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乘胜万里遥的外表是由赤白两色的剑鞘与剑柄,组成了这幅凤凰高歌之图,显得它格外的沉雄古逸。
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它的雍容华贵,神采夺目。
许是天将倾雨了,崖上风声大作!
山风呼啸而过时,又厉了几分。
“呸……”
李玄阳没好气地吐掉被风儿刮进嘴里的头发。
他向前两步,弯腰捡起被斧子带跑几米的蓝色软布包。
随后将布包垫在万里遥的剑身下头,齐齐递交给女子。
而李寒衣见他连呸几下的诙谐样子,不由捂嘴偷笑了起来。
或有熟人在场,必然万分惊叹于她此时的天真烂漫。
那宛若少女一般的神情姿态,更是与平日里威严清冷的二城主大不相同!
看到了李玄阳的动作,女子视线不由地挪到了布包的上面,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
“万里遥,不借了?”
“还有,这是送给我的?”
“里头是什么?”
李寒衣放下遮掩了大半容貌的玉手,再次接回来了乘胜万里遥,以及下方的蓝色布包。
顺势一转剑身,将乘胜万里遥插入柳腰间,把软布包放置在掌心之上。
入手轻柔,她好奇地又按压了两下,那布包软塌塌的,但又有一种层层叠叠的质感。
感觉很熟悉,在脑子回忆了片刻后,李寒衣试探性的发问道。
“摸起来感觉像是,衣物或者布料?”
语气带着困惑,李寒衣看向黑袍的青年,只见他还在没好气的与发丝对抗着。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发丝未束,却还偏偏跑到了山风迅疾的崖边来。
嫣然一笑,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李寒衣柔柔地说道。
“你今日怎么不束发了?”
\"你的发绳在身上吗?\"
一手扒拉着浮动不断的头发,李玄阳一边吐着飘到嘴里的发丝,怪模怪样地回答道。
“没什么……呸,因为比较懒……呸,也因为今天穿黑袍这样搭起来比较帅。”
“发带在屋子里,我没带……呸,出来。”
女子歪着头看他一脸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精巧的眉眼唇角俱是上扬勾起。
虽不露齿,但依旧笑得灿烂美好。
李玄阳开口说到一半,突然放弃了抵抗,“那布包里……呸,算了我还是先下去吧。”
李寒衣双手背负在身后,美目里是这位青年头顶着浓白云雾,将挺拔的身子一跃送至半空后留下的画面。
那黑色的华丽衣袍配上青年恣意洒脱的黑发,就犹如有仙人在云天之中泼墨作画一般,极为潇洒率性。
也不见女子有什么动作,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施展出高绝轻功的李寒衣缥缈如仙,再次出现时已经为青年剑客推开了这座苍山小筑的院门。
呼,顿时感觉舒坦了许多,嘴边也没有那烦人的瘙痒感,他痛快地说道。
“那里头是一套衣服,一套让我期待了好久的衣服。”
“放心吧,知道你不喜欢穿裙装,我选的是男子衣袍。”
青衣女子正引着李玄阳往里间的独院里走去。
她将背在身后的布包拿到前头来,眼中疑色升起,心头嘀咕道。
特意跑来送我一套男装服饰?
还表明了很期待?
他难道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骨肉,一点轻微的拂动便能惊起涟漪……
思绪纷飞胡思乱想之间,在李寒衣醒悟过来之后不觉间她已经脸红耳热起来。
好在,此时她是背对着李玄阳,青年完全看不见。
李寒衣暗自拍了拍胸口,平顺了气息,脚下步伐又快上几分,一路向着自己闺房的方向走去。
李玄阳感知到身前人脚步越来越急,几乎都要小跑起来了。
原本扫视周边环境的视线收回,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脚步连连跟了上去。
最后目光在那晶莹粉嫩的耳垂上发现了一点异样。
我还啥也没干呢,她怎么突然间又脸红了起来?
青衣女子前行至房门,细微如蚊子一般的声响在女子唇齿之间传达出来。
“你在这里等等,我进去给你拿头绳。”
若不是青衣女子的声音脆亮干净,还在心头里疑惑的李玄阳也许真听不清楚。
他止住了脚步,顺势在简易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打量着那眼前一扫而过的女子闺房。
一张笼罩在轻纱里头的床榻,一挺剑器架子,各式桌椅柜台倒是挺齐全的,但上头空空如也,不见任何摆放的物品。
包括那张梳妆台上,他同样也没有见到有任何属于女子的妆粉之物。
回想起秦书芝与翠儿的梳妆台,再一对比这个完全不像正常的女子的梳妆台。
他也只能苦笑着夸赞一句:休言女子非英物,龙泉挂壁夜夜鸣……
只是这里没有佣人的吗?
坐在院子里,李玄阳皱着眉头思索着,他丝毫感知不到这座阁楼里此时有其他任何的气息。
以李寒衣的武痴性格,她真的有足够独自生活下去的技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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