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水河畔,夜深人静,江上数舟泛过,只有皎洁月光将汶水河照的清丽明亮。
杳杳渔舟破暝烟,疏疏芦苇旧江天。
汶水上的舟楫,大的华灯如昼,小的精致典雅,各有各的诗情画意。
而在这其中,一艘最大的舟舫,轻摇在河面之上,灯彩辉煌,传出的绕梁之音不住停泛水面之上。
不用说,这艘舫舟的豪华气派、风雅布置,加之绕梁三日不绝的歌伶,足见其主的雄厚财力。
云苍向林夕说起,眼前这艘舟舫,是山东名家“夕家庄”的船。
夕家庄的名号,林夕也听说过一些。
一百六十年前,夕伯阳凭借“天极刀法”打遍关东无敌手。因其在江湖中声誉颇佳,得号“关东大侠”。其便在山东建起了夕家庄,逐步发展,并最终成为了“关东武林第一庄”。
而近些年,夕家庄在江湖中的声望已远不如前,但余威尚在。直至三年前,前任庄主夕烈武醉酒坠河而死,于是庄主就落到了年轻的现任庄主--夕曜辉的头上。
夕烈武正值壮年意外暴卒,所有重担一夕之间压在了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夕曜辉的身上,不仅如此,许多人在夕烈武死后都盯上了这块财大势大的肥肉,不少人都藉故挑衅起了风光不再的夕家庄,都寻思着掀翻夕家庄,好让自己有当个地头蛇的资格。
夕家庄能在这群狼环伺的地方仍存有尺寸之地,大抵都要感谢一个人--夕家庄的大管家,“血剑奔雷”唐震。
所有的挑衅之人,最终能从他的剑下走过的,一个都没有。
而说起这个唐震,在关东一带可以说是个赫赫有名大人物。
唐震在夕家庄不到五年,地位早已远胜于夕家庄里的任何人,在夕烈武死后,更是独挑大梁,替年轻的庄主夕曜辉挡下了所有挑战者。
他代庄主会敌,乃是名正言顺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有向取代夕家庄的人,全部都会倒在唐震的剑下。
所以,夕家庄如今声威尚在,和这位大总管,是分不开的。
林夕依水而行,不由地看向河面--那轩舟画舫,火树银花,总是会比较吸引人的。
忽地,月影一闪,林夕只觉得看到了什么落于水中。
“嘶,我好像……”话音未落,一声“扑通”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一个人影在水中上下扑腾,而身边便是夕家庄的大船,大船愈划愈远,对其完全视而不见。
人影被水波越送越远,扑腾四溅的水花也越来越小。
“不好,救人!”
林夕不及多想,踏水低飞迅速奔了过去。
水中的人已用尽了大部分气力,就在任由自己向下沉的时候,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迅速将其拉出水面。
姑娘呛了不少的水,昏晕之前,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躺在了一个坚实的后背上,沉沉睡去。
待姑娘再睁开眼时,第一眼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怪在他的相貌。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青年男女风华正茂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却是满头长发灰白,违和感极其强烈。
当初的林夕又何尝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了这副半老不老的模样,想来也颇让人唏嘘嗟叹。
所幸,林夕可不觉得自己老了。他永远都保持着清醒的脑袋和随时准备拼命的身体,永远保持着无匹的朝气。
他的血正像燃烧的火焰,义所当为,奋不顾身。
“姑娘,你醒了?”
女孩吐出了一口河水,含着泪向着早已不见船舶的河面上哭喊:“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林夕问道:“你是…怎么落水的?”
女孩没有回话,继续自顾自地哭着,反倒整的林夕很是无语。
林夕没有继续问下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喂!”看众人即要离去,女孩急了,忙地喊住林夕:“你这人怎么这个样!把个女孩丢在这里……”
林夕缓缓转过身,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还以为--我们是多余的呢。”
“你们……”女孩红着鼻尖,抽泣了两下,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夕慌忙叫住女孩:“哎,好了好了--我说你可别哭了,刚才我看到你从大船上掉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孩眼眶含泪,委屈地道:“我哥……我哥他发疯了…他把我从船上推下来了……”
“你哥?”林夕眼神一瞥,“刚刚走的是夕家庄的船吧,你哥是夕家庄里什么人?”
“我哥是……我哥就是庄主夕曜辉……”
“你哥是庄主?”林夕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你哥为什么疯了?”
女孩委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我哥又突然发起疯来!还叫人将我推下了水……”
“怪哉,当哥哥的给自己妹妹推下水……呃,姑娘,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
女孩抽了抽鼻子,缓了缓低落的心情:“回夕家庄么?好吧……还有,不要老叫姑娘姑娘的,我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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