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
刚刚被宋江‘光复’的盖州城,太守府中,征讨大军主帅,枢密使童贯,听得门外声音,知道是自己的心腹西席,皱了皱眉头,随手将手中把玩的精美瓷器,放在一旁,开口道。
“进来。”
随着房间门被推开,一个四十余岁,文士打扮的中年儒生,快步走了进来。
“恩相,前线传来的申文。”
见童贯坐在书案前,沈秀卿快行两步,将手中捧着的文书,恭恭敬敬的放到了童贯面前。
“哼……”
听了沈秀卿的话,童贯随手拿起文书,一目十行,只一瞬间,便冷哼一声,将文书又甩回了桌案上。
身为童贯的心腹西席,沈秀卿自然明白童贯为何如此,见状也不意外,只是等童贯又抓起了那件趁手的瓷器,慢慢把玩后,才小心的低声问道。
“恩相,那这回文,……是否还像前几次那般……?”
“嗯!”
童贯眼皮也未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前线壶关那里,宋江所部如何了?”
“禀恩相,宋先锋于壶关,与贼军几次较量……损失惨重,如若没有呼延灼的重骑兵帮衬,只怕……只怕……”
听了童贯的问话,沈秀卿急忙回禀道。只不过,说到最后,却停了下来,只是小心的看着童贯的脸色。
好在童贯也知沈秀卿要说什么,宋江已经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这点从宋江越来越频繁的求援文书上,也不难看出。
不过,在童贯心中,宋江与田虎相差不大,不过都是朝廷反贼罢了。
所以,听了沈秀卿的话,童贯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不用理会那厮,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听到童贯的话,沈秀卿面色微微一变。作为继程万里之后,童贯身边最为倚仗的西席,沈秀卿自然知道,为了巴结上童贯,宋江那厮到底下了多少心血。
却不想,付出了全部身家的宋江,在童贯心中,也不过是条‘狗’罢了。
其实何止是宋江,只怕自己在童贯心中,又何尝不是一条‘狗’呢?
只不过,与宋江相比,自己是条‘家犬’,还是条有了前车之鉴的‘家犬’。
所以,沈秀卿只是面色微变,便马上恢复正常,恭声应道。
“是。”
~~~~~~~
自打知道宋军大军压境,便已跑回自己老巢威胜州的田虎,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堂堂晋王天子,却被童贯那厮比作了狗。
不过这几日,一直称孤做寡的田虎,心情也不是十分美好。
“嘭!……”
听到大殿中掀桌子的声音,殿外守护的兵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这蠢货,快给老子闭嘴!嘶……”
如今这里,只有田虎三兄弟以及田虎的儿子‘大太子’田定,所以,田虎也没有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必要,一指田彪,张口喝骂道。只不过,可能因为太过生气,不小心牵扯到了因为上火,而肿胀的牙齿,疼得田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偏偏田彪这厮,虽然在盖州城侥幸逃得性命,却没有因为这次大难,而有丝毫的长进。
看到自家大哥又与自己掀桌子,撇了撇嘴,嘟囔道。
“怎地,我说错甚了?还不是你那老丈人废物!被梁山泊那厮们一吓,灰溜溜的跑了回来。直娘贼!张枫那厮还要当老子的爹?我呸!大哥,给我五万精兵,老子这便赶去梁山泊,叫这些龟儿子见识见识我大晋国的厉害!我……”
想到这梁山泊张枫如此嚣张,竟然要做他大晋国的太上皇,田虎的爹,田彪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与田虎乃是一奶同胞,张枫要做田虎的爹,岂不是便是做他田彪的爹。这叫田彪如何能忍?
此时的田彪,早已忘了当初他在梁山泊时,被吓得屁滚尿流,逃回来的经历了,明知田虎气不顺,还不明所以的火上浇油,叫嚣着。
“三叔,莫说了……”
好在田家虽是山野猎户出身,却并不是都是似田彪这等蠢货。‘太子’田定,见自家三叔越说越不像话,自己的老爹,已经气的面如黑墨了,紧忙开口叫道。
不过,田定的好心,却被田彪当作驴肝肺了。见田定开口,田彪根本不等自己的大侄子说完,便撇撇嘴,眼睛斜着田定,嘿嘿冷笑道。
“我说大侄子,张枫那厮可是要做你老子的老子?嘿嘿,你愿意认这个便宜爷爷,老子可不愿意认这个便宜老子!”
“你这白痴,给老子闭嘴!……”
这次,田虎是真的被自己这个白痴兄弟气煞了,大吼一声,抓起自己身下的交椅,直奔田彪砸来。
好在,田彪身子灵活,急忙起身,就地一扑,两把交椅撞到一处,发出一声巨响,双双分解,散落一地。
“我说大哥,你要杀了老子不成?”
田彪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好意,自家大哥竟然下此狠手,不由大惊,错愕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田虎,满脸委屈的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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