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吊坠的问题,我立马走进他家的杂物间,将大门反锁,同时拉上了窗帘,让屋子里不再有一丝阳光。
事后我盘腿坐在地上,把双手按在吊坠上面,凝神静气,诵念起了陈麻子传授给我的引魂咒。
可随着我的咒语声诵念,吊坠却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反应,我有点不甘心,继续把手按在上面,竭力稳住心神,持续诵念了好几遍,仍旧没有感知到任何回馈。
没辙,我只好把手缩回来,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我的能力毕竟还是太浅了,这咒语时灵时不灵的,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差事。
思来想去,我只能掏出手机,对着吊坠的正方面拍照,然后将两张照片发送给黄有福。
几分钟后,黄有福打来电话,语气有些紧张,“老弟,这么邪门的东西你上哪儿弄到的?”
我说这是在李叔家找到的,应该是淘淘上次出门玩耍的时候,无意间从外面捡到的。
黄有福哦了一声,语气怪怪地说道,“这就难怪了,小孩体质本来就差,又接触了这么邪门的东西,难怪会受到阴灵的控制。”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赶紧追问黄有福,问他是不是通过那两张照片看出了什么?
黄有福显然不太想管这事,为难道,“我说老弟,你那客户又舍不得出钱,干嘛这么上心啊,要我说你还是收拾东西走人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利润。”
我说放屁,李叔和我爸关系这么好,他家的事我怎么能不管?老黄你特么就知道钱,就不能做做好事,替自己积攒下阴德吗?
黄有福被我数落得无言以对,怪笑说,“行,你要当英雄就自己去,反正跟我没关系。”
说完他就要挂电话,我顿时急了,赶紧说老黄你先别挂啊,到底看出什么了,赶紧告诉我!
黄有福哼笑说,“我是个商人,可没你那么好心,无利可图的买卖我不干。”
我气得咬紧后槽牙,说就冲咱俩这关系,你就免费指点我一下怎么了?他很不耐烦,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道,
“好吧,我就当一回热心群众好啦,你刚才发来那东西叫阴牌,应该不是咱们国内的法师制作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来自东南亚。”
“你说清楚点,什么叫阴牌?”我有点懵,赶紧反问了一句。
黄有福不耐烦了,说哎呀,连阴牌你都没听过,到底是不是我们这行的人啊?就算你没去过泰国,总该听过泰国佛牌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懵了。
泰国我知道,佛牌我也听说过,以前小时候在家总喜欢用DVD放一下泰国恐怖电影,所以对东南亚那一带的阴邪法咒还有一些印象。
只是我不明白,这种产自国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国内?
黄有福笑骂了一句“土包子”,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年头网络和交通这么发达,国内不少人跑去泰国旅游,网上也有很多专门从事佛牌业务的人,
“做生意总要先把格局打开嘛,只盯着国内市场怎么能把生意做大呢?我就认识好几个这方面的中间商,只要你舍得给钱,甭管多邪门的佛牌我都能替你弄来。”
我打断他的絮叨,说你还是聊点正经的吧,到底什么是阴牌?
“阴牌就是入了灵的佛牌。”
黄有福说,泰国佛牌也有很多种类划分,一般普通的佛牌是由寺庙僧侣制作的,效果并不强大,所以一些民间法师就将制作佛牌的工艺进行了升级。
这些人专门搜集横死阴灵,再配合一些阴料和法咒,将横死阴灵禁锢在佛牌里面,通过特殊的经咒进行催动,可以旺财运、辅佐事业,甚至还拥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实这东西跟国内养小鬼,供奉保家仙的道理是一样的啦,只是那边的术法比较邪门,所以出事的概率会高一点。”
因为阴灵是被强行禁锢在里面的,一旦供奉它的时候出了岔子,就极有可能受到阴灵反噬。
“刚才发给我的吊坠照片,那东西下面都开裂了,连坟头土和尸油蜜蜡也有渗漏了不少,可以肯定是佛牌跑了灵,不肯再受主人摆布。”
我似懂非懂,可还是不理解,说淘淘才九岁,又怎么会被阴牌里的邪灵给缠上呢?这根本没理由!
黄有福说,“应该是有人供奉了那块阴牌,结果不小心出了岔子,惹得里面的阴灵发怒,他害怕受阴灵反噬,所以用红布把吊坠包起来扔到荒郊野外,小孩子顽皮,凑巧把它捡了回来,于是就被缠上了。”
“不过这小孩运气还算比较好,虽然那串吊坠已经破损了,不过上面禁锢阴灵的力量还有不少残留,所以阴灵并不能完全控制他,只有到了晚上,阴气比较重的时候才会时不时发作一下。”
原来如此。
黄有福不愧是老牌中间商,先不说为人怎么样,这份见识还真是让我佩服。
现在问题来了,我这半吊子手艺压根不知道怎么处理善后,就算搞清楚了这里面的原理,也没办法彻底驱除里面的阴灵。
思来想去,我还是只能厚着脸皮问,“老黄,这要怎么化解?”
黄有福都快气笑了,说我特么又不是降头师,我哪儿知道怎么化解?再说了,这笔业务根本没得赚,我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免费提供了这么多信息,已经够意思啦!
我说老黄你别这么现实好不好,帮我这个忙你又不会死。
他哼笑一声,说要不这样吧,你再给我一笔咨询费,我就介绍另一个懂得这方面知识的人给你。
“又要钱!”
我都无语死了,咬着后槽牙问他收费多少?
黄有福说,“老弟,看在咱俩这关系的份上,我只收你友情价,五百块不算多啦。”
这次居然这么便宜。
我一愣,心说才五百,还真不算多,看来这死胖子最近终于长良心了,于是直接在手机上给他转了账。
丫的收下钱,笑得连菊花都要开了,“行,你耐心等着吧,最迟明天我一定把帮手给你找来。”
我迟疑了一下,让老黄务必抓点紧,万一阴灵今晚发作,我一个人可不太好搞。
黄有福不耐烦,“催什么催啊,上吊也得喘口气不是,好几百公里路呢,今晚你就守着那小孩,先克服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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