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怔愣过后,飞快的把碎玉拿起来,她是来回的看,也没能看出两块碎玉有任何的区别。
她等温玹给她一个解释。
温玹骗过她一回,只能再骗一回了,“这块碎玉并不在京都,我只能仿造一块假的,先引你上钩给我兄长治腿,再命人快马加鞭把真的取来。”
季清宁拿着碎玉,磨牙道,“你别告诉我,这碎玉是今天刚送进京的!”
温玹看着她,道,“假碎玉给你的第二天就送来了。”
他倒是敢说实话,季清宁恨不得拍桌子了,“那你不把真的给我!”
温玹笑了,“你连假的都分不出来,给你真的假的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没差点把季清宁噎死过去。
那假碎玉糊弄她,他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那块碎玉她一天少说也要看七八回,尤其是晚上临睡前,都快被她摸出包浆了,睡觉也多压在枕头底下。
结果!
竟然是块假玉!
他们同住一间学舍,看到她那么珍视那块假碎玉,还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她呢!
姥姥的!
他还有脸笑!
想咬死他!
某男欠揍的很,“你该谢谢我,不然真碎玉就落入晋临侯之手了。”
季清宁手心痒的厉害,强忍着,笑道,“谢温三少爷你骗我,相骗之恩,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温玹,“……。”
季清宁说完,把碎玉塞回荷包里,拿起筷子吃饭。
碎玉失而复得,季清宁离家出走的食欲也回来了,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吃饱后,温玹结了账,季清宁牵马溜食逛了半条街,等肚子不撑了,才和温玹骑马回书院。
季清宁出动东平王府、云阳侯府还有肃宁伯府的小厮帮忙找季清嫮的事,京都至少一半的人知道,自然瞒不过章老太傅,季清宁回到书院,章老太傅就把季清宁找去询问,知道季清嫮没大碍,章老太傅也就放心了。
季清宁恢复上课,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一日,小丫鬟中午送饭菜来,禀告季清宁道,“上午,施大少爷去小院了。”
季清宁挑了下眉头,道,“长姐见他了?”
“没有,”小丫鬟摇头。
“大姑娘不肯见她,施大少爷喝了一盏茶就走了。”
意料之中的事,季清宁一点都不诧异,季清嫮被休能投湖自尽,后又要落发做姑子,被施大太太那般羞辱,能轻易见施大少爷才怪了。
不过她在施家大门口就回绝了施大少爷,他还去小院,性子也拗的很。
就看谁拗的过谁了。
第二天,小丫鬟送饭,又带来了新的消息。
施大少爷又去小院了,这回喝了两盏茶才走。
第三天,又又又去了,喝了三盏茶,上了一回茅厕。
第四天,又又又又去了,喝了四盏茶,没去茅房,临走的时候,柳管事把小院的茶送了一包给施大少爷,施大少爷尴尬的接过,道了谢就告辞了。
第五天,施大少爷没去小院。
第六天,小丫鬟告诉季清宁,施大少爷翻墙进小院,被看守小院的暗卫给拦了回去,暗卫让小丫鬟问她,要是施大少爷再来,拦还是不拦……
这个问题可是把季清宁问难住了,不拦吧,在施大少爷眼里那是在纵容他翻墙找季清嫮,以男人蹬鼻子上脸的臭性子,绝对会变本加厉,可拦吧,就真把人拦外头了,一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没得以为她真的不许他们往来。
季清嫮和施大少爷的事,她就没打算掺和,她会任由他们发展,如果他们真的两情相悦,季清嫮和离的身份又对他们造成影响,她才会出手。
所以,这些事暗卫能不能自己拿主意,别问她啊啊啊!
她是拦也不行,不拦也不行,这不是叫她左右为难吗?
季清宁思岑了会儿道,“施大少爷平常什么时候来小院?”
“差不多巳时二刻,”小丫鬟回道。
“你就如实和我长姐说,让她明天巳时二刻出门逛街,避开施大少爷,”季清宁道。
小丫鬟看着自家姑娘,“可万一不巧碰上了怎么办?”
季清宁扶额。
这傻丫鬟。
她的目的就是要他们碰上啊,这是他们两的事,该他们自己去解决,旁人看看热闹就好。
远在书院还要操心这些事,她容易么?!
翌日,小丫鬟送饭来,这回不用小丫鬟禀告,季清宁先问出声了,“怎么样,碰面了吗?”
小丫鬟点头,“碰是碰上了,但一句话也没说上,大姑娘看到施大少爷朝她走过来,转身就走,结果走太急,把脚给崴了,兰儿就赶紧扶她回小院了。”
“我出小院的时候,施大少爷正好给大姑娘送药膏。”
要是平常,小丫鬟肯定会留下来看热闹,但看施大少爷喝茶,还一盏接一盏真没意思,她就来书院了。
季清宁听出了一脑门子的黑线,筷子都夹不住鱼丸。
再说施大少爷,送药膏到小院,药膏柳管事替季清嫮接了,让兰儿送去给季清嫮,但季清嫮不见施大少爷。
施大少爷等了两刻钟就走了。
不过他从大门离开,又不死心翻墙进小院,暗卫要闪身阻拦,被陈杳拦下了,“傻不傻吧,还阻拦呢。”
暗卫道,“不阻拦吗?”
陈杳不想说话,季大少爷多精明一人啊,怎么身边暗卫脑子这么不灵光呢,“季大少爷又让你们阻拦吗?”
“没明说,但默许了,”暗卫道。
“……。”
陈杳想撞树干,他道,“季大少爷什么都没说,就是让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施大少爷要真心想娶他长姐,他能不同意吗?”
施大少爷一连来这么多天,又是翻墙又是送药的,够诚心了。
两暗卫互望一眼,觉得陈杳说的有道理,他们拜托季大少爷的小厮铁锤问过季大少爷,但拜托完就没了下文,说默许可以,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行。
两人拿不定主意,看向陈杳,“那就任由他进去?”
陈杳道,“放他进去。”
“然后呢?”暗卫之一问道。
“等他出来,再把他狠狠揍一顿,别打身子,只打脸,打的越惨越好,”陈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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