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吃过晚饭后跑去找师父。小顾道人正在鸟巢一边喝酒一边哼歌,见到陈小山过来,便把酒葫芦递了过来:“尝尝。”
“......不了。”陈小山把酒葫芦推开了。
小顾道人似乎觉得很没面子,骂了句脏话。他也不问陈小山过来有啥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把酒葫芦扔到了空中。
陈小山专心等着酒葫芦掉下来。
谁知道葫芦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居然定住了,接着葫芦嘴缓缓倾斜,酒如同飞泉般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小顾道人的嘴里。
他的嘴如同无底洞,一葫芦的酒转眼涓滴不剩。
“师父,我找你有事。”陈小山见道人不理自己,先开口搭话。
“嗝——”道人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陈小山一捂鼻子,说道:“师父,外面的景色很漂亮,你要不要去看看?”现在是黄昏时分,他一路过来的时候觉得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美得很。
小顾道人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收了酒葫芦,把陈小山一夹,化作一阵大风飞出了鸟巢。
天上四处都是罡风,云气吹在脸上如同刀割,陈小山现在又被夹着,连气也喘不匀。经过一段气流平稳的地带时,他再也忍不住,大喊道:“师父,我受不了!”
小顾道人这才把速度慢了下来,扯过剑匣向前一抛,剑匣才离手便化成了一块门板。
现在师徒二人并排盘坐在门板上,双手抱胸,各有所思。
陈小山也不知道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是哪里:上看一片空蒙,下看无数山峰,云里几点归雁,天边一抹残红。
此时见小顾道人的神情有些郁郁,便说道:“师父,你给我讲讲大师伯他们。”
小顾道人皱了皱两把刷子一般的浓眉,点了点头。
“你大师伯以前是别家门派弟子,遭人冤枉被赶出了门派,他一时走投无路又想不开,正要自绝的时候碰到了师父。”
陈小山奇道:“大师伯原来是哪家门派的?”
“小门小户,不值一提。你二师伯和五师叔原来都是散修,当时我和师父为了祭炼剑匣寻找宝材,正赶上他们遭人算计,我看不过眼就搭了一把手,师父把他们也收为了弟子。”
“......师父,你咋是老三?”
“你师父不爱做老大。你大师伯本就有些小......师父怕他自卑,就让他做了大弟子,你二师伯也差不多。”
说到这,小顾道人摇头一笑,“你二师伯个子矮,怕被人笑。照我说,他就算做了老二,还不是一样不高?”
陈小山简直无语,师父到处得罪人,还不自知。
听小顾道人又说:“个子矮其实又不是啥大毛病。当年他们两人对上二十几人都不落下风,要不是对方有人用了下流手段,他们绝不会输。”
“后来呢?”陈小山问。
“什么后来?”
“那二十几人呢?”
“都被老子拍死了。”小顾道人一搓下巴,“本来老子就看不惯以多打少,就这样还要耍手段,我呸!”
“......师父你真厉害。”陈小山佩服。
“那是。”
小顾道人得意,不过声音马上变得有些低沉:“猴崽子最可怜,生来不知父母,被猴子养大。师父发现他的时候他十岁都不到,和一群猴子捅了个马蜂窝,正被蜂子满山的追咬。猴子跑得多快啊,猴崽子不行,被蜂子咬得满地打滚,可怜。”
道人叹了口气,又说:“猴崽子长大后性子也变了,凡事都讲不亏不欠,没小时候好玩了。”
陈小山不好评论师长,只能不说话。他想了想,把金一诺借给他的金符拿了出来,说道:“师父,我这些天琢磨着往飞剑中打入种子符箓,可惜总不成功,大师伯借了这道符箓给我。”
“哦?他真舍得把这道符给你?”小顾道人眉头一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小山感觉师父的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戏谑,但还是强调了一遍:“不是给,是借。”
“在老子这里借就是给。”小顾道人嘿了一声,“这张符箓他最起码祭炼了一百多年。”
“啊。啊?师父你今年多少岁?”
“你问这个干啥?我记不清楚了,但是肯定比你爷爷的爷爷都大。”
“......好吧。师父你到底有啥心结?”
“你小子咋这么多问题?”
小顾道人明显不想说这个,居然主动换了个话头,“我可和你说,何姑娘你看看就好,别太当真了,她和她师父不一样。”
陈小山脸一红,但是又有些不服气:“我看何师姐和我挺投缘的。”
“你还真有这心思?”小顾道人嘴一咧。
“这有什么好笑的。师父,你说她和莫师叔不一样,你怎么那么了解莫师叔?”
“你这孩子心思这么多可不好,这哪像十六岁啊?”小顾道人居然脸红了一下,不过他修为深厚,瞬时回复。
“我十七岁了,几天前刚满的十七岁。”陈小山声音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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