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出这种评价,说明赵刚以前也没少被黄有福坑。
我深有同感道,“这姓黄的就特么是个骗子,想不到绕来绕去,居然把你推荐给了我,不过说起来咱们还算挺有缘分的。”
赵刚也笑了,点头说是,然后拍着我的肩膀,问我这次打算购买什么阴料。
我赶紧给出了那张清单,赵刚随手接过去扫了一眼,瞬间脸色就变得有点严肃,“兄弟,你怎么一次性要这么多啊,看这架势莫非是打算搞把大的?”
我苦笑,说自己最近又接了一单业务,比上次的事情还要麻烦得多,涉及到了一种很邪门的苗疆蛊术,准备这些阴料也是为了跟人斗法。
赵刚挠了挠下巴,又看我一眼,迟疑道,“恕我直言,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应该是刚入行不久吧,怎么连这么危险的业务都敢接?”
我无奈道,“没办法,这次的客户是我一个熟人,关系还挺不错的。”
赵刚不再说什么了,点点头,指着后面的一栋破败的筒子楼,“先去我住的地方再聊吧。”
我同意了,跟随他走进了那栋黑漆漆的筒子楼。
等到地方我才发现,赵刚居住的环境可真够差的,这栋筒子楼一看就是上个世纪留下的老建筑,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楼道黑漆漆的,连声控灯也坏了一半,连个物业都没有,楼梯间垃圾袋随意摆放,墙壁污水横流,还散发着大股烂菜叶和臭鸡蛋的味道,环境实在说不上好。
我边走边用手捂鼻子,向他抱怨道,“赵哥你怎么住这儿啊,环境也太差了吧?”
赵刚讪讪一笑,没有解释,继续带我走下了楼梯。
他住的地方是负二楼,说白了就是一个破烂的仓库,墙壁用腻子胶水简单地粉刷了一下,大铁门破破烂烂,满是腐锈和污渍。
推开门,一股酸臭气息扑面而来,茶几上摆满了泡面桶和臭袜子,几件脏衣服就这么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墙角还堆放着很多喝剩下的啤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堆在那里,简直就跟个难民营似的。
这样的居住环境直接把我惊呆了,一脸纳闷地看向赵刚,心说掮客这一行不是挺赚钱的嘛,为什么要搬到这种环境居住?
赵刚看出了我的疑惑,但却啥也没说,摇摇头,又带我走进了仓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大,里面罗列着大量的木柜,每一个柜子上都挂着一把铁锁。
赵刚找出钥匙,打开最里面的木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用黄布包好的阴料,递到我手上说,
“你要的东西太多了,我只能替你凑齐一部分,至于女人经血之类的玩意,我这里不可能有存货,你自己想办法去别的地方弄吧。”
我连连点头,表示这些阴料已经足够了,再次环顾周围的环境,又迟疑着开口道,“赵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赵刚笑笑,“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就问呗。”
我说,“你作为一个掮客,专靠贩卖情报为生,赚的钱应该不少吧,怎么会选择住这样的地方?”
赵刚一愣,估计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即摇头道,“呃……这地方冬暖夏凉的,还很清净,平时不会有人打扰我的生活,我感觉挺好的。”
好吧……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是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感觉这个赵刚,和其他从事这一行的人不太一样。
拿到想要的东西,我便不打算久留了,赶紧掏出钱包,询问他怎么收费的。
赵刚很大度地摆手,说初次合作,就不收钱了,这些东西算是送我的见面礼。
“啊?”
我很纳闷,没想过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见我一脸疑惑,赵刚又笑道,“其实这些阴料不值几个钱,我存放在家已经很久了,正愁没地方搁呢,我和黄有福不一样,不像他那么喜欢斤斤计较,这东西给你,就当是交给朋友好了。”
我说,“好,这笔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直说,我一定帮你做到。”
赵刚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说一定。
随后他又把我送出了筒子楼,我一边跟他挥手告别,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个赵刚。
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可他留给我的印象却比黄有福好多了,为人仗义不说,还一点都不贪财,这么多阴料说送就送了,要是换成黄有福,还不知道会敲诈我多少。
可这么仗义的人,怎么会混得如此落魄?
甩甩头,我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眼看天已经快黑了,便匆匆打车返回了小义庄。
叶琳和陈麻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小义庄等我回来。
我把手上的阴料全都交给了陈麻子,说大部分做法的材料都凑齐了,唯一缺的就是女人的经血,那玩意我实在不知道上哪儿找,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陈麻子摇摇头,瞥向一旁满脸羞红的叶琳,说不用,他已经拿到现成的了。
随后我们便上了叶琳的车,连夜赶路,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返回了宁德市。
我原本打算直接把车开到医院,让陈麻子立刻帮黄志勇解蛊,陈麻子却拒绝了,摇头说道,
“医院人多眼杂,环境太嘈杂了,根本不适合化解蛊咒,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准备法事。”
叶琳马上说道,“我可以联系舅妈,让她替舅舅办理出院手续,去他家里准备驱邪仪式。”
陈麻子同意了,又伸了个懒腰道,“今天太晚了,化解蛊咒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得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养足精神再说吧。”
随后我们便和叶琳分了手,她负责返回医院,找黄志勇的家人沟通,我则带着陈麻子回到了阴阳当铺。
这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返回阴阳当铺时已经是后半夜。
我先给神龛上了一炷香,再打来一盆热水,正要洗脸时,却发现陈麻子正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脸的怪笑,用怪怪的表情看我。
这眼神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心里毛毛的,说爷,你看我干啥?
陈麻子笑眯眯道,“秦风,你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姓叶的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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