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陈小山给师父打了几坛天都酿,放在鸟巢门口,又带着金谨言一起找到外门弟子乐寒蝉,让他一同前往谯明山五元观,筛选明年拜师楠鸿的弟子。
陈小山不是从试炼入的门,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规矩。有些事没有规矩也就罢了,既然有规矩,就先按规矩来。在这一点上,乐寒蝉正是个不错的帮手。
上次门派弟子比试,五个外门弟子里赵大山最出彩,其次便是俞青莲,再之下就是乐寒蝉和江名。当时还有个叫王虎头的,不过他明显是来凑数的,不算。
赵大山和俞青莲就不提了,乐寒蝉是通过试炼入的门,熟知其中的规矩,剑法有些根基,只是他入门没满三年,所以门里还要考察一下品性。
陈小山本来找乐寒蝉和江名都可以,只是恰巧江名不在。
飞舟上。
金谨言扒着窗户向外看稀奇,大灰扒在他头上一起看,不时还咕咕两声。陈小山帮他修剪了一头短碎发,所以大灰站得很稳当。
乐寒蝉把茶杯圈在双手里来回搓动,闷不做声,显得有些拘谨。他今年二十二岁,身材高大,仅比陈小山低了一个头,五官颇为硬朗。
舟中沉闷,陈小山找了个话头暖场:“乐师弟,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陈师兄,我现在已经有十条灵脉了。”乐寒蝉放下茶杯,拱手道。
陈小山点点头,说道:“不用这么多礼。”心里知道乐寒蝉说十条灵脉,指的是十条灵脉虚影。
大多数人的灵脉都是一条条开出来的,陈小山能一下子把十二条灵脉开满,这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大机缘。
“师兄,我们现在是去哪里?”乐寒蝉见陈小山说话客气,便主动问道。他比陈小山年长不少,还要口称师兄,有些放不开。
其实这无关年纪大小,修道一事本就达者为先。陈小山在内门弟子中年纪最小,但是名头却最响。
门派比试中,他打赢了内门大师兄万飞羽。即便是剑术高明的何菀蓁,先后和陈小山切磋数次,也没赢过。最近又在传陈小山一挑三,以一人之力战胜了三个北邙山弟子联手。
无论真相如何,小山无敌的印象已经在很多弟子心里扎了根。
陈小山自然不知道这些,此时听乐寒蝉问起去哪,便说道:“咱先去接二黑。”
乐寒蝉点点头,没再多问。
陈小山找到二黑的时候,二黑正在追一只猪獾。猪獾被它追得走投无路,倒在地上不肯起来。
二黑也不吃它,用两只爪子来回敲打猪獾的脑袋,猪獾实在受不了,便又跳起来继续逃命。二黑张着大嘴追得很欢乐。
一点白光掠过,地上的二黑和猪獾都不见了踪影。
谯明山离楠桦山约莫三百里,是一座只有几百丈的山峰。峰头不算高,但是却险峻异常,山中偶尔还会有猛兽出没。
故此,从山脚至峰顶只开凿了一条山路出来,避免那些想来拜师的弟子误入歧途。
陈小山在山脚降下飞舟。小路狭窄崎岖,三人一狼先后走在这条求道之路上。这主要是陈小山一时心血来潮,想亲自走一走。
乐寒蝉几年前曾经走过,当下便走在前面。陈小山和二黑紧随其后。金谨言头顶着大灰,走在最后面。
大灰不飞不跳,趴在头顶上睡觉,有时睡着了一个趔趄,扯得金谨言呲牙咧嘴。他没有小顾道人的本事,根本拿不下来。小顾道人是怕弄坏了徒弟的灵兽,不敢用力。金谨言是用力也扯不下来。
陈小山想把大灰收进木牌,金谨言却不乐意,他说:小师叔,木牌那么小,大灰在里面转不开身,得有多难受呀。
陈小山听了一笑,便算罢了。
乐寒蝉边走边继续说五元观的事:“师兄,五元观建在山腰,观中的执事姓郑。”
陈小山点点头,看到二黑被一只野兔引走,便问道:“这山里的猛兽厉害吗?”
“都是些虎狼鬣狗之类。”
“嗯。”
听乐寒蝉这么说,陈小山便没再去管二黑了。他要在这里起码呆上六个月,不可能把二黑天天关起来。
二人都有修为在身,金谨言的修为差了一些,好在山不高,三人两炷香时分就到了山腰,前方十数步矗立着一座陈旧的道观。
还没走近,陈小山便微微皱眉,听到拳劲的破空之声从道观内传了出来。大岳人人会武,并不是奇事,但此时相斗的双方竟似完全以性命相博。
乐寒蝉当先推门而入。
观内的空地上有两人相斗正酣,砰砰的闷响接连不断,地上的砂石早被气劲刮得一空,显得异常干净。
这二人有一位是寻常武者,豹头环眼,身形高大,所发出的拳劲几能抵得上寻常弟子打出的三重法力。另一位是个面相有些阴柔的少年,看他所用的拳法有几分楠鸿的路子。
两人周围站着十数个武者。
陈小山带着金谨言,跟在乐寒蝉后面走进观内。他个子高大,隔着围观的人群一眼就看清了打斗的二人,心里有了数,便打量了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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