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
左吴愣了愣,虽有一段时间没听过这个词,可这个音节又一次出现,钻入耳朵时,却还是感到了一股不寒而栗。
虽是无意,但在玩家眼中,片片真实无误的银河就是一款供他们享乐的游戏;为了消遣,无数个平行世界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扭曲了原本的发展轨迹,成了玩家们用以享乐的工具。
似是无比庆幸,左吴目前从未和玩家真正交手过;而即便只是想象,左吴也根本没有任何能战胜玩家们的思路。
因为对玩家来说,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电脑里一个小小的游戏,自己的拼死反抗能把玩家的电脑弄得稍微卡顿一点,死一下机就是最大的成果,绝无真的伤害到他们本人的方法。
以及,某种意义上,玩家其实就是“终末之圆环”在各个世界线中的代行者。玩家们电脑里的游戏程序能和一个个真实的世界挂上勾来,便根本离不开圆环在其中做的手脚。
左吴结束回忆,这一切都是陶沃姆的虚空长城节点告诉自己的。当时长城节点那澹然的语气,直到现在也让自己印象颇深。
考虑到仁联迈向与帝联不同道路的契机,就是他们在虚空中找到了另一个长城节点,那从他们口中再听见“玩家”这个词也算不上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但问题现在又来了。
左吴看着皇帝:“‘玩家’来过仁联的世界,和仁联必须追求那从未有人成功,模彷神灵道路的危险飞升方式间,好像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啊。”
“听到‘玩家’这个词,你居然并不奇怪?明明这在仁联中也是极尽机密的事项才对,你知道的可比我想象中要多,”
皇帝重新打量了左吴一眼,有些惊叹,又想了想才说:
“左吴阁下,你喜欢玩游戏吗?”
左吴耸肩:“一般,因为生活本身就这么丰富多彩了,玩自己的时间都不够,哪来的时间再放到玩游戏上。”
“……确实,纯血人类间有些行为可以堪称是玩自己,而且我们向来是乐此不疲,”
皇帝失笑:
“也罢,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世界在玩家电脑中,其实是一种‘战略类’游戏。这种游戏就像一盘象棋棋局,棋子是绝对绝对,没有靠他们自己就离开棋盘的机会的。”
左吴点头:“也就是说仁联就是这一个,没有权利自行离开棋盘的棋子?”
“没错,但朕认为,朕刚才话中最关键的,其实是‘棋盘’这个词,”
皇帝偏了偏头:
“时间,地点,人物。和小说一样,这也是战略游戏里大多会涉及的三要素。”
“关于时间,仁联研究过,玩家的一盘游戏,在他们电脑中显示的时间大概不超过三百年。我们的世界和文明明显不止三百年的,这中间有一套奇妙的时间映射关系,但这次不是重点,重点是后两个元素——”
只见皇帝分别抬起两只手:“关于人物,我说过了,身为‘人物’的仁联绝对无法离开游戏所设定的范围;而游戏所设定的范围就是地点,也是玩家所能着眼的棋盘大小。”
左吴好像理解了。
而皇帝一直平澹的语调里终于流露出了那么一丝戏谑:
“那破游戏只给了玩家银河系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作为舞台,再多就没有啦。也不知道是那游戏的设计师小气,还是那游戏公司孱弱的代码功底就只能给玩家这么个小小的舞台,再多就会让玩家的电脑卡死,然后收获一片差评如潮呢?”
原来是这样。
所以在玩家来过仁联的世界线后,仁联人便再也没有离开银河的可能性了。
但还有疑问。
左吴指了指自己:“不对,我们卷顾者是纯血人类,也是仁联制作的武器;我们成功穿越了各个世界线,这不也是一种离开银河的方式方法?”
其实举证这个反例时,左吴是有些心虚的。反正在帝联的世界线中,所有文明同样没有踏出银河一步。
原因可能是这自己最熟悉的世界像大家伙猜测的那样,是尤为孱弱和拉胯的一个;另一种可能,就是也有玩家悄悄在那世界留下了脚步了。
皇帝却显然没有思索这些,而是大手一挥,指了指为夜幕和森白的月光所遮蔽的天空:
“天空之外有这么多地球,仁联收集到了这么,肯定也补充了这么多人类,挑出一部分改造成和我们一样的卷顾者,又有什么困难?”
“那游戏只是限制一开始时就原有的角色离开棋盘,却从未限制外来人物加入游戏。那游戏本来就是这样,经常因为一些奇怪的事件加入一些角色,不会有什么限制和逻辑。”
左吴点头,下意识问:“也就是在帝联的世界线的生灵,还是有希望离开银河的?”
“朕又没去过帝联,朕怎么知道?”皇帝摇头,眼神意味深长:“你还想回帝联的世界线?哈,那里不其实和你没有一丝关系吗?”
左吴竖起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谁说没关系,我身体里不全是从帝联的世界线吸来的气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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