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察看了一下魔宫内的情形,见到陈奇正咧着嘴拿靴子往自己脚上套,便呵斥了这猴子几句,让他把靴子还回来,心下想着以后给陈奇也找一套合适的衣袍。
陈奇不敢造次,把靴子狠狠丢出魔宫,背转过身对着刚追上来喘着粗气的狄文豹龇牙咧嘴。
章彪重新穿好靴子,又整理了一下衣袍,躬身行礼。
陈小山闭目细思了一阵,睁开眼后缓缓问道:“章彪,你说我能信你吗?”
“回大人,能!一定能!”章彪抬头看了一眼,见陈小山面色发沉,立刻又低下头去。
陈小山语气一厉:“你记着,你不但欠我钱,还欠我人情,如果你有胆做出忤逆之事,即便我在你身上找不回来,也不会放过你的子孙。”
章彪一听这话马上跪倒,头磕得砰砰响。
陈小山让他做了楠鸿外事阁的总管,等于是救了他一条命。别的散修或许不打紧,他以前是情报司的头子,何况还涉及到金库之秘,无论如何也没有活路。
刚才陈小山心里转了无数种心思,而所有心思其实都源于一个问题:要不要给章彪种下禁法。
神禁本身是无上法决,得了此法可以依靠魔宫修炼,但是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受禁者没了自由之身,终生被控。
他当然可以拆解出最表层的种子符箓,但是没有太大意义,起不到控制作用,而一旦把深层的符箓种下之后就再难收回了,可以说收回之日,就是对方身殒道消之时。
前前后后想过之后,陈小山放弃了这种手段,还是选择信任章彪。他虽然跟自己时间不长,但可以算得上是恪尽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起来吧,坐,我和你交代几件事。”陈小山放缓语气,一指蒲团。
“属下谢过大人。”章彪脸色一松,在蒲团上坐好。
陈小山见他额头青肿,脸上的爪痕未消,衣衫也被冷汗浸透了,知道他心里害怕,于是笑道:“我之前的确打过你几次,那是让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以后要多加小心,不然我打你作甚?再说我是那种胡乱打人的人吗?”
“您是。”章彪小声回答,同时瞄了陈小山一眼。
陈小山一举手作势要打,章彪忙道:“大人手下留情。”
陈小山咳了一声,放下手,将刚刚收上来的租金取出递了过去:“这是十一月份的九百八十万,我从中取出了三百万,剩下的放在你手里备用。其后每个月的租金以及飞符的收入一律送到我门中钱阁主手上,等我回来再查看。”
“是。属下遵命。”章彪双手接过。
陈小山又递过去一面粗制令牌:“这是几处阵法的开启禁制,以你的修为最多可以发挥五成威力,想来已经足够,真有胆子敢冒犯外事阁的人即便大阵全开也不抵事。”
这面令牌是他托钱长老炼制,而后又拆分了几团种子符箓打入进去,毕竟他把原令牌带走的话,章彪手里起码要有一个仿制品。
章彪小心接过令牌,两手捧着不敢收进袋子。
陈小山挥挥袍袖让他退下。
章彪犹疑一下,问:“三派镇守还未到,大人此时要出去是不是......?”
“无妨,我又不是被绑在这里了,他们还管不到我。滚吧。”
章彪再不敢多言,倒退着出了房间。
他走了之后,陈小山把狄文豹放了出来,见徒弟神采奕奕,精神十足,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要出门,你这段时间就先去情报司锻炼锻炼。”愣徒弟性急,沉不住气,去情报司也能磨练一下性子。
狄文豹闻言问道:“师父您这是打算去哪?多久回?”
陈小山摆了摆手,“你无须多问,坐好。”
狄文豹依言盘坐在蒲团上。
“外事阁暂由章总管打理,你年纪不小,要多花些心思在修行上,闲事少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你二师伯祖,也可以去找钱阁主。”
只听狄文豹瓮声说:“我可不去找二师伯祖。”
陈小山不由奇怪:“为何?”
狄文豹嘿了一声:“他教我天河正法的时候,我稍稍用得不对就会被训斥,我那时连喘气的动静都不敢太大。”
陈小山斥道:“那是对你负责,你不可起了怨怼之心,你可知那一滴真水有多来之不易?二师伯寻了几十年总共才找到了三滴。”
狄文豹连忙说:“师父,这好好的你咋还生气了,他的传法之恩我一直都铭记于心。”
“你记得就好。”陈小山点点头,顿了一下又说:“外事阁里会发放一些灵丹供修行所用,你如果想道途有望,少用灵丹助力,多勤修内功。将来要是真不成,那时随你服多少。”
“徒弟记得了。我看老乐经常用灵丹,他现在比我低了一境。”狄文豹一呲牙。
陈小山摇摇头:“别人的事你少管,少插手,少插嘴,你是我徒弟,不可仗着身份胡来,要是被我知道了定不饶你。”
狄文豹恭声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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