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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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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李参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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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说大半是参赞,他认得那皮鞋声,在我睡着的时候来过几次。看来,参赞是了解过我们的身份的,不然不会亲自巡视。

果然,出现在牢门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白线条黑色西装、戴着蓝白相间的领带、高发际偏分头、圆框眼镜、气场威严有神。

一看见我醒着,带着一副官笑(很官方的笑,总有那么一些人,他根本不是想笑,但一出场总给人的感觉是带着笑的,不太好形容,只好称其为官方的笑容),双手垂在身后,以一口纯正的中文道:“你休息好了?我是这里的参赞,姓李。”

既然是参赞,至少也是副师级以上的高官,我自然不能无礼,也还以微笑道:“不知李参赞将我们关于此意欲何为?”

李参赞道:“我认为阁下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

老猫正想炫耀他的博士身份,我使了个眼神阻止他,又对参赞道:“我们在这里已有三天,相信我们是什么人,参赞早已调查清楚,恐怕就差出世的时候是谁接的生。何必多费唇舌,有话直说好了。”

李参赞仍笑着,道:“好,既如此,说说你们和越南帮的关系吧。”

他那种笑容,老实说我真不敢恭维,而且是非常讨厌的。我心里早有准备,问话之中必然会问及越南帮一事。有话直说也是我提出来的,可是他真这么一问,我反而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应付他了。

第一,他说他是参赞,只是他的片面之词,真正身份有待进一步查证。

第二,即便他是参赞,也不能确定他对越南帮的态度。越南帮能在越南横行那么久,自然是上下都有打点,搞不好是一丘之貉。

我道:“没有关系。”

在敌我关系不明确的情况下,我必须小心说话。本来我还想装傻问什么是越南帮,但是参赞看来不是傻子,也已清楚我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装傻,那就变成真傻了,事情反而会弄得很糟糕。

李参赞收了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

我的回答,是最好的回答。因为我跟越南帮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神态自若,不惧他的眼神。如果他问的是我和越南帮有什么瓜葛,我就不能那么回答了,否则一个经验丰富的施问者,是可以从细微表情读出我在说谎的。

面对审问,想要让施问者无从捕捉蛛丝马迹,必定要说实话,说实话并不表示一定知无不言,而隐瞒也未必算说谎。

一个很好的例子,那是狄仁杰断案的场景:有一只能分辨真话谎话的蛇,将手放置于蛇篓中,如果被审问者说假话,蛇就会将其咬伤,反之无事。当时被审问的人身上的确有赃物,狄仁杰有意袒护被审问者,故问赃物是否在他身上,被审者立即将赃物置于篓底,称不在,逃过了被蛇咬的命运。

这是心理暗示的结果,换言之就是连自己都骗过了,就可以骗过其他人,包括测谎仪。

李参赞看了一会,才又道:“隐瞒对阁下没有任何好处,我不认为我们应该是敌对关系。”

我道:“不是敌对关系最好,但是我说的确是实话。”

“要知道,阁下现在是无证滞留越南,如不配合调查,恐有牢狱之灾。”

“难道现在不是么?”

门锁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对付君子的,确难防小人。区区一道铁门自然是困不住我的,但我却是自己不想出去,权当一个君子,也好在这“清净之地”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被关在劳中的经历我有不少了,关得最久的那是十年前,在香港被关了四十多天,算是第一次被关。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骗去香港做黑工。恰巧香港警方“禁严”,全港的牢房都人满为患,我所犯的事又是小之又小,因此竟辗转了十一个监狱之多。

可谓是初生牛犊,那时也没有想过要逃狱,反而觉得新鲜,是一段非常有趣的经历。

“你可知那夜的事件中死了一个越南少女?”

“我当然知道。”

“那你可知那少女是什么人?”参赞这句话几乎是喷射而出,可见他心中有着极大的怒气。

“我知道,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少女,她实在不应该死的。”

“那阁下还不肯提供线索,而令杀人者逍遥法外么?”

听到李参赞这么说,我几乎要坦白一切了。可是抓住杀人者谈何容易?领事馆明明知道事件与越南帮有关,如果要为死者讨公道,直接派兵围剿即可,何必在这跟我耗?我甚至有着越南帮的罪证,可以提供给领事馆。可是,万一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领事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有一点,就是雨梅的仇,我想亲自为她报!

见我不说话,李参赞又说了很多利害关系,都没有一个说到点上。我心中的疑虑不除,只好以摇头回应。

最后,李参赞没有办法,只道:“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会再来的。”

李参赞走后,我用手指点点耳垂,向老猫示意,检查房间是否有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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