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被俘伪军的供认,张锐军在附近找到了一片乱山沟,发现了大批被丢弃的尸骨,那是上一次中条山大战时候战死的国军官兵的。
张锐亲自下去查看了情况。
至少有三百多人的尸骸,只剩下了森森白骨,至今还氤氲着说不出的腥臭气息。
张锐下令,将尸骨上蒙上了泥土岩石,树立墓碑:中条山罹难之军人。
看着大片的尸骸,所有铁豹军的官兵,八路军的干部战士,参战的百姓,都心情悱恻。
有人建议,全军将士给抗战英烈的尸骨磕头作揖,表示敬重。
张锐答应了。
但是,有人建议九叩首的时候,被张锐拒绝了。
建议的人有百姓,有铁豹军的官兵,也有八路军的。
“为什么?司令?难道这么多英烈当不起?那好,您可以例外!”
“司令,看着这么多人牺牲了,我们心痛!想到他们可怜的家人,我就忍不住眼泪。”
张锐用命令的方式,带领大家,向尸骸三鞠躬。
“他们是罹难之军人,算不上英烈!”
“中条山上一次大战,是中国抗战史上的耻辱!这不是我这么想的,是很多人这样评价地,包括蒋总裁!他说,这是抗战以来最大之耻辱!”
张锐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中条山失守的战役情况。
“十八万大军,被十万日军碾压,死亡四万余人,被俘三万五千余人,还有数千人失踪,坚固的防线奔溃,大军变成了被宰杀的绵羊,逃过黄河的时候,一群群被淹死!”
“大批军人投降,又被日军用刺刀集中处决!”
“这是耻辱!是我们中国军人的耻辱!”
“十万人的覆没,却只消灭日军3000人不到!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些死难的军人尸骸中,有多少是放下武器以后被日军处决的?”
“我们敬重死难的战士,绝不敬重给敌人送人头的笨蛋,懦夫!而且,我们也要以此为戒!”
“他们只是罹难者,大多数不是英烈,我这样刻薄,就是要告诉大家,敢于为国牺牲是好事儿,是高尚!可是,要牺牲的值得!不能那么窝囊死了!否则,就算你死了,人们也会鄙视你!”
张锐进一步讲述了中条山失败的原因,条分缕析,让所有干部战士,官兵,百姓震惊和频频点头。
“我们都不怕死,都要杀鬼子,要报仇,国恨家仇!我们的目标是,杀光了侵略中国的小鬼子,一个不留!而且非要冲进东洋四岛,把小鬼子的老窝端了不可!当杀敌无数,战无不胜的英雄,而不是稀里糊涂给敌人送人头的白痴!”
“十万死难的大军,真的跟鬼子拼命,能杀光了十万日军的!”
“我们中国人,要有华夏英勇,汉唐雄风!而不是畏畏缩缩,妄自菲薄!”
“做最英勇的军人,做最后的胜利者!”
“胜利就是光荣,失败就是耻辱,不管你什么情况!”
教导一番以后,张锐整顿队伍,进一步展开战斗。
获救的30余名妇女,绝大多数当即参加了张锐的军队,决心给自己的家人,自己遭受的耻辱报复敌人。
曾有2个妇女,坚决不要参战,原来她们是佛家的信徒,还告诉张锐,要忍耐一切苦难。
张锐大怒:“那好,来人,把她们都扔下山沟,用乱石砸死!”
顿时,这俩妇女脸色惨白,跪地求饶。
张锐宽恕了她们,告诫全军将士:“不要装比,装比遭雷劈!”
“不要装圣母婊!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现在是国恨家仇,我们跟小鬼子不共戴天,任何对敌人心慈手软的做法和想法都是一种犯罪!”
“记着,我们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十倍百倍地报仇!”
“鬼子杀我们一个,我们就杀鬼子十个!”
“鬼子敢入侵我们的国土一步,我们就要坚决杀掉,不允许他们逃走!”
“鬼子血洗了我们多少村庄和城市,我们也要血洗小鬼子!对等报复!超级报复,让小鬼子以后生生世世,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
“记住,我们是铁血的中国军队,不是圣母婊和娘炮!不是白痴和窝囊废!不是小绵羊,而是虎狼之师!”
“我们不会滥杀无辜,但是,所有曾经参与侵华战争的日军官兵和他们的家属,必须被杀光,一个不留!”
“八路军优待俘虏,转化感化,是诛心之策,仁义之师,高明无比,我也赞成,但是,我现在是铁豹军和飞虎军的总司令,我水平低,只能诛身!”
“所有小鬼子,见一个杀一个!杀绝种!”
“让小鬼子听到我们中国军人的名声就发抖!让世界上所有国家看到我们中国军人,都肃然起敬!”
在羊马河村子里稍事休息,吃饱喝足,整军再战。
所有参加战斗的官兵百姓,统一编制。
很快就成了一个团。
互相传授最基本的军事常识,尤其是给新加入的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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