
“公子,这种活儿还是让我来干吧。”书明见他这副样子,连忙上去帮他,他没有推开,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了,紧抿着双唇。
“我想出去走走。”他不由分说地凭着感觉绕过了书明,然后伸手在椅背上摩挲了一阵,触碰到了一物什,便将它握在了手中然后拄着它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灰色衣角扰乱了阳光里的漂浮着的细小尘土。只是这一瞬,影像之外的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他,无奈伸到一半才猛然惊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在世界的那头,而她在世界的这头。
他家的公子自小就失去了双眼,无法看见眼前的一切,只能靠着听觉和触感去感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能走路能写字开始就一直写着一首诗,不知道写了多少次才能写出那么一点点字的雏形来。
他实在是不忍心去打击他了。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书明就关上门出去了,他必须跟在他家公子身后,不然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可担待不起啊。
“这户人家姓余,他叫余少秦。是大公子。只是因为与孟婆做了交易,所以一生下便失明了。”小冷说道,伸手拍拍璃瞳的小脑袋。
她抬头,看见一处院子,种植了许多植物,还有专门的人给它们修剪枝桠。
“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一女子的声音吸引了余少秦的注意力,他站在檐廊之下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把我给撞到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好了?”被称作夫人的女人满脸怒气地指着面前的姑娘骂道。她崭新的衣服上沾了许多白色的东西,就连地上也是,看起来是豆腐。
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头上只用了一块灰色的布条绑住了头发扎成了一根麻花辫。她正在慌慌张张的解释着什么。
“夫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看着被自己的鲁莽撞到的夫人和扫了一地的豆腐,真的极坏了。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将来的去路,她只是一个卖豆腐的姑娘,这些被打翻在地的豆腐全都是她一个人昨晚上辛辛苦苦赶出来的。全身都现在都还在疼痛着,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一个慌神就往夫人身上撞去了。
“那边发生了何事?”他的脸朝着那边,向身后赶上来的书明问道。
“哦,是那个送豆腐过来的姑娘把豆腐弄翻了,而且还把夫人的衣裳弄脏了。夫人正在训斥她呢。”书明伸长了脖子朝那边看着,“啧,那姑娘今日可是惨了,那衣服可是夫人刚定做来的,还没穿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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