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压着打?
宋瑾缓缓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俯在床沿拽住自己的美人,眼睛里仿佛有弓弩蓄势待发,冷酷惊人。
夏清风仰头看他,脸上都是倔犟之色。
“临深,当年你失去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死了,我原是想要随你而去的,但是不见你尸骨,我总不肯放弃。如今你便是要杀我,我也要说的——你恢复了容貌,再也不可能藏住了,若没有武功权势傍身,眼见着便会要再死一回。”
“你是盖世英雄,自然不怕死。可是,任人鱼肉,任人宰割,你可还愿意?”
室外春光明媚,又暖又亮的日光透过窗棱,照进这里,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住,根本暖不到二人身上。
宋瑾微微弯身,将夏清风就着床沿提起来,右手便捏在她白细的颈子上,“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的手并未用力,夏清风却已经觉得呼吸不来,动作扯痛了伤处,冷汗从额上冒出来,可她却双手扶着宋瑾的手腕,甚至流连地在宋瑾的手臂上摸了摸,“临深,我说你,若不当机立断,便又要再受屈辱了。”
“说清楚,你做了什么?”
“你道我如何入得府衙大牢?还能将流火弹运进去?”
“嗯,三年不见,你长本事了。”
“呵,我能有什么本事?无非借着一点残色,在本事人里游走罢了。”悬空的时间太久,夏清风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往伤处按着,“锦衣卫虽然要借助府衙人力,却是对人精挑细选的,奈何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些官吏狱卒,哪里还有干净的?”
“所以,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与那奋力求生的曹开河交换了一下信息,他与李正成了对头,如今慌不择路,还以为当年的厂督早已做好了布局,就等着给对头致命一击——曹开河想着给你效力呢!”
夏清风说得清楚,眼神却有疯癫,“言深,是你活着,再图那丫头的好处,还是你拿命换她与别人双宿双飞,这就有那么难取舍么?”
宋瑾眼睑抽搐,手上用了些力气,把夏清风掐得一声怪哼,青筋尽起,脸色瞬间涨红。
“果然长进了,如今连我都敢算计!”
宋瑾捏着夏清风的脖颈儿将她提起来,看着美人一双美目渐渐突起,血丝涌上眼球,开始翻白儿,嘴里也露出舌尖,就要吐出来。
夏清风毫不挣扎,临了最后一口气,却放开宋瑾的手腕,伸直了往宋瑾的脸上摸去,眼中涌上的情绪,似留恋,似悲悯,似痛惜。
就在夏清风挣扎在生死线上时,与她相彷年纪的颜氏却正在马车里,掀着车帘,望着官道旁开阔的景色无比诧异。
“小芽,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苏芽趴在颜氏身侧,将手伸出去晒太阳,“娘,我们去踏青。”
“这都什么时辰了?此时出去,回来城门都要关掉的。”
“今夜不回,”苏芽笑眯眯地挽着颜氏的手臂,“最近几天都不回来了。”
颜氏瞅着自家闺女弄玄虚,头疼不已,“小芽,你给我老实交代,我们到底干嘛去?”
苏芽见颜氏严肃了,才噗呲一笑,“娘,您这才知道着急?”
“这话怎说的?我跟着闺女走,哪儿还需要着急?”
孩子是自己生的,长大了心思就多了,颜氏一向觉得苏芽做事远胜于自己,此时见苏芽老神在在,她也不担心,更多是好奇。
苏芽也不卖关子,朝前方指了指,“我们陪刘叔采药去,顺便躲一躲清静,最近城里太不安宁。”
“那怎么又说要搬去什么谁谁谁的府里?”
“障眼法嘛,不然被人跟踪了,多讨厌。”
苏芽完全不顾自己也是中途才得知了沉淮的计划,这会儿教起颜氏来,十分地沉着稳妥,“刘叔身上也有些麻烦,当年追杀他的人又发现他了,又要开始抢夺,留在城里是真危险。恰好沉淮需要一些新药草,我们就跟着,既能保护刘叔,又能避开冲突。”
颜氏听得一知半解,但知道此行是计划中的,且没有危险的,便将心又安下来,一心看着路旁的景色。
自苏父死后,她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出过淮安城了,难免新鲜。身上的衣服都换过,车厢里行李也都备着,看起来沉淮已经将接下来的生计都安排好了,那么既来之则安之,也行的。
两辆马车低调却结实,出淮安城门二十里后,就拐进了小径里,穿过几片田野和密林,来到一片湖水边,弃车登船。
苏芽趴在颜氏身侧,将手伸出去晒太阳,“娘,我们去踏青。”
“这都什么时辰了?此时出去,回来城门都要关掉的。”
“今夜不回,”苏芽笑眯眯地挽着颜氏的手臂,“最近几天都不回来了。”
颜氏瞅着自家闺女弄玄虚,头疼不已,“小芽,你给我老实交代,我们到底干嘛去?”
苏芽见颜氏严肃了,才噗呲一笑,“娘,您这才知道着急?”
“这话怎说的?我跟着闺女走,哪儿还需要着急?”
孩子是自己生的,长大了心思就多了,颜氏一向觉得苏芽做事远胜于自己,此时见苏芽老神在在,她也不担心,更多是好奇。
苏芽也不卖关子,朝前方指了指,“我们陪刘叔采药去,顺便躲一躲清静,最近城里太不安宁。”
“那怎么又说要搬去什么谁谁谁的府里?”
“障眼法嘛,不然被人跟踪了,多讨厌。”
苏芽完全不顾自己也是中途才得知了沉淮的计划,这会儿教起颜氏来,十分地沉着稳妥,“刘叔身上也有些麻烦,当年追杀他的人又发现他了,又要开始抢夺,留在城里是真危险。恰好沉淮需要一些新药草,我们就跟着,既能保护刘叔,又能避开冲突。”
颜氏听得一知半解,但知道此行是计划中的,且没有危险的,便将心又安下来,一心看着路旁的景色。
自苏父死后,她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出过淮安城了,难免新鲜。身上的衣服都换过,车厢里行李也都备着,看起来沉淮已经将接下来的生计都安排好了,那么既来之则安之,也行的。
两辆马车低调却结实,出淮安城门二十里后,就拐进了小径里,穿过几片田野和密林,来到一片湖水边,弃车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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