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见章彪把床放好,又见房舍内已经打扫了一遍,连墙壁都重新粉刷过,里面的铺陈更是换了新的,当下赞了句好。
二人从密室中出来后,陈小山掏出一个蓝色储物袋,连同手书一起递了过去,道:“稍后苏钱两位司长来找你拿钱,你再核对一遍。”
章彪躬身接过。尽管他昨天已经拿过差不多数目的灵石,从陈小山手里接过储物袋的时候,手还是有些发抖。
陈小山挥了挥袍袖:“行了,你去忙吧。”
章彪出去后,陈小山在椅子上打坐片刻,起身来到窗前。今天起得早,几件事办完还没到中午。外面秋高气爽,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好。
陈小山想起莺歌今天要洗衣服,不禁心说,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说我懒。
莺歌此刻正坐在河边,手上刷着一只靴子,身旁的两个小木桶内装着十几套洗好的袍靴。这条河水清清凉凉,贯穿整个绿点区域,许多人都来这里刷洗衣衫。
她边刷边想,公子的靴子都和小船一般大了。其实她会一门小云雨诀,不用亲手刷洗,但是现在不想用。陈小山的衣物看着虽多,着实算不上难洗,因为他法力深厚,等闲的尘土也沾不到身上,又因为修行魔门功法,锻体有成,出汗也不多。
想起昨天奉鸾的表情时,莺歌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我昨晚和奉鸾转述了公子的话,奉鸾当时看上去很不开心,不过我看她也不会和我多说,便没有多问。”
不大会儿莺歌又摇了摇头:“晴岚姐昨晚看上去倒是很开心,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不过她后来打听燕语做啥?我也不知道那妮子现在在哪。”
莺歌很快将靴子刷完,回到阁楼后将袍靴统统挂好,然后去教坊司准备饭食。等她提着食盒水瓶来到外事阁的时候,已近晌午了。
陈小山刚刚在几个职司里巡过一圈,正在翻看材料,见她进来,便放下材料问道:“你昨天睡的还习惯?”
“公子的住处条件太好,奴婢可不敢不习惯。”莺歌笑着说。
陈小山点点头,拿过食盒边吃边说:“你下午让教坊司给我师姐重新安排两个丫鬟,给我也安排两个。你以后就在这里帮忙,新来的丫鬟在阁楼那边。”
莺歌惊讶的啊了一声,说:“我愿意留在那边服侍公子。”
“我知道。”陈小山不解释,也不打算改主意。原来今天早上莺歌服侍洗漱的时候,两人离得太近,陈小山独来独往惯了,觉得有些不太方便。
吃完食盒,陈小山打开墙壁内的密室:“这里我让人收拾出来了,以后要是太忙,你就住这。你先去看看里面合不合意,缺什么东西就说。”
莺歌答应了一声,自行进去观瞧了一番,出来后说:“公子的安排都很妥当。”
陈小山一指桌前的椅子:“你坐。”
莺歌见陈小山坐在桌后,高大的身材显得巍峨而庄重,心中不禁一跳,她轻轻嗯了一声,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你进了外事阁,便是我的人。懂?”
“奴婢知道轻重。”莺歌闻言心中一甜。
陈小山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被误会,又说:“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服侍。你现在年轻,不要偷懒,要多学多看,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就行。”
莺歌小声说道:“公子说话怎么这般老气?”
陈小山一笑:“我就是这个性子,你习惯就好了。行了,你去教坊司安排丫鬟的事情吧。”
莺歌点头答应,走到门口时说道:“公子,我昨天和奉鸾转述了公子的话,可是......奉鸾看上去不像太高兴。”
“我知道了。”陈小山拿过手边的材料翻看。
莺歌知趣,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等她走远,陈小山出了外事阁,来到了总管房。
总管房的布置大体上和外事阁如出一辙,只不过东西全都小了一号,章彪正坐在桌后提笔翻看材料,房内两侧沿墙各置有一条案几,几后都有人盘坐整理材料。
章彪见陈小山进来,慌忙起身行礼,并招呼两个手下上茶。这两人都是他来悬渊前就认识的旧人。
陈小山伸手止住两人,让他们自行忙碌,然后径直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说道:“你说说教坊司和膳食房。”
章彪抖了抖袍袖,把袖口略有些磨损的一面朝上,提起毛笔道:“大人,这两处不归外事阁管辖,这是三大派定下来的规矩。属下听说......”
说到这里把两个手下打发了出去,才接着说:“最早的时候也没这规矩,两个职司本来就是为八大派所设,但是听说多年前某个门派主事期间,曾指使教坊司害了几家弟子。膳食房也是这般。”
陈小山点了点头,问:“这两个职司也要给三大派交钱吗?”
“属下不知道详情,但是我听晴岚说,教坊司不但不交钱,三大派每年还会单独给钱。”
陈小山心中奇怪:莫非卫奉鸾也是三大派哪位的独宠?当下咳了一声,说了句你忙,便飞往租赁司。
他要尽快熟悉外事阁事务,所以给自己订了个计划,在每个职司里都呆上三天,顺便尽快熟悉一众新手下。
章彪看着陈小山飞出去,又看了看袖口,摇了摇头。
租赁司。
张鸣正坐在柜台后查看记录,忽然觉得面前一黑,这才发现陈小山站在柜台前。要起身行礼时被陈小山止住。
陈小山笑道:“我的房租用不用每年都给?”
张鸣站起来恭声答道:“大人是这里的执事,不用再单独给房租。依照规矩,大人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住处。”
说着递过来一面玉盘,并往内打入了一道法诀。
陈小山见到玉盘上面亮起了两百多点荧光,心知这些是绿点区域的住处所在。不过他向来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只点点头便说:“不必,你忙你的。”
之后先从玉牒记录开始看起,听这些职员们如何向来人询问,看他们如何往法器内打入法决,又如何将信息记录和归类。
被他观看的职员们心下紧张,不断出错,连说话都有些结巴,陈小山并不在意。
张鸣心说,要不说大人就是大人,单只这份认真,做什么事都先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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