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其功三人到村委会找石秀道,从侧面调查。
莫伟楠和砚司墨直接去了张家,找张光辉去了。
可张家的大门锁着呢,一打听邻居,没人知道张氏夫妇去向。
莫伟楠猜测他们是不是又去了树地,便问了树地在哪儿,与砚司墨赶过去了。
然而地里也没见到他们。
难到说逃跑了?
既然张光辉都说张大勇没有杀人,他不会让儿子被冤枉,肯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再说了,即便是张光辉跑路,他老婆难道也会一起逃?他们家都参与了凶杀案?
莫伟楠心念至此,又是一惊!
赶紧与砚司墨返回下口村,找石秀道,听听他怎么说。
到了村委会,石秀道还在向毕其功他们说道着,见莫伟楠来了,又将重点重述了一遍。
张光辉是个独子,父母去逝的早,虽说少言寡语,但是这人内秀,什么活干起来都漂亮,深得众乡亲喜爱。
他个头不算高,可也不是矮人,人是瘦点,熟悉的都知道他有把力气,再加上相貌算得上中上等,便很快有人给他说了柳翠,两人成了一家,结束了孤独的生活。
别看他是个孤儿,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或许爱干净的柳翠就是看上了他这个优点。待过了门,那家里拾掇的更整洁了。
说起干净来,他们家在村里都有名,不论家里物件多少,总是整整齐齐,丝毫不乱。
在生产队的时候,村里曾经有个猪场,养的猪不多,逢年过节的总要给村民杀一头,改善改善人们的生活。
这杀猪的差事就落在了张光辉的头上。
张光辉杀猪堪称利落,那猪都不须捆绑,只需赶到他跟前,但见他探手抓住猪耳朵,猪都来不及挣扎,杀猪刀就已经捅进了颈下。
刀往外一抽,鲜血便喷了出来,刀一扔,他顺手取了身旁备好的脸盆接血。
待猪倒地,血便放净了。
就他这一手,无人能及。
那褪猪毛的技术更溜,开水往死猪身上一浇,一刀在手,刷刷刷,猪身上就白光光了。
开膛破肚,摘心去肠,三下五除二,异常利索,绝不会弄的满地污渍。猪宰完了,那地面仍很干净。
切块分肉,刀走骨缝,游刃有余,恰似庖丁在世。
若是杀只羊,更干脆。一锤子下去,那羊连叫唤都来不及便应声倒地。
剥羊皮,张光辉更是堪称一绝,整张羊皮无一破损之处。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想拥有一条用他剥的羊皮做的皮褥子。
后来,土地承包到户,生产队解散了,猪场也没猪了,各家各户都自己养起猪羊来,谁家想宰杀,便将张光辉请了去,只需个把小时,那猪羊肉就下锅了。
张大勇经常看父亲宰杀猪羊,从小耳濡目染了整个过程,当他高中毕业之后,竟然有一次看得心痒,待杀第二头猪的时候便跃跃欲试。
张光辉在一旁看着,根本就没有指导,他儿子手起刀落,那势头比他还利落。人们都说这宰杀之技后继有人了。
随着养殖业逐渐专业化,散户猪羊养殖消失了,张光辉也就不再干宰杀活计,本来也只是帮忙的。之后便安心捣鼓他那几亩果树去了。
对于这些情况,莫伟楠倒是头一次听说,他更加怀疑张光辉有作案可能了。
与石秀道分析一番他夫妇二人可能的去向。
石秀道介绍,张光辉家除了村东那片果树之外,在村南还有一块麦田,现在好多家都在安排浇最后一水,或许二人去那里了。
“走!看看去!”
说走就走,在石秀道的带领下,莫伟楠一众人等便去了村南。
但令他们失望了,张光辉夫妇并没有在麦地,问过地邻,也没见他们来过。
在将石秀道送回村之后,莫伟楠让毕其功和牛小帅在张家附近蹲守,待他们回来立即控制住,展开问询调查,及时跟他联系,必要时可带回警局。
他打算返回县城,再审审张大勇。
当他与砚司墨和杨菲菲开车行至王口镇,好巧不巧,在柳青家门口看到了张光辉。
张光辉和柳翠刚走出大门,柳青往外送,见警车过来,张光辉欲返回去。
莫伟楠立即停车,下车,将他喊住。
张光辉似有些尴尬,但终于还是跟莫伟楠说话了。
“你们……这是……”
“找你。”
莫伟楠上前架了他的胳膊,说话间将其拥回门里,在外面问询不太妥当,到柳青家堂屋再说。
当他的手搭上张光辉手臂,才感觉到这看似消瘦的臂膀却异常结实,肌肉硬邦邦的。
柳翠和柳青二人一脸惊讶,不知说什么,迎不是,拦更不是,只得任由三人进院。
砚司墨和杨菲菲让她俩也进屋去,一同问话。
柳翠说他们是来串亲的。
虽说现在五一放假,可地里的农活正忙,没有什么特殊事,这个时节农民不轻易串亲。
这个理由虽也说得过去,但莫伟楠更起疑心。
柳青耐不住性子,见莫伟楠追问的紧,便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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