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是半个月后,可没想到今晚肚子突然一抽一抽地疼,额头上渗出不少汗,我无端地想起之前看过的笑话,说是小孩子在妈妈肚子里打拳击。
之前也遇到过这种状况,不过总是五六分钟就过去了,最长也不过是十分钟左右,可今晚我捱了半个多小时,一点消停的迹象都没有,终于,我慌了。
孕后期我脾气差,虽然怀孕前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可最近尤其暴躁,看到什么都想破坏,唐默又正在实习,我不忍心他都这么忙了还因为我更加憔悴,于是强逼着他去客卧住了。
太疼了,疼得我眼前一片模糊,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可我怎么都看不清它的具体位置,只能伸手去够,然后,就听到啪嗒一声,好嘛,我把手机碰掉地上了。
试着喊了两嗓子,不过根本没什么力气,声音也不大,客卧距离主卧有段距离,唐默必然是听不见的。
无奈,我只能俯身去捡手机,可一弯腰,下身好像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我摸了一把,应该是羊水破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怀孕,不过是第一次生娃,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顾不上思考,仍旧侧着身子往地板上摸索。
“啪”
卧室灯亮了。
唐默站在门口看着我这副狼狈的样子,眼里竟然没有一丝嫌弃,当然我是没看出来的。
棠棠出生之后,我问过他,那天晚上怎么突然跑回主卧来了,是不是寂寞难耐?也是那时我才知道,自从我把他从房间里赶出去,那几天他一直窝在主卧门口睡的,连客厅沙发都没敢住,生怕我喊他的时候他听不到。
“怎么了,要生了吗?”
他过来扶我,我双臂紧紧环绕他脖子,把自己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其实怀孕之后,不顾大家的反对,我一直都保持健身和注重营养搭配,整个孕期,除了肚子上长点肉之外,腿胳膊什么都没胖,所以就算加上宝宝也没有多重,在他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果然是太小看他了,不仅游刃有余地抱着我,还能按部就班地把待产包什么都找齐全,最后从沙发上扯了毛毯盖在我身上,一气呵成,然后才关门开车去医院。
坐在副驾驶上,我被他裹得像只憨态可掬的熊,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这时候也没那么难受了,就是隔一阵抽搐一下。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我开口嘱咐唐默,到医院之后给温寒他们说一声,我生孩子必须得有娘家人撑场面,如果可以还得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不过按照我对温寒的了解,除非我挂在手术台上,不然她肯定忍着哭不出来,其实我也纳闷,很多次明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竟然还能给憋回去。
我不是个矫情的人,还和唐默说了,要是我真醒不过来了,他一定得给我孩子再找个妈,找那种把她势如己出的,其实我觉得这个不难,毕竟我留了一大堆财产给娃呢,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也得做个好后妈。
除了孩子,我再放心不下的就是温寒了。
这丫头性子让人捉摸不透,前两年就因为受了屁大点的情伤,要死要活地非得去国外,现在好不容易和闻执在一起了,我就盼着她能不再作下去,好好过她的安稳日子。
我俩高中时候认识的,如今算起来,竟然也有十多年了,她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还能每天都能扯上几句话的朋友了。我还记得高中时候,她可丑了,黑胖黑胖的,不过成绩好,人缘也不差,那个时候她还挺能唠嗑的,不像现在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那时候就是班级吊车尾了,十几年就没变过,对此我也很苦恼。最初因为什么成了好朋友的?时间太久我都记不得了,也许是一张演草纸,一道数学题,或者是一块面包,一顿关东煮?
她也是少有的几个知道我家里真实情况还不嫌弃我的姑娘了,从小到大,好像我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这就是杀人犯的女儿”“她妈妈吸毒”“你可不能和她一起玩,容易学坏”“走走,离这个女的远点”,类似的话听过无数遍,后来干脆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高三刚开学,我就没上学校去,老师让她来家里找我,顺便把课本交给我,那天我起的很晚,家里只有婆婆和我两个人,婆婆倒是早起,还在锅里给我留了饭。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过拐弯抹角的弄堂,找到我们这个不起眼的小屋的,当时我把油光满面的脸从菜盆里面抬起来,看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时她眼睛里就是毫无感情,或许她现在的性子从那时候就已经有所展露,只不过一直被隐藏的很好而已。
我让她把东西放在床上,随口说了句谢谢,就打发她离开。
她倒是听话,直接扭头就走,一点都不含糊。
婆婆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她了,还和我说这个姑娘看着心眼好,我也不知道她老花眼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这么多年,事实证明,婆婆的眼光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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