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平捡起来落地的小剑。
随着他伸手触摸,传讯玉符毫无反应,不过再定睛打量,他心中有数。
这玉符并不是蜀山的玉符,而是类似于抚妖司制式的玉符,外观稍稍有所修正,令外人无法直接看穿。
用抚妖司的法术灌输灵力入内,果不其然,玉符上泛起清光,旋即浮现出几个金色文字:
提防白涌。赵。
“赵?”林沫秀眉微蹙,蜀山的谁是姓赵的?
“戒律堂,赵攀。”孙一平已经轻声念道。
“为何赵攀会传讯警告?”林沫在前来蜀山之前也看过天师道那边整理的有关于蜀山的消息资料。
赵攀的信息并不算多,只说他是赵氏旁支出身尔尔。
盖因赵攀本人也的确没有什么怒斩妖族、剑扼邪修的丰功伟绩,能坐在戒律堂的位置上也无非是借助血脉的优势以及各方制衡的需要罢了。
可以说这是一个被孙一平和林沫之前都忽略了的人,甚至也是素未谋面。
“唉,或许是承了人情了。”孙一平叹道,对着东面拱了拱手。
自己的确是有一个姓赵的朋友,胥郡抚妖司赵摧龙。
不知道赵攀和赵摧龙是不是有比较亲近的血脉关系?
“当然,或许其这样告知,也并非别无所图。”孙一平接着说道,“对于皇室来说,这蜀山内外互相猜忌、让水搅动的更混一些,显然并无坏处。
只不过皇室和我天师道目前定策还是争取在宗门大会的时候试探以及稳住各方,此时让蜀山先乱起来并不是完全贴合本意的事,所以余倒是相信这位赵攀还是出于保护的想法。”
至少皇室和天师道在规整天下宗门、避免宗门之间恶性竞争上还是秉持相似态度的,算是天然盟友。
“先不管他怎么想了,至少现在皇室在蜀山也就是只有这么一两只爪牙罢了,想要翻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算是利用也不过是想要从中喝口汤罢了。”林沫轻声说道,“倒是这个白涌······”
说实话,白涌从一开始招待他们到后来随着去眉州苏家,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初出茅庐不久、谨小慎微的新晋金丹形象,因此孙一平和林沫自然而然的也只把他当做蜀山高层的传话筒罢了。
这位赵攀提醒要小心白涌,为什么?
是白涌已经和什么人勾结,想要威胁浣纱峰?
那么那个人是谁?
结合赵攀在戒律堂担任副职的身份,答案呼之欲出。
“唐家果然还有歪心思啊。”孙一平缓缓说道,显然白涌也是被唐家派来监视自己,甚至有可能顺便探听眉州苏家动向的人。
至于其目的,赵攀大概也并不清楚——赵攀若是有资格听到这些事,那就已经站在唐家那一边了,定然又不会出言提醒。
大概只是看到了白涌的到来罢了。
“那唐纸扇前后布局,是敌是友,未免太过两面三刀。”林沫沉吟道,“就不怕这些暴露出来之后导致前功尽弃么?”
唐纸扇在此之前又是在渝州摆下来那么大的阵仗招待孙一平,又是给孙一平令牌,甚至还精心构造一个场景让孙一平体验一下自己的信任,不得不说为了赢得这位小天师的好感煞费苦心。
而现在长衡峰那边的唐家却又开始谋划对孙一平不利的事。
这不矛盾么?
“就像是蜀山有这山峰那山峰一样,我看这唐家只怕也并非铁板一块。”孙一平缓缓说道,“没记错的话,唐纸扇出身旁支吧?
以旁支掌大宗,自然有的是不满意的人。最不满意的恐怕就是在蜀山上都有一席之地的唐家嫡脉了吧?”
林沫微微颔首,这的确是很有可能的原因:
“嫡庶之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夫君觉得这其中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不,唐家的这些争端,其实余并不是很感兴趣。正如余之前对杨论武所说的那样,这是巴蜀的事情,我天师道本来就不应该多管。”孙一平摇头,“余是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唐家一直都难以称之为蜀中第一世家,还有苏家在上面压着,在这般情况下,旁支和嫡脉就算是有矛盾,也应该先同仇敌忾才对。
但是唐家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为什么?”
林沫秀眉微蹙:
“唐千里和唐纸扇都非易于之辈,这背后可能还有外人挑唆。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
她忍不住看向峨嵋峰的方向。
有一个人,看上去一直闲云野鹤一般,但是在关键时候又会出现,以一己之力敲定大局,比如如何安顿林沫。
凭借其对于蜀山的这般隐形掌控力,其对于一直窥探蜀山大权的唐家,真的无所防备、无所作为么?
“明明山下的唐门和山上的唐家捏在一起形成拳头,可以有更强大的武力,甚至在这百年间,掌门不多问宗门事务,对于唐门来说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把握住。
这位掌门,确实没有那么简单。”孙一平颔首,不过无论在梦境中还是现实里,和这位秦凇秦掌门打交道都不多,所以孙一平也不好武断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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