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两人,是方大人的随从?”林夕望着门前二人问道。
“啊?哈哈……你们两个,过来!”方正煌一声令下,二人果然像两条鬼影一般窜进了堂内。
方正煌介绍道:“我的手下随从中,以‘一龙二虎’的武功最高,他们便是其中之二--“玉面飞龙”杨九蓁、“崩山烈虎”杨九思。见过林兄弟!”
两人将斗笠摘了下来,恭敬地向林夕行了一礼。
杨九蓁生得面白无须,俊秀如锦,身虽瘦弱,却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模样。
杨九思就完全不同,魁梧健壮、虎背熊腰,长得强横勇猛,活脱脱一个剥肉屠户的样子。
林夕回礼道:“见过二位。”
“对了,老韩负责的案子…怎么样了?”方正煌开口道,似是在问赵镇衍,又似是在问林夕。
林夕答道:“凶犯首领在逃,所有钱财无踪——”
“那就是毫无进展了?”
林夕苦着脸:“是的。”
方正煌脸色沉了沉,隔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我也不愿意逼着老韩,这案子上头追的紧,严令十日破案……而今已是第九天了,若还是破不了案,恐怕上面会降罪下来……”
“韩大人不能帮你断案了。”林夕突然打断了方正煌的说话道。
“这是什么意思?”
林夕瞥了一眼赵镇衍,说道:“韩世让死了。”
“什么?死了?”方正煌有些吃惊,忙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以前。”林夕虽然说着话,可眼神却从没有离开赵镇衍身上。
“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林夕道:“是我让人不要将此事外传的,方大人莫怪。不过--我看赵大人并没有感到吃惊,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啊?”赵镇衍被这突然的发问弄得心头一震,旋即尴尬地道:“我?我也是…刚知道!刚知道……”
林夕没有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的发现:“我第一次来到府衙的时候,便听到了你与韩大人的冲突声--你对破案这件事似乎非常消极,除了讽刺挖苦韩大人,你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对么?”
方正煌黑着脸看向赵镇衍,问道:“这是真的?”
赵镇衍心中一惊,嘴上立马试图解释:“不不不…卑职……”
“韩大人曾调查过,谢玉旌的死讯就是你第一个知道的!可你却并没有告知韩大人,而是将这件事压下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我……”赵镇衍语无伦次,眼见就要将说出了口:“不是我要将事情压下来的,是有人……”
骤然间,“砰”的一声巨响突如其来,众人俱是一惊,这声音不是在堂内响起,似乎是在墙壁内响了起来。
“砰”又是一响,只见一把铁伞从墙壁内迅速飞了出去,霍然罩住了赵镇衍的头顶。
赵镇衍的头已全部被铁伞裹住,只见他晃了一晃,随即不由地向前栽去。
铁伞又从破洞中迅速收了回去,赵镇衍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鲜血淋漓,整颗头颅都不见了,想来是被铁伞割掉了。
紧接着,一抹血色从那一人高的破洞中掠了进来,快似一支脱弦的箭,手中还持着那柄收走赵镇衍性命的铁伞,已逼近方正煌。
方正煌一惊,瞬间俯身躲过伞尖的铁刺,随后一脚将铁伞从头顶踹开。
林夕趁此机出剑,向着血衣人背后猛然刺去。
血衣人冷哼一声,张开铁伞,林夕的长剑刺在急旋的伞面上,所有力道皆被散去。
以伞面接住林夕一剑后,血衣人便身形疾闪,要自那破洞中退出去。
血衣人急退向出口,视野却叫斗笠挡了大半,林夕已不见了。
猝然间,林夕的第二剑已从血衣人背后疾刺而来!
“噌”的一声,那人还是从破洞中闪了出去,只有一物落在了地上。
林夕一剑挑起,是那血衣人身上衣服的残片。
林夕打眼一看,便是一惊。
“方大人,你注意安全,我去追!”撂下一句简单的话,林夕便也如一阵风一般掠出了府衙。
林夕飞窜出去,与那血衣人持伞对了三招,一前一后,疾走出了府衙。
两人从大门出去的,瞬刻不停,衙内差役只觉得两阵凉风刮了过去,定睛之下却连人影也看不到一个。
两人如风一般飞驰奔跃,各自运尽全力,林夕始终离其三丈有余。
两边景物急啸忽转,目不暇接。两人一阵疾奔,及至跑出了城外,又跑了四五里地,遽然止步。
林夕停在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柳树下,血衣人的身影已经彻底不见了。
一路之上,血衣人几乎足不沾地,林夕几乎无法靠听抓到他的任何踪迹。
而现在,血衣人在眼前消失了。
四周静的出奇,只有风吹得林夕衣袂翻动,和柳叶簌簌摇动的声音。
“后边的仁兄,跟了一路了,不打算出来了么?”林夕放声喊道。
微风习习,四周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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