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唐继先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自然的说:“我今天也不知是怎了,总是和你说实话。”说完后脸色一红,干笑了两声。
陈小山佯装不悦:“朋友之间本就要坦诚相待,如果你对谁都没有半句真话,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唐继先赞道:“好!老弟此言深得我心!”
陈小山听他改了称呼,拱了拱手。
听他说道:“先前在军帐内我演示神通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隐约觉得你身上有什么物件和我这道神通的关系甚深。”
陈小山搓了搓下巴,咳了一声:“那件屏风是我老师之物,我也没仔细看过,但能察觉里面的神通类似我的红莲业火。我见自己用不上,这才想送出去碰个运气,没想到因此成就了唐兄弟。”
唐继先哈哈笑着抱拳道:“多亏你用不上,否则这好处还落不到我老唐手里。你让人送过来给我,也是不想触犯门规吧?”
陈小山嗯了一声,任他胡猜。
唐继先弄明白了神通一事,不过转眼又皱起眉头,说:“胡帅让我全权接管刘宏向的鬼车营,老弟你说说,他这是啥意思?”
陈小山不好直接说他是个二傻子,于是先问了几句关于刘宏向的为人。
唐继先讲了大概一刻才收住了话头,从他的讲述中不难得出刘宏向此人贪生怕死,贪图享受的结论。
陈小山听完后点了点头,明白了为什么在军帐里刘宏向要帮自己说话,他果然是想来刑律堂养老。想了想问道:“唐兄,你真猜不出来胡帅的意思?”
唐继先郑重抱拳请教。
陈小山一笑:“当然是要你宰了刘宏向啊!”
“什么?”唐继先眼角猛然一跳,霍地站起,挥手朝门上打了几道法术,将此处暂时封锁,然后也不坐下,直愣愣的看着陈小山。
陈小山一撇嘴,“你坐,我和你慢慢说。”
唐继先干咳一声,原地坐好。
“听你所说,刘宏向主管打探情报,可是因为大大低估六臂鬼王之能,致使阵前折了一员大将,分明是没有尽到责任,说不定连情报都是自家胡猜的,仅仅这一项罪名杀他十次还有富余!如果只是这般,或许胡帅念在多年的情分上还不会这般决绝,偏偏他生出了退意,起了养老的心思。我来问你,如果他回门中养老,依附的是谁?”
唐继先摸了摸下巴,面带犹豫的问:“两殿使者?”
陈小山比了一个大拇指:“胡帅苦心培养的军中将领,却投了敌对的一方。换成是你,你会作何感想?刘宏向在阴兵卫多年,对卫所里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
唐继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拱手道:“我先前大概猜到胡帅的意思,但是没想到背后的原因,所以不敢确定。还有一点,胡帅为什么不自己去做?他本事那般大,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岂不是最好?”
陈小山一晒:“他是门中真传弟子,又是一军统帅,如今门主尚在,他怎能擅自处置门中弟子?再说,他如果亲自出手,你们几个会怎么想?会不会人人自危?眼下大战在即,要是士气被挫,我看这仗也不用打了。”
唐继先哑口无言,半晌才说话,语气中明显多了许多恭敬:“我还有一事要和赵兄请教,为什么非得是我?”
陈小山真想把二傻子骂出口,为什么是你,你不是才得了一道新神通吗?又忠心,又有掌控阴兵本事,这样的手下去哪里找?于是摇摇头说:“你把这事办妥后肯定会得到重用,这是一张不需要签名的军令状,也是你往上走的一块踏脚石,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
唐继先终于明白过来,咬着牙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厉。他心里暗想,赵堂主是个有真本事的,瞧这话说得多好!不需要签的军令状,往上走的踏脚石,我只要能替胡帅做好此事,说不定就能一举接手王陵渡的虚耗营......
只听二傻子喃喃的说:“要是能接管王陵渡的虚耗营,说不定就能再拿到一星半点的白圭。”
陈小山适时提醒道:“你先把事办成了再说,而且绝不能让别人看出是胡帅的意思。又有脑子又有力气才会得到重用,否则不过都是空想。”
唐继先打了个激灵,搓了搓手说:“可否,不知,嗯,请老弟帮忙?”
陈小山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摇摇头:“这事我不能明着插手,不然肯定没我好果子吃。”
唐继先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声,“刘宏向的修为本来比我高上一点,但是我新学的神通还不熟练,而且听你刚才说,这事不能给别人知道,有些棘手啊。”
要说他本来也不至于是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但一是神通初学,体内真气并未全数转换,以至于种子符箓不能完全发挥其威能;二来他杀鬼兵鬼将时自然不用考虑太多,如今要下手的对象是同袍,所以不同;三来则是在种子符箓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不免把心中所虑都当着陈小山的面叨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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