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四年一月,大本营,陈羽端坐上首,目光环顾两侧众人,众人皆静心屏息。
陈羽沉声道:“此次海战过后,南洋便入我手,其他势力已不足为惧,明年开始李渔你要派出舰队巡弋,收编海盗,日本和南洋的航线只能有我们的声音!
开始售卖平安旗,无旗不准海贸,大明的海商减半收取!”李渔应命。
陈羽又对廖大海说:“船坞全力造战船,其他的船先停一下。”
最后转头对黄木根道:“制铁所任务最重,火炮,火铳,护甲面盔铳刺,火药炮弹,都要靠你们。
从今天开始制铁所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各部都会配合你,你们要尽可能多生产物资。”
黄木根大声说:“大人放心,俺们晓得!”
将大本营的事务都交代清楚后,陈羽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南京。
一月十五,陈羽在南京太白楼宴请上次出海的船东,宽敞的大厅中,人声鼎沸,南直隶的权贵们欢聚一堂。
陈羽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众人见状下意识的不再说话,满堂皆静。
陈羽神态从容,用洪亮的声音道:“今日邀诸位前来一来是感谢各家此次的鼎力相助。
没有诸位的支持就不可能有海战大胜,所以这次各家战殁人员的抚恤由陈家承担。
战殁的五百两,伤的两百两,其他一人五十两,另外各家如有货物损失陈家按照市价赔偿!”此言一出,全场欢声雷动!
过了一会陈羽又道:“第二件事”陈羽故意停一下,然后更大声的说:“还是感谢,不过呢这次的感谢是要诸位大人出银子的。”
众人一时都摸不着头脑,便有人说:“陈大人别卖关子了!”
陈羽这才说道:“为酬谢诸位,我准备筹建四海商社专营海贸。
各位都应该知道今后,从日本海到南洋都已落入我等之手,此等良机千载难遇,金山银海再召唤!”
堂中众人皆神色激动,心潮澎湃,陈羽接着说:“一共一千万股,一股一两,我家占一半,还有五百万,在座各家自行商议。”
说完陈羽又举杯敬了众人一杯酒后,退场了,陈羽一走堂中顿时沸腾起来。
当晚南直隶诸位大人的府邸彻夜灯火不灭,当然,这就不关陈羽的事了,排排坐,分果果,大人们最擅长了。
一片和祥的气氛中来到了万历四十四年正月,商社组建的速度之快,让陈羽都觉得吃惊!
才过完年,三月底,商社组建完成,大人们一旦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后,效率之高,可不比后世的(白骨精)差。陈羽不禁感叹:“都是高素质的人才啊!”
四月,陈羽在金山卫的码头送别李渔,目送着遮天蔽日的船队缓缓驶离,陈羽心中豪情万丈!好像成为海盗王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送走船队后陈羽便去了南京,今年九月初八,陈羽就要迎娶王莹过门,有许多繁文缛节需要准备,陈羽也不懂,不过大舅母懂,反正就随他们摆布就是了。
在南京没几天就传来了辽东后金之主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四年正月以七大恨誓师反明!
一时间整个大明上到皇帝下到贩夫走卒,无不义愤填膺。
而此时陈羽正在太白楼陪一帮勋二代,官二代吃饭,不错!只是吃饭。
自从吃过几次亏后,以徐膺爵为首的勋二代们再也不在陈羽的地盘和他拼酒了。
陈羽喝了口太白醇,吐了一口长气,一脸陶醉之色叹道:“好酒啊!”刘文,王子睿,石磊皆举杯喝下!
坐在他对面的徐膺爵一脸冷笑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叹道:“好茶啊!”
四周的勋二代同时喝了口茶齐声赞道:“好茶!”
陈羽无奈的看着徐膺爵道:“世子!才几个月没见怎该喝茶了,吾痛失酒友啊!”
徐膺爵端起茶杯幽幽道:“任谁在一个月中几次和世兄喝酒,每次都莫名其妙的醉倒,只怕谁都会像我一样改喝茶的!”
一旁众人强忍笑意,而陈羽面不改色的说:“啥叫莫名其妙?世子阁下,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吗!怎能不喝酒改喝茶?”
“我辈男儿就该越挫越勇,来!小公爷今日给你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再比试比试!”陈羽忽悠道。
徐膺爵嫌弃的看了陈羽一眼说道:“陈指挥啊!能不能不要提喝酒这事了?在座的谁不知道在太白楼你就是酒仙,千杯不醉!本世子有那么傻吗?”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陈羽若无其事的笑道:“嗯!世子不说,我倒没注意过,仔细想来确有其事,看来喝酒和打仗一般,都讲究地利啊!”
此言一出,勋二代和官二代们对陈羽无耻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纷纷笑骂谴责!
笑完之后徐膺爵突然问:“陈世兄!不知你对辽东那群蛮夷有何看法?”
陈羽收敛笑容正色道:“心腹大患!不可不防!”
徐膺爵不以为然的笑道:“世兄多虑了吧!这等跳梁小丑,我大明覆手可灭!”
陈羽仰头喝了口酒无奈道:“我就是担心当朝诸公都如世子一般想法!兵战凶危,大明上下若是都轻视女真人,这不是好事!”
自从南洋大捷后,所有的人都对陈羽的军事才华交口称赞,大人们一致认为陈羽是典型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帅才!
南京各部和礼监司将南洋大战改头换面成剿灭一直侵扰沿海地区大批海盗,斩首数千,为不世奇功!
主帅陈羽又是国子监出身,也算是士大夫,不是粗鄙的丘八,所以请功折子到了北京。
一路绿灯,从兵部到内阁,最后万历皇帝这里有礼监司卢公公帮衬,十七岁的陈羽才能升任指挥使。
众人听陈羽这么说,有些惊疑,刘文忍不住问:“贤弟!女真人真有那么厉害?”
陈羽点头道:“那努尔哈赤用了二十年左右统一了女真,你们仔细想想,厮杀了几十年还能活下来的士兵能是弱者吗?”
“我大明几十年没打仗了吧!打过仗的将领还活着的只怕也老了,兵就更不用说了,魏国公是南京守备手下的兵有几个能打的,世子你应该心里清楚吧!”
徐膺爵听了不由有些灰心丧气,身边的勋二代们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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