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出菜香,引得莫伟楠津液分泌,心想,以后可以经常享受这口福了。
那是以后的事,可是现在他与这口福却擦肩而过。
“轰隆!轰隆!轰隆!”
地在颤,房在抖。
那客厅墙上悬挂着的“难得糊涂”的牌匾都有轻微晃动。
我勒个去!
这是啥动静?
地震?
好像又不像。
那轰隆轰隆的闷响声,似是从远方传来的爆炸声。
莫伟楠当过兵,在部队上实弹演习过,对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难道这里有军事演习?
不可能呀!
马上就要过年了,即便是有演习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节呀!
鞭炮?
这也太响了吧!
那要是鞭炮得做多大个呀?
莫伟楠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恐怕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刚才还跟母亲腻在一起的砚司墨马上松开了母亲的胳膊,“刷”,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
她也意识到大事不妙。
砚母那慈祥的笑容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和担忧。
“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大过年的,不安生呀!”
厨房里叮叮当当锅碗瓢盆儿一直在合奏着交响曲,但是砚父还是感觉到了异动。
他把厨房门一拉,同样一脸惊疑。
“这动静可不正常,不定哪儿又有出事了。”
莫伟楠当然也不知道,听响声像是从南方传过来的,沉闷的声音说明距离这里比较遥远。
正纳闷呢,他的扣机响了。
紧接着,砚司墨的扣机也滴滴滴响了起来。
局里通知他们马上归队!
听说现在就要去警局,砚母有些失望和担心,不禁关心道:
“这一轰隆不要紧,闹得你们连饭都吃不成。饭马上就要熟了,先吃点再去吧。老头子,做好了没有?墨墨他们又要去班上了,赶紧端两盘,让他们先吃点儿,等到了班上一忙,哪还顾得上吃饭呀,又要饿着肚皮工作了。”
她边说边走进厨房,去催促砚父。
刚刚炒熟两个菜,一个芹菜炒肉,一个醋溜白菜,土豆炖牛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砚父将两个菜端上餐桌,砚母取了几个馒头。两个人嘴里劝说着,让莫伟楠二人赶紧吃两口。
饭是不能好好吃了,更别说大曲酒了,也不能与准岳父开怀畅饮了。
莫伟楠在二位老人殷勤的劝说下,拿了个馍掰开,夹了些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砚司墨回屋换衣服去了,出来后也学着莫伟楠的样子,取馍夹肉,跟父母告辞,一边吃,一边与莫伟楠离开了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一路猜测着到了警局。
在家休息的所有警员陆陆续续赶了回来,人们自然是议论纷纷。
会议室里,局长李怀远面沉似水,一脸严肃,香烟一根接一根,弄得他那里烟雾缭绕。
紧急通知,全员出动。
城南三十里外的王口镇,鞭厂发生爆炸,鞭厂已经夷为平地。房屋没有一间是完整的,人没有一个是生还的。死亡人数还在统计之中,具体数尚不清楚。
这是一起生产事故!
各个相关的管理局都已经派人去了现场。
警局所有在编人员,包括交警民警和刑警,全体上岗值勤,上路巡查,重点查处烟花爆竹的运输和买卖。
今年全域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有违者立即刑事拘留。
会议很简短,事情很严重,行动很迅速。
几分钟之后全员出发。
县城各街道警车在巡逻,路口有警员检查过往的车辆。
与此同时,乡间道路也有警员执勤。
莫伟楠和砚司墨一组,负责新安路南段。
这里离砚司墨的家很近,似乎都能闻到她家飘来的饭香,可是出于职守,他们不能回家去享受那丰盛的午餐。
北风刮得紧。
街边摆摊卖烟花爆竹的匆匆收摊,速速离去。
哪里传来鞭炮声,警笛声就一路长鸣,寻声而去。
王口镇的炮厂事故死亡33人,现场一瓦砾,别说完整的尸首,就连完整的胳膊腿儿都很难找到。
亡工家属去现场收尸,最初还在奢想寻找自己的人,到后来,见到碎尸就捡,哪里还管是不是自己家人的,否则的话啥也捡不到了。
场景之惨烈,无以言表。
十几处房子均不见了踪影,只剩残砖断瓦。
炮厂发生这么大的事故灾难,自然有安全上的隐患,操作上的失误,管理上的缺陷。
那没在工厂里的厂长、副厂长和管理人员一共10人,均被传唤。
这是重大事故,县里立即上报,省上己经派人下来,县里各局配合此案的调查。
莫伟楠他们依旧是沿街巡查,就连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他们都没能回家。
当然了,他无所谓,在街上执勤,有砚司墨陪着,他很知足。
一直到正月十五,天天如此。
这一年少了爆竹的脆响,烟花的闪烁,夜里只剩下五彩的街灯和川流不息观灯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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