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莎的眼睛几乎不够用了,除了一个昏暗的慢摇舞池之外,只有这里的人聚集的最多,她不太明白,一个“U”型的舞台上空空如也,为什么这里的人反而最多?她把自己这个疑问转交给了杜林,杜林解答了她的问题。
在酒吧里其实除了一些很容易热到要脱衣服的女人之外,有时候也会请一些剧团的人来表演,或是请一些附近正在流行的歌手、杂技团之类的。越是高档的酒吧,在这方面的投入反而越大,在社会中已经出现了一种声音,认为未来的酒吧在一定程度上会取代剧院,一些酒吧甚至会只接纳上流社会人士消遣娱乐。
不少上流社会精英人士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进入到酒吧里寻欢作乐,但是有时候历史的趋势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几句话就发生改变。
阿丽莎去过大剧院,和她的父母一起,也看过马戏团的表演,听到杜林这么解释她就坐了下来。来到特耐尔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的玩过,每天都是在临时的家和工作地点之间不断的穿梭。偶尔也会有同事提议去喝一杯,但是面对那些对自己别有目的的男性,阿丽莎从来都是婉拒。她来到了特耐尔除了躲避了父母对她人生和命运的操纵之外,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乐趣,至少在遇见杜林之前是这样。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又黏在了一起,每当杜林偏着头与阿丽莎说话的时候,嘴唇总是不经意间碰到阿丽莎的耳廓,这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这种痒痒除了身体上的,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个发芽的东西正在快速的壮大,总是在撩动她的心弦。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遭遇都让阿丽莎感觉到新奇,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迷恋,她不在意杜林的嘴唇会碰到她的耳廓,也不在意两人之间略显亲密的举动,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无时无刻都处于开心欢乐之中,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一定要给谈恋爱增加一种解释性的感觉,她觉得现在的状态,现在的感觉就是最完美的解释。
杜林把玩着阿丽莎的小手,阿丽莎没有反对,两人就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中,等待了新一轮表演的开始。只是当表演者从舞台后走进前台的时候,杜林愣了一下,因为出来的并不是歌姬,也不是什么玩杂技的,而是一名很容易热到必须脱衣服的女性职业者。对此阿丽莎也有所疑惑,她偏着头问杜林,这是哪个地方的歌姬,居然穿成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杜林先解释一下再要求阿丽莎离开,那么阿丽莎一定会和他一起离开这里,毕竟阿丽莎对自己的看法还是一个乖宝宝。但是杜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先要求阿丽莎离开,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这让大脑在酒精浸泡之后有些异于常态的阿丽莎断然的拒绝了杜林的要求,并且要求杜林解释一下。
杜林只能告诉她,那是一个很容易燥热并且经常热到赤身果体的女人。如果解释到此为止,阿丽莎再不讲理也会主动的和他离开这里,可是杜林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应该看这些。”
这让阿丽莎已经开始冒头的逆反心理被再次激发,她紧紧反握住杜林的手,很认真的望着他,即使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糊了,“杜林,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和承担能力不是么?我想看看,可以吗?”
杜林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两人之间似乎因为刚才的小小分歧又有了一些间隙。阿丽莎的注意力逐渐的转移到舞台上的那个女人的身上,她看着那个女人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用一些特殊的舞蹈动作来凸显出自己身为异性的体貌特征时,脸色变得更红了一些,目光也有一些闪躲。
此时杜林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莫名的轻松了一些,她也积极的回应,用力反握着。
当阿丽莎看见周围的男人们吹着口哨将一个个硬币、一个个握成团的纸币丢到了舞台上,引发那个女人更加强烈的暗示性动作之后,她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走道里会有一个兑换零钱的地方,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专门的盒子来盛放这些零钱。
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的阿丽莎又抿了一口猩红主教,用杜林梦境中的那个世界来解释的话猩红主教应该是一杯有五十度左右的高度酒,阿丽莎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她在放酒杯的时候主意到了桌子上放着钱的盒子,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心态驱使下,她拿起了一小把硬币,望向了杜林。
“如果你高兴的话,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当一个女孩开始因为逆反以及酒精出现一些违背常态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是及时的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而不是刻意的放纵她。当然如果以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规劝是一种对他们意志的羞辱,只有放纵才是对他们的肯定。
阿丽莎兴奋的将大概七八枚五十分的硬币丢到了舞台上,骤然而降的硬币雨让卖力舞动的女人更加的燥热起来,她望向了阿丽莎,以及坐在阿丽莎身边的男孩,用极为魅惑的眼睛眨了眨。不得不说这些女人都有着极高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质,她们不会因为投掷钱币的客人的性别而采取不同的态度,即使投掷钱币的是一个女孩。她的眼睛充满了一种诱人的东西,卷在唇边的舌尖滑过嘴唇,让阿丽莎心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被那个女人舔在了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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