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反应过来,她躺的位置月光照不到,明明很黑,他怎么看到的?
唬她?可中衣上真的有洞。
“你可以夜视?”她忍不住问道。
“嗯。”他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这下梅清浅更郁闷了,这么黑都被人看到中衣破了,要不要这么背?
雨声不断,她脑袋里也乱乱的,一会儿想着怎么赚钱,一会儿想着怎么收拾梅暗香母女,最后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黎循已经出去了,灶房里依旧温着粥,梅清浅吃人嘴短,越发觉得其实他这人还不错。
没一会张婶来探望,塞给梅清浅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
“婶子你怎么又给我拿鸡蛋,给小凳子吃吧,他正长身体呢。”梅清浅推让不想接,张婶家也不富裕。
张婶却直接把蛋壳磕裂,塞给她说:“趁热吃,小凳子吃过了。”
梅清浅只得接了鸡蛋吃起来,张婶又悄悄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塞到了她枕头下面。
“明个儿你们要去跟刘家协商,礼金肯定得退,梅家那边怕是指望不上,婶子手头不宽,帮不上什么忙,你先拿着用。”
她想到的张婶也想到了,还雪中送炭来了。
“婶子这怎么行!”梅清浅急忙去摸枕头下的布包,里面几颗硬块,估摸着有至少有六七两银子。
前身的记忆中,张婶家并不富裕,她与张叔只有一个儿子张林,但老两口感情很好,又都是勤快人,日子过的实实在在。
只可惜张林的媳妇苦命,生小凳子的时候大出血,张家老两口真的不错,砸锅卖铁的给儿媳看病,吊命的人参都给用上了,最后欠了不少外债。可惜张林媳妇拖了半个多月,人还是去了。
张林消沉了一阵子,很快就出去做工赚钱了,年节才能回来一次,虽然辛苦,但外债也差不多还清了。
张婶这两年才终于攒下点银子,她也跟人提过,觉得总的给儿子找个填房吧?一直这样也不是事。
可如今她存来给儿子讨媳妇的钱都给她了,甚至都没想过她能不能还的上。
梅清浅眼眶发热,急忙把银子塞还给张婶,“张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黎循跟我说过,他存了讨媳妇的银子,你不用担心。”
张婶却死活不收,“那你先留着以防万一,用不上再还我,你要再推来推去,就不把婶子当自己人了。”
听到这话,梅清浅也不好再推了,只得小心的将银子收了起来。
张婶拍了拍她的手,“还有件事,婶子之前不想跟你说,怕你知道了难过,但如今你回来了,不说给你听,怕你没个防备。”
“婶子你说?”梅清浅见张婶神情严肃,猜想不是小事。
张婶脸上露出气愤之色,“你还记得你上京之前有天傍晚,暗香非要叫你去河边帮她洗衣服,半路遇到我,我说有急事硬拉了你走不?”
一提到梅暗香,梅清浅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前身记忆中模模糊糊有些画面,想来这件事前身都没放在心上。
“记得。”她答道。
张婶拉了她的手,继续说:“其实是那天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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