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吉岭去了现场,调查张大勇的任务交给了莫伟楠和砚司墨。
张大勇家就在巩家西侧胡同的另一头,两家一南一北。
院门紧闭,石秀道上前叫门。
门开了,是张大勇。
莫伟楠认识,正是银行抢劫案那个押运车辆的保安。
张大勇当然也记得他和砚司墨,先是一惊,复笑道:
“什么风把二位警官吹来了,好像你们登门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呢,我们都是熟人了,还是欢迎你们的。请进,请进!”
他做了个请的手式,礼让来客。
村里发生了灭门案,明知他们刑警来肯定是办案调查的,他还喜笑颜开,这么放松,张口就开玩笑,让人感觉这人心里很坦荡,与凶杀案不该有什么瓜葛。
有没有关系都要调查排除,这是莫伟楠的职责所在,话还是要问的,门还是要进的。
“自然是血雨腥风,如果只刮温暖的春风,是吹不动我们的。”
莫伟楠接他话荐,抬腿便进。砚司墨后面跟随,张大勇点头示意,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
石秀道见门开了,为了回避,知趣离开。
张家院子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普通院落,五间正房,配了东西厢房,院子显得有些小。
房屋比较紧凑,不过收拾的倒干净整洁,院子里没有一件杂物,工具摆放得整齐规范,门窗玻璃明亮,就连厢房玻璃也擦得一尘不染。
这绝对不是临时突击的,没有长期的坚持保持,是不会有这个效果的。
莫伟楠东瞅瞅西看看,这陈列摆设让人看着很舒服,就像部队上物品归置似的。
莫伟楠当过兵,他知道部队上的情况,可是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张大勇没有当过兵呀!他父亲张光辉也没有服过役,怎么将家里收拾得如此整洁呢?
带着疑问,莫伟楠找到了话题,“没想到你们家竟如此干净,堪称模范。”
张大勇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家母辛苦,多由她操劳,我也就休息日帮个忙,别的时候还要上班呢。”
张大勇一边说一边笑呵呵的带领莫伟楠二人走进堂屋,让他们先坐,他去斟茶倒水。
屋内的摆设更齐整,那沙发布抚得很平坦,让人都不忍心坐上去。桌上的水杯子一个挨一个同样是整齐排列,拿起一个好像就破坏了整体美。
桌面地面绝对看不到杂物和垃圾。
屋子里虽然不算宽敞,但住在这里让人感到绝对舒服。
张大勇递茶,莫伟楠表过谢意,问道:
“你平时不是住县城吗?”
“这不五一放假了,我就回来呆两天。”
张大勇依然是面带笑容,他那张英俊的脸让人看了更感觉亲切。
莫伟楠不是来做客的,便切入主题,“村子里发生了命案,那姚婧应该是你的前妻吧。对她的死,你有什么感想?”
张大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缓缓地坐在了茶几对面的小凳上,随即苦笑一声。
“我能有什么感想,人都死了,听说死的很惨,作为前夫,我只能表示遗憾和同情罢了。”
莫伟楠那双鹰眼没有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就连他双手交叉又分开再交叉上也留意了。
“你是怎么知道她死的很惨?”
莫伟楠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便追问他。
“这个……早上开门,听有人说巩家出事了,我便上街到了巩家的门口,围观的村民都在议论,我是听众人说的。”
那现场除了村主任石秀道去过以外,其他的村民都没有进过院里,根本就看不到死者的具体情况,充其量也就是看到了门口巩永固倒在地上的样子。
除他们警方外,没人知道姚婧死后的情况,不可能有人议论她的惨状。那张大勇为什么上来就说她死的很惨呢?
“别人?别人有看到姚静的惨状的吗?”
“这个……凶杀案肯定好看不了,人们那么一说,咱就那么一听,人云亦云嘛。”
张大勇的说辞虽然牵强,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又有几人亲眼见过凶杀现场?
砚司墨坐在一旁,迅速在纸上记录着,她时不时地观察一眼张大勇的表情变化。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都去了哪儿?干什么了?”
张大勇一撇嘴,“我还能去哪儿?昨天下了班,坐公交回来,一直在家,吃饭睡觉,吃了早饭才上街的。这个父母为证。”
“你父母呢?”
“他们也上街了,我回来早。”
这个莫伟楠也想到了,问不出什么来,便又转到姚婧身上来。
“谈一谈你跟姚婧是怎么认识的,以及又如何离的婚。”
张大勇长叹一声,表现很无奈,一种惆怅和落寞挂在脸上,略带着些惋惜之色。
他的说辞与石秀道讲的几乎如出一辙。石秀道很多情况是听他母亲柳翠说的,他们的说法相似,这个无可厚非,完全可以理解。
在离婚的原因上,李大勇重点强调,啥也不是,就是姚婧嫌他们家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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