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神『色』冷漠,冷冷说道:“还会是什么东西?”
“那是燕秋雅的肺块,你不是说她有传染病吗?这个肺块就是传染源。”
“你们不是说她得了绝症吗?”
“这个比禽流感更恐怖,沾到就死,看见的也逃不掉。”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吓得『毛』骨悚然,浑身冰冷,不住的再往后退。
原本还有两个年轻职员麻着胆子想要去帮茵宝助理,听到金锋这话,吓得妈呀一声,掉头就跑。
听了金锋的话,茵宝助理一下僵硬如冰雕,黄『色』的头发凌『乱』不堪,浑身不住的抖。
忽然间,茵宝助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张大嘴发出最凄厉的叫声,在宽阔空寂的文史馆里久久回『荡』,宛如鬼哭。
跟着茵宝助理转身发了疯似的就跑,十厘米高的恨天高一下子崴倒,茵宝助理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等到茵宝助理抬起头来的时候,正正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面『露』一丝不悦。
“馆长,救我,救我……孟馆长……”
茵宝助理面『色』苦痛难当,伸手去拉中年人孟馆长的裤子,孟馆长却是伸出手将茵宝助理拽了起来。
“怎么回事?”
孟馆长个头不算太高,一米七刚出头,身材倒是有些富态,穿着简朴,脸上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书卷气十足,依稀能看到年轻时英俊的往昔。
“茵助理你这是干什么?”
“公共场合『乱』跑什么?也不注意点影响。”
茵宝助理怯怯糯糯的解释着:“不,不小心摔了……”
“那六本地方志在哪?拿给我。”
茵宝助理一边『揉』着痛脚,一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顿时,孟馆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狠狠瞥了茵宝助理一眼,还没等茵宝助理说话,便自大声说道。
“文化厅的借去干什么?这都九个月了还没还?”
“真是……”
“我说你们几个都在干什么?杵在这当泥菩萨是不是?赶紧派人去文化厅拿书啊。”
“我老领导急着要书,赶紧去办,耽搁了他的事,你们没一个跑的掉,全部扣工资。”
馆长一开口,当即就有人应承叫道:“孟馆长我去,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她就在办公室。”
孟馆长一挥手,示意快去,回过头来大声说道:“谁把书借出去的?还有没有点原则『性』和组织纪律『性』?”
“说过多少次了,外单位借书必须我签字,你们这是要造反了是吧。啊。”
一把手发火,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一个个纷纷往后缩。
这时候,茵宝助理拎着恨天高,突然指着燕秋雅说道:“报告馆长,是燕秋雅借出去的。她还叫我签字。”
这话出来,孟馆长当即就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燕秋雅竟然坐在一个男人怀里。
看燕秋雅的小脸红红,身子软软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春风云雨后的慵懒小女儿模样。
这下孟栋孟馆长火大了。
这个燕秋雅,简直就是自己最大的一块心病,可以说,自己对她的评价就四个字。
又爱又恨。
自己执掌全省最大的博物馆十年,也就燕秋雅是唯一一个凭借自己真本事考进来的大才女。
学识渊博,兰心蕙质,颜值又高,像这种女孩不用说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只要哪天被哪家少爷看上了,妥妥少『奶』『奶』的命。
那年竞聘馆长助理,燕秋雅以甩出第二名十条街的成绩毫无争议的竞聘成功。
然而还没上任,燕秋雅就病倒了。
省里最好的医院一查。
红斑『性』狼疮!
天都塌了!
这是世界上最难治的一种病,比起癌症更难治,医治费用更是天价。
燕秋雅是正式员工,医保单位上是必须报销的,每次燕秋雅一来找自己签字,自己都会心痛好半天。
久而久之,燕秋雅就成了图书馆上上下下的一块心病。
无数人一查红斑『性』狼疮以后,立马跟燕秋雅划清了界限,畏尔远之。
到了最后,就连伙食团都不准燕秋雅进去,发给燕秋雅伙食费让她自己外面去买。
电梯不准她搭,员工厕所更是不能用。
燕秋雅外表看起来很文静典雅,但内心却是坚挺如铁。
没多久,燕秋雅就主动要求自己一个人值班,一个人守最冷清的文史馆,这倒遂了大伙的意。
不但如此,她还减少了自己的用『药』和看病,这让孟栋很是惊讶。
她有了病,自然不能再做助理,由第二名顶替,那人就是茵宝。
现在馆里面其实很多人巴不得燕秋雅早点死,也包括孟栋自己。
虽然燕秋雅现在一个季度才来找自己一次报销费用,但每一次的报销的钱都是笔巨额数字。
看到燕秋雅不成体统的倒在一个男人怀里,面『色』『潮』红,美目含春,孟栋一下子就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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