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组长,如果我说我是被迫的,你相信吗?”
岳梅芬妩媚的丹凤眼里水波荡漾,看着夏风哽咽道。
被迫?
夏风有些吃不准,他来高庄乡的时候,岳梅芬就已经在乡政府了,倒是没听说过这些,可听岳梅芬对董金友那些厌憎的称呼,这里面怕是有些他不知道的故事了。
而在这时,岳梅芬又摇摇头,自嘲笑道:“算了,说这些破事也没意思,而且,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烂货,这些话,说了你们也不相信……”
“梅芬姐,我相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说。”夏风抬起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岳梅芬,诚恳道。
他能感觉到,岳梅芬此刻的情绪不像是演出来的。
岳梅芬拿起纸巾,擦拭了几下眼泪,藏在心里的话慢慢说了出来。
岳梅芬的前一段婚姻,是跟长溪村村小的校长在一起,两个人一个做村里的妇女主任,一个做村小校长,倒也算是般配。
但有一年,高庄乡乡中心校校长的位置空出来了,各个村小的校长们就到处找门路走关系,希望能拿下这个位置,岳梅芬的老公也在其列。
岳梅芬也支持老公进步,也是帮助到处找关系,后来牵上了董金友的这条线。
可不成想,以前岳梅芬去乡里开会的时候,就没董金友给盯上了,逮着这个机会后,董金友便接受了岳梅芬前夫的宴请,酒酣耳热之际,暗示岳梅芬的前夫,他可以帮忙,但是他不想要钱,只想要人。
岳梅芬的前夫犹豫再三后,答应了董金友的要求,三人就又聚了一次餐,帮着董金友把岳梅芬给灌了个酩酊大醉,然后离开包厢,让董金友把岳梅芬给祸祸了。
岳梅芬酒醒后人都快要疯了,立刻准备报警,可是,她前夫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把岳梅芬给劝住了。
董金友倒也是办事,帮岳梅芬的前夫当上了中心校校长,但是,他对岳梅芬的心思也没断,就又向岳梅芬的前夫许诺,只要岳梅芬的前夫能帮他和岳梅芬保持不正当关系,就给他弄到教育办上班。
岳梅芬的前夫动心了,借着给岳梅芬道歉的由头,在家里摆酒,又把她灌醉,让董金友玷污了。
岳梅芬酒醒之后,心都碎了,她想举报,想报警,但董金友这次收拾的干净,根本没证据,而且岳梅芬的前夫也说了,他是不会出来当证人的。
岳梅芬心如死灰,再加上发现前夫跟中心校的一个女老师搞到一起了,就跟前夫离了婚,期间又写了匿名举报信寄给县纪委,希望能把董金友整到,可是,信寄出去,全都是石沉大海。
一来二去,岳梅芬也麻木了,也堕落了,再得到董金友的暗示后,就没再拒绝。
董金友作为交易,就把岳梅芬提拔到了乡里妇女主任的位置上,然后转到了党政办主任。
夏风听得目瞪口呆,看向岳梅芬的目光满是同情。
他没想到,岳梅芬的身上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但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绝不是个例,莫说是老婆了,有那些削尖脑袋钻营的,甚至还把女儿介绍给了领导。
权力和欲望,最能迷失人的双眼,最容易让人丢掉道德底线。
丢掉道德的束缚后,人比野兽还要更疯狂,因为,野兽只有本能,但人有思想有创造力,会想到更多连野兽都想不到的手段。
“其实,这些年我也看淡了,就这么个身子,给谁睡不是睡,睡了还能给我好处,我也不亏,就是,心里这关,真难过啊……”
岳梅芬话说到最后,自嘲的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弯着腰,眼泪扑簌簌的淌了下来。
夏风见状,起身走到岳梅芬身边,递过去几张纸,手轻轻拍了拍岳梅芬的肩膀。
岳梅芬就跟找到了依靠一样,抱着夏风,就依偎在他怀里,哑着嗓子,嚎啕哭了起来。
温香软玉满怀,夏风都有些荡漾了。
好半晌后,岳梅芬才算止住了眼泪,然后问夏风要来了纸笔,现场写下了董金友从上级民政拨款中中饱私囊,同时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期间,借助伤专项拨款,巧立名目,利用一些华而不实的系统建设,以及伙同他人承包道路桥梁建设,用豆腐渣工程进行牟利的事宜。
“夏组长,董金友虽然跟我那什么了,可是,他防我防的很紧,我这些年也没问她要过钱,只是知道这些事情,知道这些人而已,他贪污的钱款去了哪里,我是不清楚的,还得你们调查组去查证。”
“虽然董金友在职务上向我提供的便利我是不否认的,但是,我平心而论,我岳梅芬不管是在哪个岗位上的工作,绝对都是勤勤恳恳,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党和组织对我的信任……”
写完这些后,岳梅芬抹着眼泪,向夏风哽咽着诚恳道。
“梅芬姐,我相信,你说的情况都是属实的,还是我刚刚那句话,咱们不翻旧账,向前看。”夏风微笑着递去纸巾,让岳梅芬擦了擦眼泪,然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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