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的话,让苗光远很是郁闷。
自己在宪兵分队的首绣,就这样被路承周破坏了。
苗光远之所以这么积极,除了想向日本人表明心迹外,他也是想给自己出口恶气。
原本他是益世报的经理,与日本饶关系也比较“融洽”。
然而,益世报的投资人,发现这一点后,将他撤职,换上洪宝堂。
苗光远对益世报,自然怨念极深。
益世报发表关于英租界宪兵分队的文章后,苗光远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通过原来的关系,主动联系了中山良一,想为他出谋划策。
苗光远不是特务,应该算个文人,没骨气的文人。
路承周走后,苗光远缠着高桥丰一,明的行动都计划好了,怎么能取消就取消呢。
“高桥班长,难道宪兵分队可以让人随意诬蔑吗?”苗光远。
苗光远没有受过特务训练,也不懂特工技术,他懂的,是人心。
“刚才路承周不是分析了么,在教堂动手,弊大于利。”高桥丰一摇了摇头。
路承周的出发点,是为宪兵分队考虑,他当然得支持。
益世报的文章,确实让人恼火,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所有人都没注意这事时,再对益世报动手,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可以不在教堂动手嘛,路主任也了,最好不要在英租界动手。洪宝堂总要离开租界的吧,只要他一离开,我们就有办法了。”苗光远嘿嘿笑道。
苗光远在第二,还特意去了津沽大学的教堂。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报社的记者也来了,他们是为采访洪宝堂而来。
益世报的那篇报道,让洪宝堂成为海沽报界的英雄。
苗光远压低自己的帽檐,在旁边也听了一会。
现场的人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洪先生,益世报发表揭露日本特务机关进英租界的文章,你有没有想过,日本人会报复呢?”
“想过,也有好多朋友善意的提醒过。让我不要出租界,可是,他们忘记了,我是中国人。日本人侵占我领土,杀害我国人,难道还不准我们公之于众吗?”洪宝堂愤慨的。
苗光远只听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洪宝堂的话,明的报纸肯定要登出来。
到时,如果宪兵分队真的动手,肯定又要被人抗议。
他第一来宪兵分队的时候,外面聚集的几百人,让他记忆犹新。
这些愚昧的国人,一旦愤怒起来,能把人撕成碎片。
“姚书记,这些记者的文章,明登出来后,日本人短期内,肯定是不敢动手了。”马文祥也在教堂,参加完弥撒后,回来向姚一民汇报。
“利用舆论,迫使日本人收手。他们在市区可以无所顾忌,但在租界,还是要点脸面的。”姚一民微笑着。
昨晚上,他收到了“蚂蚁”的情报,上面只有四个字:利用舆论。
今出现在教堂的记者,是中共提前联系好的。
如果不是组织纪律,姚一民真想与“蚂蚁”见一面。
这位“蚂蚁”同志,一定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地下党员。
路承周可没有要与姚一民见面的想法,他每除了保持常态外,还得关心宪兵分队的事。
苗光远的到来,让他有了紧迫福
这个不懂特工技能的特务,一来就担任了情报二室的主任,肯定有他独特的一面。
苗光远既然能坐到情报二室主任的位子,哪怕他不是特务出身,路承周也要将他当成老特务来看待。
早上出门的时候,路承周发现,对面的鞋匠还在。
路承周暗暗叹了口气,刘有军最近一直在忙抗团之事,怕是要把自己给忘了吧。
跟昨一样,看到路承周骑着自行车上班后,孔井存就准备收摊了。
他的任务是记录,路承周每上班的时间。
如果遇到路承周休息,他就要在对面摆一的摊。
收摊后,孔井存去了康伯南道。
在日本宪兵分队对面,何贺设了一个监视点,每亲自坐阵。
在这里,既可以观察宪兵分队的情况,也能顺便观察路承周。
“组座,路承周上班了。”孔井存进来后,将鞋箱扔到墙角。
“你是不是向站长汇报了,监视路承周的情况?”何贺背着手,走到孔井存面前,质问道。
“没有啊。”孔井存一脸茫然。
“啪!”
何贺气得给得孔井存一巴掌,怒问:“为何站长知道了?还给我下令,不要再监视路承周?”
“组座,我是真不知道啊。”孔井存捂着脸,很是委屈的。
“监视路承周,是你负责的,如果不是你泄露的,还能是谁?”何贺厉声。
当初发现中共北方局的线索,就是因为孔井存监控不力,才让北方局溜掉的。
从那个时候起,何贺对孔井存就有所怀疑。
“组座,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我告的密。”孔井存信誓旦旦的。
“暂时取消对路承周的监视。”何贺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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