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娘这分明是暗示梅清浅以前就和刘西不清不楚,否则刘西怎么会对她痴心一片,怎么舍得出一百两聘礼呢?
这要碰个憨实的姑娘,简直是百口莫辩,传出去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另一方面,梅清浅刚刚看到刘西娘悄悄看了黎循一眼,不就是给黎循上眼药嘛,想给黎循心里扎根刺,可惜您选错人了。
再换个角度想想,刘西娘独自抚养儿子,家中有田还有乡邻帮扶,日子并不难过,怎么能把儿子养成那德性了?
还有刘西打媳妇的毛病,但凡他娘是个三观正一些的,好好教训一二,也不至于就把人活活给打死了。
天天在村里装可怜,不是说男人死了孤儿寡母难做,就是儿子性子管不住,她也是操碎了心,博得不少同情,不是白莲花是什么?
“您这话说的,以往我爹跟刘西称兄道弟的,我见面喊声刘叔是尊敬长辈。不想突然叫我嫁给一个喊叔叔的人,我怎么能说变就变?这不是乱套了?”梅清浅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
“唉,我以前唤你刘奶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好了。”梅清浅故意叹了口气,“还是按村里的辈分来吧,刘奶奶,大家都说你特别明事理,你说你家攒的银子不是我和黎循拿的,这要债也得有个债主吧?怎么就成了我们害刘叔打光棍了?”
这话说的刘西娘面皮有些挂不住,刘西确实比梅清浅长了一辈,要不是梅清浅被王府休了,刘西是如何都讨不到梅清浅的。
她急忙说:“原来你是在意这个,也是我们欠考虑了,当日见你被京里王府赶回来,也怕你以后日子不好过,至少你来我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也能将你当亲闺女一样对待,唉……”
她这声叹气,这是无声胜有声。
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却害我家赔光了积蓄。
梅清浅突然转向梅康,“爹,你跟刘叔关系那么好,怎么忍心看着他以后没钱续弦?礼金你还剩多少,就还给人家吧。”
她又仿佛不经意的嘟囔道:“奇怪了,上次去舅舅家,说欠债去年就还清了。”
和白莲花吵架千万不能跟着她的节奏走,何况事情要解决,根本就在拿了银子的人身上。
村长不悦的瞪了梅康一眼,他也不相信梅康说的什么还欠债,所以才叫大儿子去请梅山过来。
刚好此时张书返回,身后却只有梅健跟着。
梅健朝村长行礼,他以前参军受过伤,身子有些佝偻,加上他不爱说话,就总显得畏畏缩缩的。
“梅耆老不来?”村长问道?
梅山比刘平安高一辈,之前梅山辞去村长之职,村中给他安排了耆老的位置,只是梅山因着二儿子的事情有些自暴自弃,这些年也没怎么参与过村中的要事商议,算是个名义上的耆老。
“我爹说外嫁女的事情爹娘说了算,一切听我二弟的。”梅健声音干巴巴的答道。
村长皱眉,梅山这是帮亲不帮理,任由梅家老二胡闹?一百两银子的礼金,说出去不怕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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