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天子闭关，怎么神子殿下也消失了。”
夏苒抱怨道。
身旁君竹只是微笑，你能指望一个冷冷清清的小姑娘做出什么回应呢。
两人在前往道统的路上。
夏如烟找到了道统，使之现世，但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夏苒猜测，神子殿下是看天子快突破天仙了，开始急了。
事实上，还真没差多少。
“快些走吧。”倏地，君竹美眸一凝，对着夏苒说道。
“那里出了变故。”
有人在道网上传了一段视频。
那尊道统所在之地，已经变成了血海，无数的恶怨魔聚集在那。
天上的星辉对此视而不见。
“怎么可能。”夏苒美眸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
三世的杀伐，注定的未来。
终极之下，唯有天子可以施展的手段，神子殿下也不行。
因为无法驾驭终极的器。
而在终极之下，想要完成此目的，会很慢。
这不是一个快速的过程，或者说，这本就是只有终极才可以做出的事。
所以，三世时空皆杀需要时间。
可哪怕如此，那些恶怨魔怎么可能躲过？
“只有那里。”
君竹纤细的手指划过光屏，除却那道统之地，其他的地方恶怨魔还在死亡。
两女对视一眼，眸中凝重。
仙灵首尊已经探查过那片道统之地，所以问题不可能出在那。
如此，只有……
“看来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觉醒者呢。”
夏苒冷笑。
再不可能的事实，排除掉所有选择，那也是必然的结果。
恶怨觉醒者，她们当然知道，路上还遇到过几个，都被两女杀死。
无论怎么说，她们的实力也略微超越了天骄至尊，哪怕天骄至尊们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那些觉醒者连接了道网，但那又如何，觉醒了就不是恶怨族的么。
天子下了法旨，此族当灭……那么，觉醒也好，未觉醒也好，都只有一个下场。
“走吧。”
君竹轻语，身形快速移动，那片血色的地狱，该结束了。
夏苒也动了，要去阻止杀戮……至少，查明那些恶怨族为何不受星辰的影响。
占据一方天地会有多少人？
太多了，数不清。
哪怕星辰化利剑在不断地杀戮，但也不过死去了两成。
而三世时空皆杀皆灭的术式是基于现在这个时空，‘现在’要死，然后才是‘未来’，最后是‘过去’。
两成看着很少，但已经死去了数万万……对于摩昀来说，族人这般活着，不如死去。
而且，若他成功，杀了那位天子，那么死去的族人都会活过来。
这般近乎无解的术式终究只是近乎。
终极之下无论怎样也是无法揣测终极的力量。
那是真正的无限，是一切的起源，是一切的终结。
“殿下，又有天骄来了。”
那神霄府之地，外围，恶怨魔们占据了此地，天骄们只能在更外围活动。
“归墟的天子来了么？”摩昀坐在王座上，漫不经心。
“还没。”
通报者摇头，他也是觉醒者之一，殿下召集族人，他们来此，共尊王命。
“但死去的族人已有千万。”他的神色阴沉。
那些天骄实力不差，他们虽觉醒，但时间太短，连接了道网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无敌一切。
变强，也要讲究基本法啊。
“对现在的族人来说，死亡是最好的下场。”
摩昀轻语，所以，他将能召集来的族人，哪怕不是觉醒的，也唤来了。
向那位至高要一个阵法，庇佑不受星辰的杀机。
那位至高很爽快的同意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摩昀突然笑了。
“天子？”
“天之子？”
“好像有点说道啊。”
摩昀抬头看向天空。
星辰……
他真的不知道夜无殇在哪么？
或许。
摩昀挥了挥手，让所有人离开，自己独自留在这里。
他的神情变了，变得阴暗。
摩昀有一个秘密，谁都不知道，即便是身为至高的父亲也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两个人。
一个是恶怨族的摩昀，为了执掌风之道，成为本族第二尊至高而努力。
一个是恶怨魔族的摩昀，嗜杀，以此为乐，恨意填满了心灵，让他变成魔。
“父亲，是您么？”
“我族如此，真的如历史写的那样吗？”
“似乎……不该如此。”
摩昀自语，至高亲子，他很清楚至高的权能，终极本身就是奇迹。
他在怀疑，历史一定就是正确的吗？
不见得。
因为终极。
对祂们来说，过去与现在没什么区别，至高为帝，尊为天意。
天意亘古，连接了过去与未来，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者。
祂们可以刷新自己的跟脚，就算于此世成道，但祂们可以重新定义自己的起源。
那‘有’与‘无’的临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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