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从事蒯良从屋外进来。
刚进屋,蒯良就举起右手,从青色的衣袖底下伸出光洁的手掌,吸引屋内官员们的注意。
蒯良高声喝道:“吾已奉刘牧命,调荆南之兵来援!援军不日就到,尔等都先回去。”
众人被蒯良的气场震慑,堂屋内终于消停。
蒯良又重复一遍:“尔等还不回去?”
官员们拱手,齐声说:“诺——”
等官员们走后,蒯良跟张允询问刘表的情况。然而张允却不回答,只让蒯良先回去休息,刘表那里有他和公子刘琮照看就好。
蒯良瞪大双眼看着张允,质问道:“足下果真要如此吗?”
他看见张允的死鱼眼转过来。
对方平淡地说:“蒯君之言,张允不太明白。”
“你真不明白?”
“蒯君若是担心州牧,那大可不必,请回吧。”
“你!哎——!”
蒯良明白,张允忌惮自己,故而要把他从刘表和刘琮身边隔开。
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只是去荆南走一趟搬救兵,结果江陵的权力就被迫落到公子刘琮和张允头上了。
蒯良心情沉重地走出公府。
回望身后的门第,天上的乌云将本来高大的门楣压得抬不起头,隐约之间透露着不祥。
蒯良低头,叹息道:“刘牧病倒得太不是时候……山阳刘氏,多半要亡啊。”
之后,蒯良收拾行囊,出城向西到乡野避难,直到荆州战事结束才返回襄阳。
蒯良走后的第三日。
江陵城南面,宽阔的长江上驶来一小支船队。
是荆南的援兵来了!
援兵共有千余人,统领是中郎将黄忠!
黄忠带兵靠岸,进入江陵城,此时城内已经变得十分萧条,许多大族都已搬出江陵城。至于大族们为什么要搬出城,据说他们是在模仿名士蒯良……
黄忠已经56岁,但仍然身强力壮,胳膊肘能有普通男子小腿粗。
他健步来到公府拜见刘表,接见他的却是刘表的侄子张允。
张允见到黄忠,态度非常高傲。
当黄忠问张允州牧何在时,张允训斥道:“我舅重病,老革休得多问!”黄忠听张允骂自己老革,心中腾起怒火,但又不得不强压下去。
毕竟,张允是刘表外甥。
黄忠抱拳:“末将不知,还请恕罪!”
“哼。”张允冷哼,叫黄忠带兵守好城池便是,然后就让黄忠离开。
黄忠正准备告退,忽然想起去荆南叫他回援的从事蒯良,于是问了一句蒯良去处。
谁知,张允竟怒道:“他已投了敌,你难道也想当叛徒吗?!”
黄忠一惊:“什么?”
却见张允怒目盯着自己,黄忠赶忙说自己不敢,一定为刘表守好城池。
张允眉头埋到鼻梁,阴鸷地说:“你知道就好,去吧。”
“诺。”
黄忠离开公府,回头望了一眼,只觉自己前途渺茫。州牧刘表其实还算器重他,只是自己运气不好,先是自己辅佐的刘表重点培养的侄儿刘磐死于宛城大战。然后又被蔡军师留在荆南平叛,没有赶上新野大战。而今襄阳被围,州牧调自己守卫江陵,却又遇见州牧昏迷,政权被其侄子张允把控。
“哎——”黄忠叹息一声,返回军营。
然而刚到军营,副将魏延就来拉着黄忠单独说话。
黄忠问魏延何事。
魏延附耳说:“将军,我刚去见了江陵城中的几个旧识,他们告诉我,襄阳没了!”
“什么?!”黄忠小声惊呼。
魏延点点头,低声继续说:“蒯从事调我们来时没提这件事,多半是为了保住军心。如今襄阳没了,刘牧也昏迷不醒,就连蒯从事都被张允排挤离去,还请将军您为兄弟们拿个主意。”
黄忠猛然抬头,盯着魏延的眼睛怒道:“魏延,你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投敌吗?!”
魏延被黄忠的气势震慑,咽了口唾沫解释:“不是!”
但魏延其实还真想让黄忠投敌,只是黄忠态度坚决,魏延不得不换一种说法。
他告诉黄忠:“张允为人奸谗刻薄,又无真才实学。将军手握兵权,必遭他陷害,若将军遭遇毒手,咱们一千多号弟兄岂会有好下场?
末将建议将军早做行动,先把张允抓了!至少也要让弟兄们知道咱们是为刘牧和公子而战,而不是一个小人。”
黄忠收起杀意,如果魏延敢投敌,他绝对当场一刀把魏延劈了。
但要让他抓张允,黄忠不禁陷入犹豫。
魏延见他犹豫,急切地说:“将军,实话跟您说了吧!如果是在张允手下,弟兄们恐怕都想投降。但如果是为刘牧和公子,咱们就算是死也值得!”
黄忠惊讶,没想到军心已然至此。
但抓捕张允,实在是大逆之举。
黄忠不想做违逆之人,这和他的理念相冲突。
但不管怎样,当务之急,黄忠觉得首先应该把军队里的歪风杀一杀。
黄忠神情严肃地对魏延说:“你去把弟兄们都集结起来,我要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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