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文书中,一般不加标点符号,而是通过语感、语气助词、语法结构等来进行断句,但是这往往会造成误解。
其实古代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标点符号的。
辟如在战国时代的竹简中就可以见到“└”型符号,通常表示一篇文章的结束;又如“▄”作用就融合了现代的逗号与句号,用来表示断句。
只是这种没有方块字看上去那么优美的符号,没有得到大众的认可。
标点符号的形状远比文字简单,而数量又远比文字为少,何以文字很早就能创造出来,而系统的标点符号却姗姗来迟,东方如此,西方也如此,这倒是值得文明史研究家思索的问题。
不过,这显然不是张华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褚郎君对这标点符号有兴趣?”马周知道张华一直想要推广自己搞出来的标点符号,看到褚遂良难得的没有把重点放在三国的剧情上面,也是很开心的。
这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写了一本书,然后请名家题了个字,结果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名家题字上面了,好不容易出了个观点不同的读者,还是很让人喜爱的。
“在下现在在兵部任职,每天经手无数公文,有的时候会发现同样的一句公文,不同人的理解可能会完全相反,所以当三国里面那些标点出现的时候,就去和我们尚书汇报了。杜尚书也很认可三国里面的标点符号的标识方法,特让我来向两位请教。”
褚遂良把自己来这的原因给交代了一遍,也特意点出了这是兵部尚书都关心的问题,希望马周和张华能够不吝啬的解释传授一下。
其实褚遂良完全是多虑了,张华正愁着怎么推广标点符号呢,这褚遂良就上门了,自己哪里会去藏拙?
“马周,你把那本《论标点符号的意义》拿出来送给褚郎君,然后有什么疑问你都给解释一下。”
标点符号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好好的解释一下,褚遂良还真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理解。
“多谢张县男,遂良那就叨唠了!”
褚遂良听到这标点符号人家不仅愿意给自己解释,还连书都已经准备好了,心情顿时多了几分激动。
褚遂良的父亲褚亮和兵部尚书杜如晦同位秦王府十八学士,所以褚遂良进了兵部之后,杜如晦对自己一向是照顾有加,好在自己也算是争气,没有弄出什么纰漏。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功绩。
如果这次标点符号的推广能够顺利展开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甚至青史留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对于一个出身良好,衣食无忧的官二代来说,能够做出成绩、青史留名,几乎就是最好的追求了。
许多年后,褚遂良再次回忆起自己初识张华和马周的场面,是这样说的。
贞观元年二月廿二,受兵部尚书杜公如晦委托,吾独自前往互助村拜访时为开国县男的永定王张华以及富国公马周。
当时,褚某请教张县男和马郎君关于标点符号的用法,得到两位的倾囊相授。
等到吾熟悉各种标点符号的用法,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便留宿在张家。
张家美食,冠绝天下,实乃吾平生之所未见。水煮活鱼、红烧排骨、红烧肉、黄酒闷水鸭……无一不美味!
……
就在张家迎来褚遂良这个客人的同一天,互助村西头的老茅家也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
“娘,我打听清楚了,这互助村就这一家是姓茅的,我看屋内已经升起了炊烟,应该有人在家,我们现在进去?”
“长安县中保镇互助村茅家,应该就是这里了。当初姐姐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只是不知道过了十几年,不知道姐姐身体是否安好。”
说话的两人,赫然是年初从漠北草原逃回中原的狗子母子。
说起来,狗子这一路走的可不算是太顺利,刚刚离开牧场没有几天,就碰到了一场大雪,把狗子带着的羊羔给冻死了不少,好不容易等到雪停了,往南继续走了几天之后,又碰到一股薛延陀部落的骑兵。
好在狗子这么多年待在突厥,虽然长相和大部分突厥人不同,但是在突厥特有的发型和服饰的伪装之下,再配合着那一口地道的突厥语,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毕竟狗子说的“风雪之中『迷』了路”这个借口,还是比较让人相信的。
之后过了将近半个月,狗子母子才找到机会脱离了薛延陀部落,不过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狗子走的时候顺利的顺走了薛延陀部落的几匹骏马,这样母子两一人三马,快速的逃离了。
进了中原之后,狗子母女卖掉了一匹马,然后将突厥人的装扮全部换回了汉服,虽然狗子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但是看着自己母亲喜欢,这比什么都重要。
之后从边疆回长安的路就相对顺畅了虽然也偶尔碰到一辆股是蟊贼,但是还没有近身就被狗子超凡的箭术给吓跑了。
“你们是谁啊,干嘛站在我家门口?”就在狗子母子犹豫着准备敲门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了。
狗子看着眼前连个小女孩,一个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另外一个大概就比自己小个几岁,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狗子还没有看过这门精致的小姑娘。
“像,太像了,和姐姐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狗子的娘倒是从女孩身上看出了什么,“这位小娘子,这里是你的家?”
“是啊,不是我的家我到这里干嘛?”阿青看着眼前说话的大娘,虽然自己的回答还是不怎么客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对这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父亲姓茅,你母亲姓公孙?”
“我父亲姓茅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姓什么的?整个互助村除了我们家人就没有人知道我母亲是姓公孙的?”
“阿青姐姐,原来大娘姓公孙啊。”跟在阿青旁边的是秀秀,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两差了好几岁的两个小女孩,『性』格完全不同,却是很能够玩在一块去,甚至可以说,在互助村她们是彼此之间唯一的朋友。
院子外面的谈话很快就引起了屋内的注意,一个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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