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仝赞同自己的想法,雷横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要说欣慰吧?自然有。
毕竟如今自己与这梁山泊,格格不入,每日混迹在梁山大军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实在是辛苦。
自己的难处,能被自己敬佩的兄长理解,雷横是真的打心眼里高兴。
不过,要说欣慰也不全尽然。见朱仝如此痛快的点头,雷横欣慰中,不免又有一丝遗憾。
想想自己年少时,也是热血青年,每日苦练不辍,不也是幻想着,有朝一日,以自己这身武艺,博一个封妻荫子,史书留名么?
如今这个机会,简直千载难逢。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梁山泊攻入辽国,收复燕云的战略,是雷横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壮举。此事,如若成功绝对是贻范古今,青史留名的功绩。
如今看着自己一直梦想的东西,就在眼前,只要自己伸手便可得,偏偏自己就难以伸手,这种望而不得的感觉,也叫雷横满是纠结。
便在雷横这种拧巴的情绪中,朱仝再次开口。
“我知兄弟乃是至孝之人,能够赡养老娘,平安终了,也是福报。不过兄弟有没有想过,兄弟如此,对得起晁保正的一片苦心么?”
“这个……”
听到朱仝提到晁盖,雷横满是苦涩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愧疚。
说到晁盖这个人,可能算不上一个有能力的寨主,甚至可以说,算不得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不过要说到对待朋友,对待自己手下的弟兄,晁盖完全可以说,是个当之无愧的兄长,老大哥。
雷横知道,这次晁盖之所以,如此费心费力的,叫自己等人随着梁山泊大军出征,宁可自己留守山寨,还不是为了手下这些兄弟,能有个前程可奔。
只是……自己……
想到这些,本就意志不坚定的雷横,心更乱了。
朱仝见状,也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况且他也不相信,雷横一个如此聪明之人,会想不明白,如此简单的道理。
看着雷横,朱仝摇了摇头,又轻声说了一句,好似不相干的话来。
“兄弟便看看,那李员外是何等聪明人物……”
“李应……”
听到朱仝又将话题转到了李应身上,雷横不由皱了皱眉,望向朱仝才要开口。不过,却被朱仝抢先道。
“三更天了,夜深了,明日还有恶战,兄弟先去歇息吧,我也有些乏了。”
朱仝说罢,便闭上了眼睛,身子也慢慢的滑了下去。
“哥……兄……哎……”
看着双目紧闭,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的朱仝,雷横张了几次口,不过见朱仝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低头走出了营帐。
便在雷横的身影,消失在营门口的一瞬间,一直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的朱仝,突然睁开眼睛,一对丹凤眼中,两只亮晶晶的眸子,在蜡烛的照耀下,精光闪现,哪里还有半点乏意?
“哎。有些事情,还需自己想通才好!……”
望着空荡荡,漆黑如墨的营帐大门,朱仝也是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也知道,有了自己这次的开诚布公,雷横自己应该可以想明白一些事情。
“朱仝哥哥好端端的提起李应做甚?……难不成是要我学那李应?……”
出了朱仝所在的医疗营后寨,与守营的兵丁打了声招呼,雷横信步往前寨行去。一边走,雷横一边在心中胡乱的想着。
要说雷横这些年,能在郓城县作威作福,混的顺风顺水,自然也并非什么粗莽,不通世故之人。想那‘扑天雕’李应,雷横自然知道是个精于计算,老于世故之辈。
这倒不是说李应为人奸诈,而是说李应,杜兴这主仆两人,太过于精明,那是真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想这主仆两个,自从被宋江坑上了二龙山,与自己随着宋公明不知下山借过多少次粮了,哪次也没见他‘扑天雕’李应,如此积极啊?
便是在李应,杜兴两人有意靠近晁盖后,这主仆两个,也是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架势。
这也导致了,与李应同寨了几年,雷横也只知,李应有五口飞刀随身携带,不过却从未见过他出手。今日阵前李应一番施展,不禁叫梁山头领眼前一亮,便是朱仝,李逵,刘唐,雷横这些二龙山的老人,也不禁叹为观止。
想似李应这般精明之人,此番断然出手,定是认准了梁山泊。
那么自己…………?
雷横只觉的越想越乱,自己心中原本的那些打算,被朱仝一席话,说的全无底气,至于自己今后要何去何从,雷横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了。
“什么人?……站住!”
就在雷横迷迷糊糊,低头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前面一声低吼,打断了雷横的胡思乱想。紧忙抬眼望去,借着四周火把微弱的亮光,雷横才看清,原来是自己只顾着想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营寨大门了,再走下去,便要出了营寨,这才被守寨的梁山兵士,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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