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穆同他……”
溪娪大声道:“你还说,你们不是一齐患上的怪病,为什么你完好无损,可怜同儿竟然,竟然昏迷大半月,终于还是走了。”
我叹了口气,揭开了草席一角,眼见穆同表象完完整整的躺在其中,只是没有了进出的气息:“我其实找到了救治的办法,已叫人来接穆同下山治疗,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
“你们究竟得了什么病,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处伤残,却能致命。连苗药也没有办法治疗,而你又是怎么找到药方的?”溪娪问。
“患病的过程很奇异,穆同已经死了,找到什么方法都没有用了。”
“你要是不说,就别想离开这里。本来我叫穆同下去帮你,也只是为了对付那老东西,不料会染上怪病。要不是你也是同样的状况,我就不能饶你。可是你现在活得好好的,穆同却死了。你还不肯说明缘由?”
溪娪说完,拇指与小指一扣,向我弹了些粉末。
“你?”我一惊,连退几步。
“你说还是不说?”溪娪向我走来,又想故技重施。
“你要向我下蛊?”我道。
“其实已经下了,你知道害怕了?那你还不赶紧说?”
“你要让我说又何必下蛊?”我说道,“我可以把经过告诉你……”
我把和穆同的经过跟溪娪转述了一遍,包括我们如何相见,到一起去谷墓,再到我们的分别遭遇,最后把使者告知的获病因由全盘说出。
怎知溪娪听完,没有惋惜之感,反倒大笑了起来:“你简直胡说八道,世人都说我们苗人诡异之极,你跟我讲的更加离谱。鬼神之说已经是不可信,你还说这件事跟外星人有关,你当我老糊涂了,随便编个故事就能糊弄过去?”
我苦笑道:“我本不想说,可是你硬要下蛊逼我说。我都尽量说得详细了很多,你却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么荒诞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你去试试跟别人说,看有谁信,又有什么证明你所讲的是真的?”
“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我道。
“娪妹,同儿都活不过来了,不管赵小哥讲的是不是实话,也不重要了。”这时老同站起来,又对我说道,“你下山去吧,以后也不用来了。”
“您也不相信我的话吗?”我问道。
“当然信,你秉性不坏,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由着你自由进出我们苗寨。但同儿的死,怎么都和你有关系,小一辈的人都相继死了,族群里就剩我们这些老人,你还上来干什么呢?”
老同的话说来十分伤感,也很有道理,我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如果不是我硬拉穆同进墓,他不会被枪伤了手掌,更不会丢了性命。
都赖我说他胆小,做事有头无尾,才激得他跟我冒险。
说到底,镇子上出现命案本是由所长他们调查。加上我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也就算了,我还拉上了穆同,实在是该死的是我!
“你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上来了,以免勾起你们的伤心。”说着,我走了几步,把手上的三炷香插到了摆在穆同头上的香炉,就转身要离开。
穆同虽然才跟我认识一两天的光景,但是为人还算不错,武功更是与我不相上下,如今年纪轻轻就因我枉送了生命,实在可惜。如果我能早两天醒来,再命郑航来接他下山,那就说明事也没有了。
对了,既然郑航来接穆同,那他人呢?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他,难道被溪娪扣下了?
我停下了脚步,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年轻人来过这里?”
溪娪因为伤心过度,头也不抬,不愿搭话。
老同道:“什么年轻人?”
“我也是前天才醒过来,想到穆同还被病魔折磨,就立即派了一个人上山来,打算接穆同去救治。他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就上了山,你们没有见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
老同摇了摇头,望着我道:“老汉恭喜小哥得以痊愈,但是我们都没有人见到你派来的人,也没有见到任何外人进来。这里与世隔绝,只有一条密径出山,从外面进来如果不认识密径,又有谁会冒险攀下悬崖来来到苗寨?”
“怎么会,那他去了哪里?”
“或许他中途遇到了什么急事,先行办理去了,你再去找找好了,他真的不在寨中。”老同道。
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内心极其复杂。从老同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没有在骗我,而且他也根本没有骗我的理由。就算要恨,也是恨我一个。如今我人已经到了这里,他们对我动手就好,断没有害郑航的可能。
我不管晕眩的脑袋,转身跑出了洞穴,又飞也似地跑出了狼毒园。
可是,我翻遍了崖底竹林都没有发现郑航的影子。
悬崖是整段路最惊险的地方,要出事也只会在这里,以他的身手,是不应该在公山山脊的天险上掉下去的。
我最担心的两件事就是郑航上不了山,穆同来不及救。现在看来,两件事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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