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陆恒在咸阳遇袭事件,在长安城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甚至市井之中,连一丝丝消息都没有透漏出来。
这是一件大事。
但仿佛入同一枚细小的雨滴,落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中,转瞬消匿于无形。
相反,另一个消息却是甚嚣尘上,愈传愈烈。
那就是陆驸马在西郊大营中养了一个女人。
甚至还可能是人妇。
“听说了吗?陆驸马不是个好东西,在外边养了女人,不敢带回家,放在了军营里。”
“我也听说了,但是不能乱说,那个人不是好人,别被人听了去。”
“还有啊,他的酒卖那么贵,害了多少人倾家荡产。”
“就是,有人都被逼去烧他的酒楼,结果死了那么多人,连累上千家店铺。”
陆恒便装走在大街上,往来行人,轻声议论。
那内容真是个五花八门,让人大跌眼镜。
陆恒面不改色。
相比于咸阳的袭杀,这些传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一段时间,他得罪了不少人,结下了不少仇家。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只要公主和李二相信自己就足够了。
今天,工部尚书崔仁师依旧如往常一样,去工部衙门当值。
也如往日一样,处理了一些实务离开回府。
仿佛二子崔擢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平静之下显得格外深邃。
轿子抬到了府门前,轿夫落轿。
轿帘被挑开,崔仁师落脚出轿。
眼前是两只威武的大石狮子分立在府门两侧。
上了台阶便可以进入府门,把长安城的喧嚣关在门外。
可是,他的脚步刚刚踏上台阶,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六七骑从远处疾驰而来。
这种情形并不多见。
那可是工部尚书的府邸啊,普通百姓走到这里,甚至都要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里面的大人物。
但也有例外。
崔仁师立刻就感觉这些人可能真不一般。
只看了几眼。
这些人近了,他看出来了,果然冤家路窄。
来的人正是死对头陆恒。
后面跟随的那个,是王玄策。
崔仁师扭头便要进府。
对这个李二面前的红人,他还不想与其做无畏的口舌之争。
是的,没有意义。
“那个谁,那个崔仁师,你站住。”
陆恒的声音却是随着马蹄声传了过来。
人家都这样直呼其名了,崔仁师却再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了。
这是在打他的脸,赤裸裸地打脸啊。
在朝中,即便是房玄龄、程咬金、张道宗、长孙无忌也不会这样嚣张跋扈粗鲁无礼的。
“陆日升!”
崔擢不是与陆恒不合,而是仇恨。
他脸色阴沉,咬牙唤道。
“粗鄙小儿,找死不成?”
这家伙是真的怒了。
“什么,你叫我小儿,难道你想当我爹?”
陆恒跳下马来,怒问。
“我爹也就是我父皇,你想当我爹,就是说,你想当我爹?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陆恒按照他的逻辑,连珠炮说完之后,手上丝毫不含糊。
上去一顿电炮,连续抽了崔仁师好几个耳光。
他的动作不慢,甚至崔仁师的那些随护都来不及反应。
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驸马陆恒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
陆恒的身手非同一般,连程处默那家伙都难望其项背。
更何况一向养尊处优的崔仁师了。
没几下,就被陆恒撂倒在地。
而且,还不算完。
倒在地上之后,还被陆恒踢了几脚。
“保护大人!”
随护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
“你们想造反不成?”
陆恒这才扯过崔仁师的领子,怒喝。
“还想当我的父皇?你说,是不是想造反?”
陆恒又给了这人几个耳光,连连逼问。
说实话,崔仁师已经被陆恒打懵了。
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毒打。
只有他打人的份,谁敢打他啊。
要知道,他可是出身博陵崔家。
五姓七望这个庞然大物一般都存在。
陆恒的喝问声中,王玄策和其余几名随从纷纷亮出兵刃。
情势大有一触即发之态。
那些崔府的人没有得到崔仁师的命令,还真不敢跟人家直接动手。
陆恒是什么人?
驸马啊!
和皇上是一家人。
而且,这人做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无所顾忌,说是憨吧,有时还听精明。
说是精明吧,有时做事都不长脑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李二又很倚重这个驸马,经常拉偏架。
如果不得到崔仁师的命令,他们擅自与人动手,要是死了,可能真就白死了。
就算不死,将来有没有可能被崔仁师踢出来顶锅呢。
这些人表示,不明不白的锅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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