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司墨和莫伟楠对视一眼,小嘴一抿,轻声笑道:“猴子可从来没有这样过,看来他的压力很大。”
莫伟楠有些不爽,“他压力大,却转嫁给了我们,这明明是给我施压,要么尽快查清孙梓淮,要么立马放人。”
砚司墨安慰道:“是你把案子看得太重了,不会自我减压。案子当然要调查,你要学会变通,不要一味地钻牛角尖儿。人放了不是不可以,放了可以再抓嘛。”
一句话点醒局中人!
莫伟楠露出了笑脸,“还是墨墨头脑清醒。放人,既给了领导面子,也让领导减轻了压力,当然也就减轻了我们的压力。等有了确凿的证据之后,我们再抓孙梓淮,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两人相视而笑。
就这么办!
想到此,莫伟楠反倒轻松起来,不急着去考虑案情了,两人的谈话逐渐转移到个人私事上来了。
“为了给你减压,今晚安慰安慰你。你说是去都市花园,还是去我们家?”
难得砚司墨主动开口,莫伟楠当然希望她到自己那个孤零零的窝里,陪他度过一次销魂之夜。可是他同样想去见见砚父砚母,跟他们商量商量结婚事宜。
可他知道,这两个事情不能同时办,若是去了都市花园,砚司墨肯定又要编个谎话,向砚母请假了,莫伟楠便去不了她家了。
若是先去砚家的话,他怎么可能当着砚父砚母的面儿再将砚司墨带回都市花园呢?
砚司墨见他没有马上回答,知道他在纠结,笑道:
“机会给了你了,如何选择在你,就看你是想图一时之爽,还是想谋求一生之福了。嘿嘿……”
砚司墨的笑声中透着戏虐,带着顽皮,更有诱惑,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思索片刻,莫伟楠狡诘一笑,“要不咱们先去都市花园,然后再去你们家吃饭?”
“呵呵呵!你还真是想得美呀!鱼和熊掌岂可得兼?”
砚司墨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想……谁还不想美一点,难道你不想这么美吗?”
砚司墨杏眼圆睁,娇嗔道:“去!二选一!你再不做决定,各回各家,我找我妈,你——耍光棍去吧!”
莫伟楠一看这是逼他做选择,赶紧应道:“不!今晚我不耍光棍,咱俩都去找妈!”
下班了,在砚司墨爽朗的笑声中二人离开了警局。
那侯吉岭就在他们的身后,推着自行车,望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去很是纳闷。
“这么大的压力竟然影响不了他们,还依然如此开心。年轻真好!没心没肺真好!我要是年轻十岁,或许也是这么没心没肺。”
他自言自语,自以为没人听到,那成想身后的毕其功搭上一句,“原来侯队没心没肺呀!”
“滚一边去!还不快走!”
毕其功嘿嘿笑着,赶紧骑上自行车溜走了。
侯吉岭的脸拉得比平时还长,真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心事重重地也骑车离开了警局。
莫伟楠这一次去砚家可不是简单的蹭酒蹭饭,是要确定婚期的,他相当重视。
二人直接去了便宜坊超市,在里面足足转了有个把小时,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礼品。
当然少不了几瓶大曲酒,还有一些他平时别说吃过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罕见水果。
他更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样必须买。
当他拎着两只烧鸡到收银台结账时,砚司墨的嘴角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铁路宿舍。
砚家。
砚父砚母自然是热情接待。
砚母一身淡蓝色的旗袍,显得庄重而优雅。
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砚父早已开始准备晚餐了。
还没进屋,莫伟楠就闻到了诱人的菜香,看到砚母的穿戴更觉惊艳,见她穿的竟然如此正式,不免有些惊讶。
原来砚司墨在下班前已经跟母亲通过了电话。
砚母早已备好茶水,碧螺春不凉不烫,莫伟楠喝上一口,觉得异常清爽。
待砚司墨换了一身浅粉色的居家服出来,砚父已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莫伟楠发现,不仅是自己,就连砚父砚母都是非常的喜悦。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光是对他而言,对砚家也同样。
二老可能比他还要着急。
唯一显得不急的倒是砚司墨,莫伟楠猜测她,到底是真不着急,还是在故意装矜持?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今天这个日子终于盼来了!
砚母今天特别高兴,主动要求喝上一杯大曲。
砚司墨想去开瓶红酒,被母亲制止了,说喝白酒是我们民族的传统,还是按自己民族的习俗办吧。
砚司墨知道母亲平时也会陪着父亲喝上一两盅,便没有坚持换酒。
而砚父却笑着透露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说砚母的酒量比他只高不低,只是人家不迷罢了。
众人哄笑!
莫伟楠知道了这个底细,便不得不主动多敬一杯这位准丈母娘了。
砚母说她酒量大是天生的,砚司墨的酒量有她的遗传基因,而砚父只是好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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