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斗篷晃了晃手,“我不知道和你有过朋友关系。”
塔兰特:“不管怎样,听到你们安全的消息时我很高兴。”
“我表示怀疑。”
“我已经知道你们是无辜的。现在我们的立场一致,请帮助我。”
斗篷往前凑,“你先告诉我真相,冈萨斯有什么?”
“我不知道。”塔兰特说的是实话。
“你拼命阻止我们前往对岸真的只是直觉吗?”
塔兰特压低声音:“我只知道冈萨斯发生的事有人为因素,这个问题仅靠我们圣骑士解决不了。”
“光这些情报只会让我坚定目标。我一贯认为世界上的破事都是人造成的,智慧生物中只有人类擅长互相伤害,乐此不疲,人,需要被审判。”
“西德尼,你对人类的误解太深了。”
西德尼放下斗篷帽子,“事实是我是对的。我们处理的事件最后总能挖出一批人。”
在了望台上的水手喊道:“你们还打吗?是谁赢了?”
船上的水手把这当成是酒馆的斗殴。
法鲁克队长走到两人中间,“结束了,别再耽误时间。”
塔兰特用眼神向西德尼求助。
西德尼盯着塔兰特的脸,沉默了数秒后缓缓说道:“法鲁克,斯安特可能有危机,一群那古巫师会的疯子打算在国都进行魔法试验。”
法鲁克队长双手叉腰,“十分钟前你要与我们一起出海,然后忽然想起来斯安特有巨大的危险?”
西德尼认真地点头。
法鲁克叹口气,“你们应该对好口供。”
塔兰特:“这是真的,那古巫师会要用魔法创造类似‘奇迹’的东西,有几位已经付诸行动了。这群人既有卓越的智慧又缺乏道德底线,他们对生命没有敬畏。”
法鲁克:“好吧,他们是谁?”
“他们……”塔兰特想了想,每一个案件都是保密的,或者与治安军有关联,或者牵扯皇家卫队,“我不能提他们的名字。”
法鲁克:“相当神秘……”
西德尼:“斯安特神殿需要留一些人手。”
法鲁克:“那么……说一说详细情况,把你们掌握的从头说一遍。我会认真考虑,同时向神殿汇报。”
塔兰特与西德尼互相看一眼。塔兰特觉得这件事无法详细说,由于西德尼临时提起,塔兰特来不及对故事进行完整重塑,即保持真实性和秘密性,尤其妮可事件,她几乎对国王造成威胁,塞伦索的大丑闻,皇室很忌惮这部分,关于极光塔的故事报纸上提到的是龙。
西德尼开口了,“好吧,从头说起。我最早的记忆大概是五岁左右,那时候我的生活很穷困,我出生在偏远的农村,在那里有……”
法鲁克右手抵在西德尼胸口,“够了,你们在胡扯!”
塔兰特:“整件事有点复杂。”
菲雅丝:“塔兰特,我愿意相信你,但冈萨斯那边急需救援。”
法鲁克转身对在场的圣骑士和水手喊道:“伙计们,5分钟后出发,谁愿意下船可以跟他们两走。”
圣骑士们互相打量,显然他们觉得塔兰特的出现是一场闹剧。
塔兰特脱卸铠甲,他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了。
人群中有两个人挤出来,金属靴迈出坚定的步伐。
当然!他们当然也在这里!塔兰特激动地走向他们,伸出手。
第一个人无视了迎接,他走到西德尼身旁,转身,表明了与西德尼共同进退的决定。
第二个人与塔兰特握手,“好久不见。”
“太好了!”塔兰特眼角湿润,看到他们在这里有一股奔涌的幸福感,是正义的力量没有消弭的欣慰,是得到信任和归属感的安心。
“振作点”,浩恩一边握紧塔兰特的手一边拍他的肩,“我们从亡者国度归来,没有什么困难能让我们却步。”
“我愿用死亡点亮每个人”,塔兰特向身边的三位证明自己的立场,他不害怕死亡,不害怕危险,他不是小丑,他与对面其他圣骑士一样愿意牺牲。
“你有无法说出的顾虑”,浩恩站到塔兰特身后,“各位,我选择相信他。”
阿耶莱特:“我选择相信他。”
法鲁克没有反对,他尊重三个队员的意愿,他也没有继续等待。
船缓缓没入浓雾中,只剩四个人站在港口。
“你一定知道什么”,西德尼对塔兰特说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审判人类是我的专长。”
“你可以审判罪人,但不能把对象设为其他圣骑士”,塔兰特抗议。
西德尼冷笑一声,“在某一个深夜里,一个光荣的圣骑士与我这个肮脏的圣骑士一起砍死了几十个圣骑士。在第二天的第一道阳光出现时,这位光荣的圣骑士还亲手杀了一位半神圣骑士,一位女性,把她钉死在墙上。”
在场的四位都清楚知道是怎么回事,塔兰特不予理睬,他尊重卓佩妮。
“别再提这件事了,被打的不够惨吗”,阿耶莱特让西德尼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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