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渡溪桥,凭栏魂欲消。
红袖招的确是极为销魂之处,但此时的凭栏阁内,那五对赤条条的销魂人,这会魂都快被吓飞了。
贾琮与宝玉满脑子的疑惑,上下打量着衣衫整齐,两手鸡腿,满嘴油污的环哥儿……
“所以,你跑青楼里是在吃鸡的?”
呃~
贾琮这会真的是有亿点点想打人的冲动,合着他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被宝玉扯来这里,就是看这小子吃鸡?
还有,家里是短了他的吃喝不成,跑来青楼干饭来了!
宝玉也是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生气,神色变幻数次,最后还是无奈苦笑起来。
算了,自己的弟弟没被妖精缠了身子就好!
他拦住了要揍人的贾琮,劝道:“算了琮哥儿,他没事就成。咱们还是先回家吧,万一被父亲知道了,又得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这事他最熟了,政老爷那脾气,绝对不会听你辩解什么真吃鸡还是吃别的“鸡”,只要他们来青楼,那就是拿宝玉拿大棍……呃,反正得挨揍。
宝玉不禁觉得屁股蛋隐隐作痛,想要拉着两人离开,却不想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漆黑的脸。
“啊!父亲……”
“啊!二叔……”
“啊,爹,您怎么才来?”
嗯?
贾琮与宝玉同时目瞪口呆的看向贾环,只见环哥儿一脸的急切,隐隐带着埋怨。
“爹啊,快快,他们还没走,儿子替您堵住人了!”
政老爷面红耳赤,先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宝玉一眼,随后又神色古怪的看了眼贾琮,嘴巴张了张,片刻后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怪我,怪我,是我没把你们看好,竟让伱们跑来这等污秽之地。还有环哥儿……”
贾琮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了,只见政老爷一把将小儿子扯到跟前,一巴掌就拍在了脑瓜子上。
“混账东西,你二哥干出这等丑事,你不提前拦着,还想着告状……统统跟我回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俩……”
“啊,爹。您在说什么?”
挨了一巴掌的贾环懵逼当场,愣了愣后,一指凭栏阁中用被子遮着身子的五对赤条条委屈说道:“爹啊,您搞错了。不是二哥,是他们,儿子说的是他们啊!”
……
贾政,元佑十年共计接百姓状纸七十七张,弹劾不法官吏多达一百零八人,拨乱反正共计五十二桩冤案,被百姓奉为青天。
元佑十一年二月初一,帝念其公正无私,品性高洁,晋其为嘉议大夫、资治尹、龙图阁直学士、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至此,荣国府二老爷终于官至实职三品大员,而且是国朝第三大“喷子”,满朝文武无不侧目。
根据不可靠消息,政老爷极有可能是将来的都察院一把手,四十岁的“壮年”都御史实在年轻,熬都能把同阶的御史官给熬没了。
都御史老爷驾临秦楼楚馆,方才还销魂的红袖招,这会就跟阎罗王的审判大殿似的,至少有一半的宾客是大气不敢出,畏畏缩缩的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大夏律》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
太宗时,更有圣旨对官学学子宿娼之事作出了规定:若犯受赃奸盗、冒籍科举、挟妓饮酒、居丧娶妻妾等罪者,南、北直隶发充两京国子监膳夫,各布政司发充邻近儒学斋夫。满日为民,俱追廪米。犯轻充吏者,不追廪米。
随着国朝安定,盛世来临。
“才子佳人”的戏码在秦楼楚馆是日益盛行,到了昭武时,狎妓之事竟成了某些所谓才子的炫耀之资,令太上皇极为不满,明诏天下,学子宿娼,初笞之。再犯,夺其功名。
但有道是圣旨难出紫禁城,圣人老爷子的这道圣旨,效果也仅仅停留在纸面上。
除非是专门为了抓别人的把柄,真没人去管青楼里的事,包括每日弹弹弹的御史老爷。
但纸面上的规矩那也是规矩,更何况坐在此地的人乃是风头正盛的铁面人贾政。
这位前些日子刚刚弹劾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吕阳,就因为吕阳的侄子在京城纵马不小心撞翻了一个百姓的菜摊,就被政老爷弹劾说吕阳治家不严……
开年第一弹就把顶头上司给弹了,这样的狠人,谁不怕?
“宝二哥,环老三是真的坏啊!”
贾琮捣了捣宝玉的胳膊肘,小声嘀咕道:“他竟然会想到请二叔来青楼堵人,不得不说,这小子越来越阴了。”
宝玉瞅了眼被巡城禁军提溜着的一排人,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后,又飞快的摇头。
“环哥儿这事做的没什么问题,又不是环哥儿让这些人狎妓的……”
这事怎么说呢?
宝玉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谁叫这几个家伙没事去惹贾环哩。
原来这事的起因是最近流传的一桩八卦事,宁远侯府王家二姑娘正与荣国府二房庶子贾环议亲。
王子腾为了在夏收后安心出京东征倭国,将心思全部用在了自家姑娘与荣国府贾环的亲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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