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擘和云小卷在理发店里被椽龙骂得精疲力尽,几乎昏厥,两人都想着椽龙是可敬的长辈,都没有吱声,最后,椽龙长叹一声:“沙田擘,你去吧,如今你我师徒的缘份已尽,若要你我再续师徒情,必是你手掌恢复完好之时!”
沙田擘自知手掌已无完好的可能,想着这几日的师徒情谊就这么结束了,沙田擘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椽龙上前给了沙田擘一记耳光:“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等怂样更不配做我的徒弟,滚,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他说完之后不解恨,连推带搡地把沙田擘推出了理发店,云小卷也赶紧走出理发店,椽龙越发狠起来,把理发店的门关得砰砰作响。
随即,理发店的灯熄了,沙田擘还不肯走,当他听得椽龙的鼾声已起的时候,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与云小卷一起走向盈家的道路。。
深色深深,夜风凄凄,道路迷离,星子黯然无光,乌云沉沉,沙田擘一言不发,他痛恨自己身上散发的酒味,他痛恨自己命运不济,他痛恨自己从此生如浮萍,再没有任何的方向。
云小卷默默地跟着沙田擘走,她不敢说话,一直想着沙田擘的未来,她怕沙田擘从此消沉下去,她多么希望沙田擘的手掌能够好起来,但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当他们走来盈家小区大门口的时候,云小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沙田擘,如果你现在手伤了,不能做理发师了,但是你可以做管理美发店的工作啊,我决定,我不要一分钱把理发店盘给你和净草草,如何?”
“谢谢,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到家了,快进去吧!”沙田擘语气冰冷,故意拉开了与云小卷的位置。
几天过后,一蛮发现每天起床之后,接连几天都是阴天,天色阴沉,就连云小卷的眉头也难舒展,她不知道大嫂遇到啥事情了,又不敢问,除了帮着带两个孩子之外,她也躲回房间去看书。
云小卷吃过早饭,看着阴沉的天发呆,不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云小卷打开家门,发现是净草草背着一背篼柑橘站在门外,云小卷一见到净草草,泪水竟然流了下来。
净草草把装着背篼的柑橘放在地面上,问云小卷发生什么事情了,云小卷叹了一口气,让净草草在沙发上坐下,她为净草草倒了一杯茶。
当云小卷看到净草草的时候,心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沙田擘有救了,净草草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净草草把香气扑鼻的茶杯捧在手里,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暖和了不少:“小卷,昨日我老家的人来城里,我想着老家的柑橘甜美,我便托人给我带来了不少,我给你拿了一背篼让你们尝尝鲜。”
“谢谢!你有心了!”云小卷看着净草草欲言又止。
净草草放下手中的水杯,从背篼里取了一颗又大又黄的柑橘剥开之后递给云小卷:“小卷,吃吧,我们老家的柑橘是解忧果,你吃了之后,保管你心情舒畅又美丽!”
云小卷接过柑橘,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果然甘甜无比,汁水丰盈,她笑了:“嗯,这哪里是柑橘,简直就是一枚开心果,净草草,你愿意做某人的开心果吗?”
云小卷的眼睛直视净草草的内心,把净草草看得不好意思了:“小卷,我当然想做某人的开心果,但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
“还有谁,自然是你心心念的沙田擘了!可惜,他有难了。你还愿意当他的解语花?”云小卷向净草草故意说得。
净草草听了,花容失色:“小卷,你说沙田擘遇到难事了?天哪,我的心好痛!”
她觉得此时空气都弥漫着心痛的气息,虽然沙田擘这人看上去不咋样,但是在她心里就是最帅最好的男人,沙田擘平时对她的热情视而不见,但是她就是愿意向沙田擘施展她迷人的笑。
云小卷见净草草很紧张沙田擘,心里的不安倒是少了一些,净草草是一个可靠的女人,至少对沙田擘来说。
“沙田擘前几日出事了,他的手掌被人划伤了,伤了神经,不能再理发了,他这辈子天生是为美发而生,他除了这个行业,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也许,你喜欢的沙田擘将是一个废人。”云小卷沉痛地说道。
谁知净草草竟然是用情至深的人:“小卷,虽然沙田擘手受伤了,不能再靠美发赚钱,但是他还可以做其他的,要是他什么做不了,我宁愿养他一辈子,就算我和他将来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我还可以靠种地养他,我就喜欢每天看着他,就知足了!”
云小卷听了净草草的话,很受感动,在这繁华如烟的红尘里,要找到这样情真的女人太少了。
于是云小卷把前几日沙田擘受伤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净草草,最后她说道:“本来我是去说服沙田擘和你合伙盘下我的理发店,让你们有机会成为一家人,结果弄巧成拙,什么事都没有办好,还害得他的手受伤了,这相当于断了他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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