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那天,张光辉在浇桃树地,当妻子柳翠和儿子张大勇两人回家做饭之后,他来到埋柴刀的那棵桃树下。
蹲下身,扒开浮土,取出手提袋,再从塑料袋里拿出那把柴刀,仔细端详,隐隐约约发现上面似有血迹。
便将刀反复插入土里,想将那若有若无的血迹磨蹭干净,之后又在水中冲洗。
他觉得这样已经做得万无一失了,才又重新装回塑料袋,放入手提袋,换了棵桃树,又埋了刀。
他是想毁灭证据,即便是警方找到这把刀,也查验不出什么来。
待柳翠前来替他去吃饭时,说警察又到家里来了,将厨房那把羊腿刀带走了,刚好张大勇一同搭便车回了县城,说是要去警局帮他们杀猪宰羊。
乍一听张光辉非常震惊,他知道警方并未解除对张大勇的怀疑。
他们说的借刀纯粹是借口,若大一个县城,咋会找不到一把杀猪刀啊?有必要跑几十里地到他家专门借刀吗?
再说了,警局会安排杀猪宰羊?纯属扯淡!
那是要把那刀拿回去做化验做鉴定的。他当然不担心会鉴定出什么结果。
只是张大勇被带走了,怕是凶多吉少。起初他并不担心警方会将张大勇定位凶手,因为他相信警方找不到指向张大勇的证据。
他猜测,警方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妻子柳翠发了些牢骚,并没有往警方怀疑张大勇这个方面去想,安安心心去浇地了。
本来下午没浇的树地已经不多了,可是因为停了两个小时的电,便拖延了他们回家的时间。
以至于莫伟楠他们再次返回张家搜查的时候,张氏夫妇还没回家。
虽然靠墙根儿放着的梯子位置有所变动,可他们并未怀疑警方再次光临过,只当是张大勇用过了梯子。
在第二天听莫伟楠说已经将张大勇逮捕,而张大勇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那一刻,柳翠崩溃了。
张光辉也崩溃了。
自己杀了人,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只是因为没有人发现才改变了主意。可能儿子或许已经猜到了凶手就是他,便将这黑锅背了下来。
这对于他来说,让儿子去替他蒙冤,还不如直接将他逮捕。
妻子柳翠一直蒙在鼓里,他从来没有跟她透露过一个字。
他知道张大勇肯定不是凶手,如果警方办案认真的话,也不会冤枉张大勇,势必会早晚找到自己头上来。
他想过自首,将儿子救出来,可他又不想就这么直接了当地打击柳翠。
不自首,又救不了儿子。
取舍两难,这是一对矛盾。
他在这矛盾中一直纠结着。
他说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怎么办。与他们家关系最好的亲戚就是柳青了,于是夫妻二人便去了王口镇村。
柳青的意见,就是找个律师是为张大勇进行辩护。
柳翠这个时候已经没了主意,她知道姐姐头脑灵活,看事透彻,也便附和着说找律师。
可张光辉心里明白,即便是找了律师,法庭辩论也会扯出自己。为了救儿子,他开始盘算着怎么做了。
口头上便答应了去请律师,先把这事定下来,拖着。他们刚要离开,在大门口就遇到了莫伟楠等人。
见警察在找他们夫妇,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被怀疑了。
回到家里,他思考再三,最终还是将杀人一事告诉了妻子。
柳翠先是惊讶,后是悲伤,再痛哭一场,在张光辉不住的安抚之下,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他告诉妻子,即便是自己不去自首,警方早晚也会找到头上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警察真的来抓他了。
下口巩家灭门案的前因后果,作案过程,已经完全清楚明了了。
刑侦一组押解着张光辉连夜返回了他家的桃树地,让他指出柴刀埋藏地点。
取了刀,一众人等返回县局。
物证科马上进行鉴定。
结果出人意料。
那刀上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看那刀根本就无法断定那就是凶器。
直到在那个塑料袋里检测到了巩永固的DNA,这才算是确定那把柴刀确实是作案使用的凶器。
大案告破,诸位干警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待莫伟楠回到他的都市花园生活小区,已经是凌晨3点。
这一觉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他是被电话铃吵醒的,局里要求他马上到岗,跟省局领导作详细的案情侦破汇报。
苦劳要受,功劳也要得。
莫伟楠自当尽力。
当然他并没有独揽战功,还是将刑侦一组,刑侦一大队,乃至整个警局所做的贡献都说了一遍。
局长李怀远那张僵硬的面孔难得的笑了。
这惊动全省的惊天大案四天告破,莫伟楠和其战友都得到了相应的嘉奖。
莫伟楠和砚司墨提前晋升为二级警司。
他琼洋县第一神探的称号再次叫响。
冷暖自知,他自己清楚办这个案子差点走错了方向。若不是他及时转变怀疑对象,或许真的就将凶手定为张大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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