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歌懂了,有被萧将军全方面为她考虑的行为感动到,
伸爪抚摸男人线条硬朗的脸,话脱口而出:
“我爱你。”
微乎其微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两人身上脸上都或多或少染着血,
萧纪停下脚步,冷峻俊美的脸庞有抑制不住的笑意以及一点无奈:
“小混蛋,我很高兴我也爱你,可我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商长歌挑起眼尾,故意逗萧将军:“那我撤回?你也把你脸上和眼里的笑都收收?”
萧纪重新迈步,步伐平稳:“不许,不收。我听到了,刚刚臣的公主说爱我。”
话里有恰到好处的霸道更有恰到好处的骄傲,彰显了萧将军眼下异常愉悦的心情。
青衍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第一场雪下的时间都长,注定今年这场雪的不寻常。
皇宫依旧威严肃穆,
只不过从巍峨高耸的宫门一直延伸到后宫贵妃宫内这一段长长的路,刚刚经历一场惨烈的厮杀,
青石地上随处可见断肢残骸,随处都能闻得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而死在皇位争斗这条路上的人,又何止死在今晚这一条路上的人。
前前后后明里暗里早有无数人为此葬送性命,再无复生重来一次的可能。
整个皇宫被太子的兵马封锁,御书房,
“皇、皇上。”
李福海诚惶诚恐将明德帝早早写好的传位诏书呈给商长泽,心中惊涛骇浪。
他不过是偶感风寒告假一日早早歇下,怎地宫中就遭逢巨变连皇上都、都......
商长泽接过诏书掀开,半晌言语寡淡道:
“孤还是太子,这传位诏书上写的也不是孤的名字,实在担不起公公这声皇上。”
李福海颤颤巍巍,膝盖一软跪下。
商长泽眸光从传位诏书上商瑞两个字收回,扫向由带刀侍卫拿着的匣子,
带刀侍卫会意,恭敬将匣子呈上。
跪着的李福海佝偻的腰更加佝偻,如今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匣子内还放着什么,
是皇上亲笔所写的太子逼宫谋反罪行书,与传位诏书一样,
皇上每年都会翻新重写一遍,再妥善放进匣子命他收好。
尽管在今夜之前太子还没有逼宫,可太子逼宫是皇上常常做的噩梦,没曾想如今噩梦成真,这、这……
商长泽:“父皇还真是糊涂了,孤与三弟都分不清。”
烛火火光明亮,传位诏书和太子罪行书一寸寸被摇曳的火舌吞没燃烧殆尽。
跳跃的火光下,商长泽的脸半边儒雅半边凛冽。
“传位诏书该是孤的名字却写成三弟,逼宫谋反罪行书上明明是三弟却写成孤。
也罢,孤替父皇重写一份正确的便是。”
李福海大骇,太子此话何意,莫非莫非……
御书房里都是商长泽的人,没一个人说话很安静,静得研墨声以及落笔都清晰可闻。
俄顷,
商长泽将传位诏书和罪行书写好,让带刀侍卫拿给李福海看。
李福海看着两份书上与明德帝一模一样的笔迹手不断发颤,久久说不出话。
商长泽端坐在明德帝平时坐的位置上,双手手指交叉平静从容:
“公公以为如何,孤临摹父皇的笔迹临摹得可像?”
李福海重新将头磕在玉石地上把两份书举过头顶,颤声:
“回殿下,一模一样。”
商长泽抬眼,笑:“如此,甚好。”
青衍315年冬,三皇子商瑞与其党羽趁夜逼宫弑父,其母贵妃云柔为护帝王而死。
幸太子商长泽带兵进宫及时平定这场谋乱,才没酿成更大的祸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翌日,太子登基继位。
一夜之间皇宫天翻地覆,昨夜躺倒在皇宫各处数不清的尸体尽数被清理干净。
大雪过后,日头照旧东升。
金碧辉煌的皇宫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还是那样美伦美央,
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场残酷血腥虚幻的梦。
早朝,勤政殿。
商长泽神色泰然自若,墨发束冠,身着明黄五爪金龙龙袍高坐龙椅,俯瞰百官。
文武百官心思各异,然大局已定纵然他们有别的心思也无力回天,纷纷叩拜:
“恭贺新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今天的早朝不是一开始就这么顺利。
在此之前,从商长泽穿着龙袍出现在百官面前起,
立场不同意见不合的大小官员们,已经花费将近整整一个时辰进行数十次唾沫横飞、隔空投物、隔空拳打脚踢的友好交流。
不接受明德帝的死、贵妃的死、不接受商瑞逼宫谋反商长泽带兵平息谋乱这些说法的大臣不在少数,
这些人当中,包括好几个先前因为看中商长泽宽厚仁义而选择支持商长泽的大臣。
毕竟逼宫谋反、弑父、事后还把罪名栽赃在兄弟头上,这些,
无论哪一条,单独拎出来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卑鄙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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