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今日来二皇子府,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前阎黄夜探二皇子府,发现二皇子府里每天晚上都有不少煤炭运进来,白昙当时就觉得此事有问题。
可阎黄被她派去云潭寺监视去了,白昙只能自己来一趟,查探究竟。
白昙在二皇子府里,避开了巡逻的侍卫,她先是去了一趟柴房。
让白昙意外的是,尽管每天都有煤炭运过来,可是二皇子府的柴房里并没有发现任何煤炭。
白昙皱了皱眉,转身就朝着二皇子所住院子走去。
白昙刚离开柴房没多久。
“你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突如其来的男声让白昙不由一惊。
白昙已经认出了那个声音。
白昙有些心虚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唐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嘴角抽了抽,她明明看到唐醉被二皇子和凤域灌下了一酒坛的酒,这家伙,难道是千杯不醉不成?
白昙的模样,唐醉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女人,果然有古怪。
“你看到本王这么害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唐醉盯着白昙那张易容过的脸,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里透着灼热。
“战王,民女这不是害怕。民女是见战王你英明神武,气宇非凡,一不留神就看呆了。”
白昙卖力吹捧着唐醉。
唐醉眯起眼,用审犯人一样的目光,盯着眼前这张平平无奇的脸。
忽的,他的右手落到了白昙的脸上。
男人的掌心有些粗糙,上头有练武留下来的厚茧。
他用力揉了揉白昙的脸,那动作就像是揉面团一样,直到把白昙的脸都揉红了。
“战王,你这是做什么?”
白昙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唐醉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好在她脸上的易容是用了特殊的药水,而不是江湖惯用的人皮面具,否则的话,今晚只怕就要被唐醉看出破绽来了。
唐醉盯着白昙的脸,尽管脸都搓红了,可的确也没有任何人皮面具的痕迹。
他的眉宇间,划过了一抹失望。
夜色,让唐醉的神情更冷了。
他自嘲着嗤了一声。
“敢在本王面前说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人,你是第一个。”
唐醉没有告诉任何人。
当初,他在百香院听到小云弹琴时,他的心底生出了一丝涟漪。
能打动他的琴声,他只听那人弹过。
他一度幻想过,眼前这个女人会是她假扮而成的,那女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女人如此恶毒,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去?
白昙张张嘴,不等她开口,唐醉伸手捂住了她嘴,他近乎粗暴地一扯,把白昙拉入怀中。
不远处,角门打开了。
一阵车轱辘的声响,有几个兵士模样的人正推着独轮车往二皇子的院子走去。
那些车上装着满满一车车的煤炭。
他们进出出,满车进去,空车出来。
唐醉瞥了眼地上,地上被压出了一道道很深的车轮痕迹。
白昙也瞄了眼地上的痕迹。
过了片刻,唐醉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
他这才松开了手。
“不想死的太早的话,刚才看到的一切,你最好都烂在肚子里。”
唐醉说罢,也不理会白昙,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白昙揉了揉被唐醉折磨的发红的脸。
白昙回到了时间,这才发现水芸居然不见了。
“水芸姑娘说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白昙拦住一名婢女,那婢女眼神闪了闪,显然没说真话。
白昙再一看,宴席上,二皇子正和一群朝臣谈笑风生,唐醉和凤域都不见了踪影。
二皇子身旁的诗诗姑娘也不见了,换成了两名浓妆艳抹的美妾。
白昙已然明白了什么。
“呜呜呜——”
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里,水芸满脸惊恐,被捆绑住。
就在刚才,白昙离开后不久,水芸就被一名上菜的婢女弄脏了衣服。
婢女就好心要带水芸去换衣服,水芸没有多想就跟着婢女去换衣服。
哪知道刚到了在房间里就被人捆绑了起来,还塞住了嘴。
房间里,诗诗姑娘坐在那里,等着她。
看到诗诗姑娘时,水芸已经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事,她惊恐地往后退,可是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诗诗姑娘那张娇媚异常的脸,在灯光下,多了几分狰狞。
“啧啧,看看我们的花魁,都吓成了什么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诗诗姑娘伸手抚摸水芸那张白净无瑕的脸,因为恐惧,年轻的少女眼中满是泪水。诗诗姑娘姑娘慢条斯理拔下了发鬓上的发簪。
发簪上镶着名贵的宝石,可发尾却锋利无比。
“敢和本姑娘抢花魁的位置,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这就划花了你这张人见人爱的小脸蛋,看看还有没有人会喜欢你。”
诗诗姑娘,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她猛地抬起了手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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