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修云:???
祁渊翻了个白眼:“平地,快步走,我半个钟也就走三公里左右,正常步态行走差不多两公里出头到两公里半之间的亚子,你走山路半个钟还能走七八公里?
你知道这啥概念不?一个钟十五六公里,四分钟左右就是一公里啊。你还记得大学时跑八百米一公里要死要活的亚子不?你能以那个速度坚持着在大山里头跑半个钟四十分钟哒?”
娄修云眨眨眼睛:“我感觉……好吧,我不感觉了……需要带路么?”
苏平看了她两眼,点点头,然后看向祁渊,说:“你打电话通知老凃,让他叫娄忠云家里的兄弟把娄忠云带过来……”
娄修云脸色微变:“大哥他也要一块去?”
“还是无法面对他么?”苏平微微侧目,随后摇头说道:“但早晚要面对的——再说,先不提吴依妹出车祸的事儿,单纯就此案而言你属于检举者,有什么好丢人的呢?”
“你不懂……”娄修云抿抿嘴。
“但……迟早要面对的。”苏平淡淡的说道。
“苏队。”祁渊忍不住说:“不然,咱们先瞒一阵子吧,让娄女士先去派出所,我们带着娄忠云去防空洞。”
苏平微微皱眉。
“多此一举。”片刻后,他翻了个白眼,说:“随你吧,自己安排。”
“好。”祁渊笑道。
苏平又说:“另外,你再给老荀打个电话,通知老荀,让他查查娄忠云一家的流水之类的信息,还有,让他回头再给老晁说一声,做好支队和大队级的沟通工作,彼此配合,尽快将肇事司机揪出来……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后半句话,他是看着娄修云问的。
娄修云犹豫半秒,开口说:“陶毅……”
苏平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知道他逃逸了……呃。”
话没说完,他又顿了顿,有些愕然的问道:“他叫taoyi?”
“嗯,陶渊明的陶,坚毅的毅。”娄修云说。
“单纯听名字还不错,就是……”苏平撇撇嘴,看向祁渊:“又是你妈的恶趣味。”
“苏队你骂我干嘛啊?”祁渊一脸懵逼。
苏平扶额:“赶紧打电话!我也通知声老晁,让他加派点人下来,先从辅警派出所抽俩人跟我们去防空洞。”
“好。”
……
十五分钟后。
娄忠云被带到了村口,正一脸懵的看着苏平等人。
苏平递给他一根烟。
他道声谢,接过点上,然后问道:“警官,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苏平没回答,只摆摆手示意祁渊上。
祁渊便走上前来,却也没回答娄忠云的问题,只是问道:“娄先生,这座平宽山里,往山上走个一两公里左右,有个废弃的防空洞你知道吗?”
娄忠云一愣,随后轻轻点头:“我知道……果然,也还是让你们知道了,我就知道瞒不了太久,能干到现在……”
祁渊挑眉。
他从一连串的“知道”里头抽出思绪来,看向娄仲玉,打断他说:“听上去你好像并不惊慌?”
“惊慌什么?我又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我问心无愧。”娄忠云坚定地说道,口中振振有词:“虽然或许违反了法律,但我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肯定会这么干!”
祁渊翻了个白眼。
果然,就像娄修云说的那样,这里的人眼中,动物就是畜生,是食物,他们对此生杀予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某种意义上说,对动物生杀予夺,杀了吃肉,而不顾其是否珍贵、稀有,就个人而言其实也上升不到道德层面,因为食物链便是如此,弱肉强食,很正常,只能说他们观念并未扭转过来。
但……
上升到虐待、取胆这种极端残忍的层面,那就绝对是道德问题了。
简而言之,吃肉可以,虐杀没得洗,不管虐什么。而拿着“你难道不吃XX肉么”这种话来怼反对虐待动物者的言论的人,也都是些脑子有坑的家伙。
我们吃肉,但不虐待,二者有本质区别。
退一万步说,现代种花家仍旧有死刑,但不会用仗杀、绞死、溺死、斩首等手段,更别说车裂、腰斩、凌迟、炮烙、肢解等。
而以这类残忍手法杀人的犯罪分子,也一定会被从重处罚。
所以……
祁渊看了苏平一眼。
但意外的是,苏平却只眯了眯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问:“你不后悔?”
祁渊也立刻回神——是啊,这家伙表现的有点不大对劲。
不后悔?再来一次也还会这么选择?
听上去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一般来说,这时候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要么坚决否认,要么口头上说声知道错了,不才是正常套路吗?
上来就强调自己没错,说自己不后悔,和警方硬刚?
感觉娄忠云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不后悔!”娄忠云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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