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有人在车外敲着窗子,闻执把车窗落下,满头卷发的岳颂就猛地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
温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靠在闻执怀里一动不动。
“腻歪一会儿就得了,我都在楼上看你们坐在车里快半个小时了。”
被岳颂打断了的两人表情尴尬,尤其是温寒,抓着自己的包就跑下了车,没注意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再见,你回去吧。”
温寒对着闻执挥了挥手,后者笑得温柔,对着她们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进去。”
还想再说些什么,岳颂直接架着温寒,恨不得把她拖回房间。
“差不多就行了,现在粘得如胶似漆,要不是我下来了,估计今晚能不能回家都是一会儿事呢。”
“讨厌。”
温寒装作娇嗔的样子,用小拳头打了岳颂的肩膀,惹得她一阵恶寒,岳颂无奈地摇摇头,陷入爱情的女人没治了。
闻执一直坐在车里,直到看见楼上房间的灯被打开,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开车离开。
反正岳颂不久后就要搬到首都去了,这段时间就让她再和温寒独处吧,谁让他这么会为人着想呢。
“你真打算去首都那边了?不后悔?”
温寒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看岳颂收拾留在这边的行李。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要是想我了,坐着高铁三四个小时就能见到了。”
岳颂头也没抬,自己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对于温寒的心里确实没有多考虑。
“那我以后惹了什么麻烦也不能找你解决了,不然你离得那么远,什么都做不了还得为我提心吊胆的。”
温寒把手里的毛绒熊都快要捏扁了,怨气全都撒在这上面了。
“这不是正好给闻执你们两个腾出空间来了?不然你俩要是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还得顾虑我是不是在场。”
“你,你——”
温寒伸出手指指着岳颂,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就有一堆歪理,自己在这方面是说不过她。
“好了,我也知道错了,为了赔罪,你看这是什么?”
岳颂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礼盒套装,用夸张的蝴蝶结拴着,喜庆极了。
“我去,这是下血本了!”
温寒把东西接过来,里面是一整套护肤品,而且这个牌子在大陆基本没有,一看就是她在国外的时候给自己买来的。
“那你说原没原谅我?”
“行吧,差不多,反正还得看你之后的表现,要是不经常给我发消息,打视频的话,我还是不搭理你。”
叹了口气,岳颂走过来捏了捏温寒的脸蛋,虽然现在脸上的婴儿肥都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不过手感仍旧q弹。
第二天温寒没来得及送岳颂上高铁,那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温寒只能问问她是否赶上车了,什么时候到首都这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把离别的伤感降低到最小。
闻执仍旧是忙事业,温寒这边重要的工作基本轮不到她,每天都在做核对稿子,检查错误这些刚毕业的实习生都能完成的工作,无趣极了。
不过她不是个丧的人,也不太想把这种坏心情带给身边的人,大家倒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温寒,快点收拾一下,一会儿和我去下面的县里。”
周姐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今天下面的县里出了桩大事,台里的其他记者都抽不出时间来,周姐一下就想到了温寒,上午还看着她无聊地抠指甲来着。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影响大吗?”
已经坐上了车,温寒这才想起来问她,总不能脑袋空空地过去吧,到时候像个木偶人一样,人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矿山塌方,有矿工被埋在地下了。”
周姐正在忙着收集最新消息,给各路记者发消息,只能简单地和温寒介绍一下当地的情况。
“那搞不好连上面的人都要惊动了。”
温寒这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匆忙地赶过来,一定要避免当地的群众谣传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最大程度地挽回损失。
到了塌方的地点,一大批矿工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已经被护送到较远的地方,只剩下救援队和被困矿工的家属还在附近,想尽办法收到被埋矿工的消息。
这次被埋的矿工数量高达五十人,一旁的家属情绪激动,哭得是撕心裂肺,就算是比较克制的,眼泪也哗哗地流下来,这个时候要是采访他们,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周姐他们架着摄像机,把出事地点简单拍了一遍,还有掺杂救援队长的进度汇报,最新消息就给台里传了过去。
不确定矿山是否还会继续塌方,温寒他们不能靠得太近,对于矿井里的消息都是从救援队那里得到的。
不知不觉都已经在这儿待了大半天了,夜色降临,空气开始渗凉,温寒后悔自己没有多穿点过来,只能抱紧自己。
“给你。”
救援队成员许是看她太可怜,给扔过来一张毛毯,温寒四周望了望,发现大家基本都有,这才安心地把毯子披在身上,果然没那么冻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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