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exodus落地之后,林三酒才总算整理心神,将太空中那一个小点的图景暂且放下了。
仔细想想,那个小点的可能性太多了,它说不定是图像系统捕捉到的一粒宇宙尘埃,或者人形许可录影上一时出错产生的颗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母王,想到了斯巴安——也许是因为最近同伴们一个个都回到了自己生命里,叫她也开始下意识地想起了其他人;不止是斯巴安,礼包,波西米亚,最近也都曾像云影一样,笼上过她的心头。
林三酒只能隐忍地按耐着焦虑。
至少,对于已经回来了的朋友们,她有办法叫大家不再失散了……她抬起手,看着青白纸鹤扑棱棱消失在蓝天之下,有点恍忽地心想。
【消炎药】意外到手了,接下来,就是要找那绑匪凤晌午把疫苗换回来了。
在落地以前,她在船上问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对疫苗挺有兴趣,谁都没有表示出不愿意打的意思,倒成了一个幸福的烦恼——她只向楼琴要了两支疫苗,因为那个时候,她哪奢想到自己居然能重聚起这么多朋友?
“不妨先打两个人试试好了,”余渊出主意说,“有效再多管你那位朋友要几支。”
“行吧,等拿回来,就让大家自己商量得了,或者投个票也行。”林三酒想了想,又回过味来了:“要是人偶师想要,肯定没有别人跟他争吧?”
“如果大巫女想要,她就有两票了,”余渊一本正经地说。
林三酒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看不出来你还这么促狭。”
“我实事求是。”
二人坐在停泊港的港口边缘,双腿垂荡着,下方就是一片碧蓝波褶、碎晶熠熠的大海。遥遥地,还能看见远方“十万世界移转梦”的光影,像一小团被金阳染了色的、在空中轻盈流转的水浪,在天海交接之际隐约闪烁着流光。
林三酒仰起头,就像快要跌进高高蓝天里了。
她看不见exodus,但是她知道,在云丝、阳光与蓝天之外,承载着朋友们的exodus,此刻正在近地太空中缓缓航行。
为了不让大家受到karma之力的影响,暂且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在众人下了决定的时候,人偶师明明不在场;可是在林三酒准备去通知他一声的路上,却被他给先一步拦住了去路,二话不说就扔给了她一只狗项圈。
“不是,我脖子上真的已经有很多负担了……”
林三酒立刻明白过来了,十分不情愿——换谁都不会情愿主动把一条狗项圈系脖子上。“我知道你需要随时监视着我身边的情况,但是这个也……咱们能不能换个别的?我扛个电幕也行啊。”
人偶师那半个无声的冷笑,就已经很清楚地传达了他的意思。
“我真的已经有个项圈了,这又不是项圈开会……”林三酒一边说,一边试着把狗项圈卡片化了一下,目光扫过卡片文字时,登时没了话说。
敢情这项圈只是特殊物品的一半,另一半是根狗绳。
它不仅能让牵着狗绳的人知道自己的“狗”在哪里,大概在干什么,还能在情况需要的时候,起到两个功能——一是缩短绳子,把“狗”拽回来;二是放开绳子,循绳找到“狗”。
“藏在你的绷带下面,”人偶师惜字如金地指示道。
这些特殊物品都是怎么来的?怎么变成这些形态的?林三酒没好气地想,损不损啊?
“这循着绳找,能来得及吗?”她试探着问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穷酸乍富,不知道该怎么用东西?”人偶师慢悠悠地说。
……算了。
尽管脖子上系着两个项圈,肯定有点不大舒服,但是好在不影响行动,林三酒此刻仰着脑袋看天,也丝毫没有动作受限之感。
“诶,”她以手遮住阳光,看清了蓝天下朝他们迅速靠近的一个小黑点。“那个是纸鹤吧?她回信了?”
凤晌午的回信速度,远比她想象得要快得多,好像对方一天到晚就守在信号拦截装置旁边,等着哪只纸鹤带来好消息一样。
“你真的找到了?”凤晌午第一句话,甚至还带着没有完全平缓散去的喘息音,显然刚才是被激动得够呛。“你可不能骗我,否则我就要把你的东西销毁了。你形容一下,你手上的消炎药是什么样子的?”
林三酒拿起药盒,描述一番,却不由有点犯滴咕。
身为特殊物品的【消炎药】与普普通通的人类产消炎药,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同之处仅限于包装颜色、制药厂家名称、药理说明书等等一些药品与药品之间也会有的差异——凤晌午能知道她手上的就是特殊物品吗?
下一封回信,却彻底打消了她的疑惑。
“你独自一人到【雾都】世界模型里的中央车站大厅里来,”凤晌午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简短地说:“到了之后,再联络我,我给你发下一步指示。”
“还挺专业,”余渊听了,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是从末日前影视剧里学来的吧?可是让一个进化者独自去放下东西,意义就不大了,你独自去,她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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