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若华大惊失色,险些跌回榻上,蒹葭作势去扶,为难道:“奴婢刚得到消息,小姐您先别急。”
沈若华心中惴惴不安,扶着额嗄声开口:“还是晚了,难道真的改不了……”
蒹葭无意间听到,心中有些狐疑,不过只字未问,别过头用目光示意屋内的暗卫退了出去。
沈若华回过神,询问她道:“死了几个?”
“侍女和公主,都死了。”
“你去探一探情况,记得要小心。”
“是,小姐。”
…
…
呼延娜和其侍女中毒惨死,在宫内掀起轩然大波。
皇帝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命令太子等人前去,务必要查出凶手。
当夜,杜梅便下了狱。
“殿下,婢妾是冤枉的殿下!婢妾没有下毒啊!”
杜梅战战兢兢的躲在寝殿中,被皇帝派来的锦衣卫拖出寝殿时,发了疯似的挣扎,一阵鬼哭狼嚎。
钱悦站在人群之中,吓得脸色惨白,杜梅被带走时正巧瞥见了她,立即来了精神。
“殿下,一定是钱悦干的!凶手一定是她!婢妾冤枉啊,婢妾没有下毒!婢妾怎么敢给公主下毒啊!”
太子站在人前,双手背后站立,无动于衷,“将她的寝殿给孤仔仔细细的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她给公主下毒的证据!”
“殿下唔——”
杜梅被捂着嘴拖走了,钱悦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很是害怕,下一瞬听太子对她道:“你敢确定,糕点从送到你手中,再到呼延娜手上,中途从未经受过他人吗?”
钱悦立即回神,忙屈膝垂首,说道:“是,臣妾不敢说谎!虽臣妾不敢保证杜良娣有没有在糕点中动手脚,但糕点到臣妾手上后,绝对没再给过旁人,特别是近几日的糕点,公主吃出了好,都是直接让臣妾拿过去的。”
太子睨了她一眼,沉声说:“孤相信你没有在糕点内下毒,那依你所见,杜梅是不是下毒之人?”
“臣妾不敢妄自揣测,请殿下恕罪!”钱悦哪里敢回答太子这话,即便她父亲是大将军,杜梅的父亲也不差,如若真不是杜梅动的手,她现在要是猜了杜梅,等她出来以后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钱悦一脸的为难,闭口不谈,太子也不过只是试探她,看她神情没有让人生疑之处,才渐渐放下了怀疑。
锦衣卫奉皇帝之命搜查,必定是无一处不仔细,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了线索。
在一旁候命的太医走上前,仔细闻了锦衣卫从杜梅住处搜出来的药粉,皱着眉说:“殿下,这并非是杀死公主的毒物……”
太子目光一散,不虞的抿了抿唇。
正想让人把东西拿走,太医又说:“不过,这好像是,害公主毁容的毒药。”
“你说什么?”太子加重了语气,神情有些骇人。
太医连忙颔首,“殿下息怒!”
“你确定这是多日前,让呼延娜毁容的东西?”
“不错。”
太子将装着那药粉的瓷瓶攥在掌心,忍不住狰狞了面色:“原来真的是她!”
“给孤继续搜!每一处都不许放过!”
就在太子气的四处踱步时,有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禀道:“殿下,荣亲王来了。”
“霍孤?他来做什么。”太子脚下步子一顿,扭身去了前堂。
刚走到半路,宫人来禀说霍孤去了膳房,太子换了方向追了过去。
等他赶到膳房时,瞧霍孤正站在膳房门前,同一个小厮说着什么。
“皇叔!”太子立即走了上去,拱手作揖:“见过皇叔。”
“免礼。”
“皇叔怎么来了?”太子直起身,目光好奇的打量着他问道。
霍孤神情稍沉,淡淡道:“皇上要本王前来看看事情调查的如何。怎样,可有结果了么?”
太子眉头紧锁,一拳捶在掌心:“经钱悦所说,那糕点是她亲手从杜梅手里接过来的,一直到送给呼延娜,之间没有别的人碰过那盒糕点,现在下毒之人最有可能的,便是她二人之中的一位。”
太子将袖笼里的药瓶拿了出来,解释道:“这瓶药是锦衣卫从杜梅寝殿中搜出来的,经太医核实,是前一阵让呼延娜毁容的毒药,当日之事的确是她所为!她与呼延娜积怨颇深,是最有可能动手之人!”
霍孤没有插话,直到他说完以后,才问道:“那太子是确定了,下毒之人是杜良娣了?”
太子犹豫了会儿,将球踢给了霍孤:“侄儿还暂不能确定,不知皇叔有何高见?”
“糕点出自她的手,知情者不知凡几,她在糕点之中下毒,无疑是昭告天下,她就是和此案有关。你和她夫妻多年,觉得她是这般蠢笨之人么?”霍孤盯着太子的双眼,问道。
“可如若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太子自然不会愚蠢到,连这样简单地道理都不懂,只是如若不这样想,此事无疑是疑点重重,而他的父皇正在等着他的结果,太子怎么熬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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