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陪朕下棋吧?”
“臣不会。”
“卿为朕抚琴一曲如何?”
“臣不会。”
“这雪景不错,不如卿以此景『吟』诗一首?”
“臣不会。”
“卿觉得这幅傲梅临霜图如何?”
“臣愚钝。”
“卿是故意的吧?”朔日朝谒完毕,诸事停议,景帝偷得浮生半日闲,懒洋洋地斜靠在榻上,品尝西域进贡的美酒,顺便逗逗身前的男子。
“臣知罪。”身前的男子恭敬地俯身请罪。
室内暖和,他只穿了一身紫『色』长袍,正低头请罪,景帝居高望去,他那优美的颈部侧影一览无余。景帝突然想到那里抚『摸』起来的感觉,回味了一番后视线才下移,他那削瘦但是肌肉结实有力的腰肢被裹在衣服里面看不清,真是可惜,想到这里,景帝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
“过来。”
低头不语的人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显然很清楚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僵在那里没有动。
“到朕这里来。”他的动作显然取悦了年轻的帝王,并没有因为他的抗命而动怒,笑『吟』『吟』地再次命令。
“臣恳请陛下不要如此荒唐行事。”男子犹如掉入陷阱的动物,明知脱身无望,却依然做着垂死的挣扎。
“过来,不要让朕再重复。”景帝的声音很快变得如这冬日的寒风一般冷冽,终于成功地让裹足不前的男子直起身来走到榻前。
“宽衣上榻。”年轻的帝王说这话时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不带一丝温度。
景帝原以为他会抗旨不遵。这几日虽然荒唐放纵,但是青天白日,让他自解衣物侍奉还是第一次。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男子的忍耐力实在是好,听到他的话,虽然瞬间血『色』全无,虽然手掌一直在抖动,还是『摸』索着去解衣带,紫『色』长袍里面是白『色』的中衣,景帝想到早起时亲手为他打的结,神『色』不由得缓了缓,伸手拉他上榻。
欲望无法疏解会成执念,而执念太甚,便成魔障。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所谓的纵情欢娱,不外如是。
虽然已经反复要过他,景帝还是不明白身下的男子到底哪里好?腰不够细,身体不够柔软,容貌不够俊美,声音不够纤细,『性』格不够有趣,口舌不够伶俐,幸他之前就这么贬过他,幸过以后对他的印象也没有改观。
以『色』侍君?他『摸』了『摸』身下男子的脸皮,无语失笑。很显然,眼前的这张脸没有这种资本。
蛊『惑』君王?景帝想起京城南风馆的那名头牌,真正媚眼如丝,『色』如春花,在榻上更是千种风情万般手段,也不过是得他一夜宠幸。而眼前的这个人,只肯用一种姿势侍奉,要他换个姿势就变成僵硬的石头,让人无从下口。就这种技术,除非是没开过荤的雏儿才会被他蛊『惑』到。
论容貌,皇朝最美丽的鲜花都盛开在皇家的花园里,随便掐出一朵小花就能把他比下去;更何况景帝不是初尝云雨之欢的懵懂少年,早就精通延绵数百年的各种皇家享乐之道。那么,一开始对这个人的欲/念到底是从何而来?而现在,把他拆吃入腹再拼装起来反复吞下肚的执念为何没有一点消弭的趋势?
不过,这身材还真是不错。景帝将他从头到尾巡视了一遍,胃口更是大开。
身下的人常年习武,身体虽然削瘦,但是肌肉结实紧致,双腿更是强劲有力,这滋味,自然是很不错。
当然,忍耐力更是好。
环抱在他背上的手掌只是虚扣着,没有用上一丝力道,而且因为帝王执拗的亲吻,牙关也无法咬紧,只有那湿透的发丝,那微红的眼眶,那身下被汗浸湿的锦被在诉说着他被帝王怎样残酷的对待。
明明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推开的,偏偏要这般忍耐,真是可惜呢。景帝微微地惋惜着,攀上了快乐的巅峰。
“感觉怎么样?”云雨过后的吻温柔而绵长,“真正的欲/死/欲/仙吧?”
那种不正经的语气让男子的脸很快红了起来。
既然“大不敬”的罪名用不上,那“君前失仪”又如何?
景帝巡视着身下的猎物,刚刚平息的心再次沸腾起来。
如此三番,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景帝才放过了他。
“陛下?”
欢愉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消退,景帝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摩挲着身边人的手掌,回味着刚才的味道,突然听到他开口说话。
“怎么?”男人满足以后都会比较好说话,景帝就算身为帝王也不能免俗,所以他回这话的语气甚是平和。
“臣明日起有几日不用轮值。”帝王平和的语气让他多了几分勇气,期期艾艾开了口,却依然说一半留一半,不敢说清楚。
“轮值不轮值这种小事何须向朕禀报。”景帝明知道他在求什么,偏偏要装傻。
“陛下?”那人硬撑着疲惫的身体跪坐在他身前,语气中满是哀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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