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虞期管伊挚学了这羹汤,不仅越做越熟,还做出了新花样。虞期说,早晨喝太稀的不好,特意把羹汤熬得粘稠馥郁,还添加了岷山的山珍在里面,切成大小适宜的片丁。
久姚吃的半饱时,听虞期柔声道:“下午去走走,再挖点新鲜的来,可还记得你帮过的那对白鹿母子?它们就住在那座山头里,若是你想,我们也可以去看看它们。”
久姚忙说:“我想去。现在越发觉得岷山美了,虞期,下午陪我多走走好不好?”
“久久怎么说,我便怎么做。”虞期将她又搂了搂,腾出一手擦掉她唇角沾着的一粒粟米。
久姚娇笑:“虞期,你待我真好。”
“待夫人好是应该的。”
“虞期……我……我爱你。”久姚鼓起勇气。
“我也爱久久,希望能和久久永远过下去。”
“嗯……我不会离开你的,虞期。”
“谢谢。”脸颊被虞期吻过,轻轻的,热度却许久不散。
下午晴空澄碧,飞雪如棉,久姚被虞期牵着重温了山里的静谧恬淡。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风雪和苦寒,反觉得这是独属于他们夫妻的美景。久姚一路欢笑,和虞期一起把手伸进冰凉的雪里挖灵芝,手冻红了也没关系,只要和虞期互相焐手就觉得暖。
那对白鹿母子颇有灵『性』,知道久姚回来了,从白白的雪坡上奔腾下来,蹄印子如碎花似的洒了两行。
虞期抱起久姚,把她送到白鹿背上,白鹿跳跃而起,久姚笑着高呼。虞期驾云和小鹿跟在她后面,看着溅起的飞雪沾在久姚『毛』茸茸的狐裘上,那粉红的小脸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欢喜。
入夜了,他们又和从前一样坐在山崖上看星星,岷山的天空纯净,星子明亮如珠,久姚在虞期怀里懒懒的讲起小时候的事。
讲着讲着她讲累了,时不时嗫嚅两声的唇被虞期封住。他将她抱起,用暖和的狐裘包裹着,一个瞬间就回到了家中。
家中大红『色』的铺陈还保持昨夜的模样,虞期也不准备卸掉它们。久姚被他放在床上,狐裘滑落,衣衫尽开,衾被将媚-人的春-光半遮半掩。虞期灭了油灯去,久姚抬手环住他,玉指从他发间穿『插』而过时,忽的被他探进裙摆,惹来她娇声惊呼。
虞期那手指有魔力,扰得她满脸羞红,眼儿『迷』魅,心里悸动又快活,香汗淋漓的软在虞期身下,听他低笑着在她耳边说些令人羞耻的话。
“虞期……虞期……”她软软低语,神智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一双小手也在虞期身上点了一簇又一簇火。
“久久,你可真磨人。”他粗喘着说,云浓雨急,一个劲的疼爱。
久姚抑不住了,放肆尖叫,又酥软低求,一会儿让他这样,一会儿又求着那样,怎样虞期都依她,生怕小娇妻不舒服了,他就心疼。
一夜缱绻不休,比昨夜新婚还要情浓,到次日清晨,英招和那帮小动物们来拜会了,还听见屋里粗喘娇嚷,木床咯吱晃动。
那狐狸立刻用爪子捂着嘴,笑容万分邪恶。
雪兔和山羊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接连『露』宿两夜的英招,劝道:“我们走吧,感觉没三个月,山君是不会想起还要把你收进袖里乾坤的。”
英招很郁闷,真的很郁闷。它想念山君袖子里的『露』桃花,在那里睡觉多舒服,『露』宿岷山冷死了,昨晚借宿狐狸洞,还被睡觉不老实的狐狸给挠了好几爪子。
它好可怜啊,山君太厚此薄彼!
“一群傻蛋,还杵在这里做啥,不想被揍就走!”山猪哼了声,转身先跑。
狐狸也笑着跟上,然后是雪兔、山羊,留下英招可怜兮兮的望着门板,最后只好悻悻而去。
久姚一直很喜欢房舍外面那一圈廊庑。
从前她每到岷山,都会趴在廊庑下看雪,然后提着裙子踩过地板,听着木质清脆的响声。
她喜欢什么,虞期就陪她,担心她着凉,他把狐裘铺在她身下。两个人一起看雪,将雪花接在手里,再抓一把廊下的飘雪互相打闹,闹着闹着就滚在了狐裘上,又是一番恩爱需索。
久姚气喘吁吁趴在虞期胸口,背上盖着狐裘,她抓了片雪花,却被虞期握住小手拿到嘴边亲了下。
他突然笑道:“久久该吃胖点了,这身子抱着太瘦弱,都不敢使劲,生怕弄坏了。”
久姚噘嘴:“你都那么使劲了,还想怎样。”
他想了想,说:“久久哪里都好,就是胸小了点。”
哪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久姚如被雷劈。也不知从前是谁盯着她胸口看,还说什么很软一类的话。
“不过没关系的,久久。”他笑『吟』『吟』道:“有我在呢。”
久姚羞的痴呆半晌,然后一记粉拳砸在虞期脸上,嗤道:“伪君子!”
“我既已娶了你,又岂能做伪君子?”他用粗糙的指腹在她手心写字:让我做禽-兽好不好,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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